剩下就是等著陳海生來找追款了,可不知是不是畏懼溫書堯,陳海生自那次以后,再也沒有出現過。
夏橘也樂得自在。
轉眼進夏日,博館里陸陸續續有海外的藏品進來,而且很多不需要修復,一眼就能看出絕倫和價值不菲。
這一部分也不準備用來展覽,而是提前為秋季的拍賣會做鑒賞。
起初還有同事了購買的心思,結果一問價格,起拍價都在六千萬起,頓時直呼打擾了。
林老也從商夏離職了。
走之前還問夏橘愿不愿意跟著去修石窟,被夏橘婉拒了,但林老還是時不時就給打微信視頻,讓看一看自己的修復果,天天跟上網課似的,給講環境對石雕的影響。
夏橘起初還有些排斥,覺得他在和自己沒事找事,可是后面漸漸聽進去了,時不時還能和他探討兩句。
林老以為對石窟有了興趣,又開始慫恿考自己的研究生,跟著他一起做項目。
然而夏橘不是對石窟有興趣。
只是在某個瞬間覺得林老說話的樣子,特別像外公,漸漸對他生出惻之心,有了耐心。
尤其是林老對言無不盡,知無不言的時候,那神簡直和外公一模一樣,
夏橘就會忍不住想起玉沉那個兩層的小樓,而后陷沉思。
視頻掛斷以后,夏橘不松了口氣。
下上的工作服,準備去休息一下的時候,在門上的玻璃窗外看見一個悉的影,溫書堯那個之前想給介紹對象的姑媽,在外面向招了招手。
夏橘生出一疑,但還是走了出去。
溫雪一掃之前的傲氣,笑容滿面的想要拉夏橘的手,夏橘不聲的躲開了,溫雪也不在意,把在溫書堯面前的卑躬屈膝,也用在了上。
邀請到博館自營的咖啡館去聊一聊。
夏橘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拒絕,關上門和一起往咖啡館走去,而與溫雪一起的還有那三十歲的兒子。
兒子一言不發的打量著,眉眼間滿是不屑。
夏橘也不在意,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而館依舊有不來打卡的人,夏橘不由盯著游客臉上的那種幸福快樂的表出神。
溫雪殷勤的問道:“你要喝什麼?”
夏橘搖了搖頭,“你直接說吧。”
“你也知道我們家的事,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小九說的那些事,他大伯真的沒做過,你想想不管是老二還是老四,那些都是他的手足兄弟,他怎麼可能會對他們下那種手?”
夏橘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瞼:“阿姨,其實他從來沒和我聊過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
“哼,”溫雪的兒子在旁邊發出一聲冷笑,看著溫雪道:“你們還真就覺得他是為了這種事在對付你們嗎?媽,我讀書的時候就跟你們說過了,溫九堯在學校里的樣子和在家里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你們還非說我嫉妒他。”
“他那會兒讀書就這樣,看著品學兼優,跟誰都與世無爭的,但我們學校當時最有名的大哥,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的!然后這個大哥就因為他孤立欺負了我三年!從高一到高三!要不是溫書堯后來出國了,我都不知道我后面的日子怎麼過!”
溫雪眉頭微皺,以為他又在和自己翻舊帳,沒好氣道:“你現在說這個干什麼?”
“我說這個干什麼?”溫雪的兒子見還沒反應過來,頓時激了起來:“他就是想找一個借口把你們全部踢出局,然后獨吞整個溫家懂嗎?他那個人狼子野心,從來不是什麼好人,而且他打人是真的下死手,我能活到現在……全靠夾著尾做人,不然早就讓他給欺負死了。”
聲音里夾雜著一哭腔。
可是溫雪并不心疼,只覺得他又偏題了,連忙揮手打斷他道:“好了好了,你別提這個事行嗎?”
“我怎麼不能提?我就是想跟你們說,你們都被他的外表騙了!當時外公把商夏繼承權給他,不就是覺得他可憐嗎?可他那個人沒有同心的!你們知道我被人踹到馬桶里的時候,他正好就從旁邊經過,一句話沒說,還笑出來了!你們想想,他那時候就是一個初中生,能讓一群敢打我高中生對他那麼客氣,你們怎麼會覺得,他就是為了討一個公道,才想把你們上絕路呢?”
溫雪沒有說話。
畢竟溫老剛過世的時候,他們對溫書堯也都是小作頻頻,誰也沒資格說誰。
而夏橘作為一個唯一局外人,發現他說的話是有一定參考價值。
只是他藏了溫書堯這樣對他的原因,只說了最利己的部分,夏橘也毫不留拆穿道:“那你又對他做了什麼呢?”
溫雪兒子有瞬間的啞然:“我是在他才回來的時候欺負過他,但也就是孤立他而已,可是他后來就給我打回來了啊!沒道理過了那麼久,還聯合著外人欺負我吧?”
“有沒有可能是你單純的有點兒討人厭呢?”夏橘問道。
溫雪兒子瞬間深吸了口氣:“你這個死鄉佬。”
“你看,”夏橘攤開手指著他道:“我就說你這打挨得不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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