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賀聞朝一本正經的說著:“我就是隨便彈彈。”
……
“這哪能隨便呢。”葉數不知道這祖宗又要弄什麼幺蛾子,連忙說:“后臺人員跟不上節奏啊!”
“演奏會的時候不會瞎改。”賀聞朝指下作不停,淡淡道:“就現在彈一下。”
彈給某人聽的,能聽懂的曲子。
事實上蔣莞也確實能聽懂。
因為賀聞朝現在彈的鋼琴曲就是《樂之城》結尾男主角給主角彈的曲子,他們前天才一起在電影院看完重映,所以不至于忘了。
記得走出電影院時,隨口慨了一句男主角彈的最后一曲還蠻好聽的,是這個外行人也能get到的藝。
因為同是鋼琴曲的緣故,蔣莞還調侃著問他:“你能彈的更好聽麼?”
當時賀聞朝并沒有回答。
而現在,他用這種機會和方式回答了。
嗯……好像確實是賀聞朝彈的更好聽一些,大概因為他指下全程都是鋼琴曲,沒有像電影后半段摻雜了各種管弦樂的緣故吧。
顯得更單純,更人心扉。
蔣莞知曉這是賀聞朝彈給自己的,有些失神的聽著。
伴隨著音樂,眼前仿佛閃過電影里那些彩斑斕的片段——只是主角不再是seb和mia,而是他們自己。
直至一曲結束,回過神來,才發現陶醉的并不只是一個人。
周圍的一群人都阻止不了賀聞朝想干嘛,那索干脆音樂,也沉浸在其中。
音樂就是這樣的魔力,在某些時刻,比起語言更容易讓人共,幾乎可以表達出來任何緒。
蔣莞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以前從來不愿意深去了解,甚至是有些抗拒這些高雅的藝……
而時過境遷,的心態也發生了些許變化,一點一點的,從量變到質變。
“朝哥。”有人興的沖上去問他:“你打算在演奏會里加上這首epilouge?”
“不加,隨便彈的。”賀聞朝果斷回答,然后說:“繼續彩排吧。”
接下來就是繼續的常規彩排了。
賀聞朝即興彈的epilouge就像是煙花,短暫的彩蛋過后,還是要落常規。
下半場有一曲照例是和葉臨漪合奏的。
蔣莞余注意到那穿著白子的姑娘坐上鋼琴旁邊的高腳凳,把小提琴架左側肩上,長長黑發撥到右側,緞子一樣的傾瀉下來……
和賀聞朝一起聚集在聚燈下,宛若一對璧人。
蔣莞心里莫名堵得慌。
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沒什麼,但這種默契的琴瑟和鳴還是會讓人不舒服……雖然也沒有資格去過問賀聞朝的事。
可就是這種意識到‘沒有資格’,才會更讓人覺得難。
畢竟,賀聞朝剛剛才專門給彈了首能‘聽懂’的epilouge——人都是這樣的,到了特殊,就會想要更多。
琴瑟和鳴到一半,蔣莞站了起來。
“蔣經理。”葉數悄悄觀察著的靜,十分有眼力見的問:“你這是要?”
“沒事。”蔣莞指了指大廳側面:“我去趟洗手間。”
眼不見心不煩,索躲了躲,在寂靜的洗手間里聽到這首曲子結束才回去。
最后十幾分鐘的彩排結束,有人提議一起吃頓飯。
蔣莞順著聲音看了眼,發現是那個名祁誡的男人在說話。
覺得這個人有意思——其實這個彩排現場只是按部就班,團隊的氛圍算不上特別輕松詼諧,大概是作為團隊主角的賀聞朝就不是個熱的子,自然也沒那個閑逸致去顧忌手下打工人的心。
因此除了葉數以外,大多數時候都是這個祁誡從中協調,緩和氣氛的。
蔣莞初步猜測,這人大概是賀聞朝團隊里的主心骨,約莫是個管事兒的,且是和他關系不錯的。
了解賀聞朝,這人對‘’和‘不’的界限區分的特別清楚,如果真的不,他和對方說話的距離不會小于一米,但剛剛他和祁誡近距離的頭接耳好幾次。
想到這些,蔣莞不多看了祁誡幾眼。
就因為這幾眼,本來打算答應下來的賀聞朝變了臉,冷淡道:“演奏會結束再說吧。”
彩排而已,提前開什麼慶功宴。
祁誡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撇了撇:“聞朝,何必這麼嚴肅呢,反正大家都得吃飯不是?”
“你自己帶人吃去吧。”賀聞朝已經穿上外套沖著門口的方向走,路過蔣莞邊時撂下一句:“跟上。”
蔣莞真不明白他怎麼又不樂意了。
等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劇院大門,忍不住慨:“你這脾氣,真不適合當明星。”
作為公眾人,這種隨時隨地就會發脾氣的格就是會被人抓住大做文章。
看來上次的飯局事件,是真的沒給他一點教訓呀。
賀聞朝此刻正不爽呢,聽這麼說更是忍不住冷嗤:“就跟誰愿意當一樣。”
等合約到期,他說什麼也不當這個需要被迫營業的鬼藝人了。
“嗯?”因為車窗外面喇叭聲此起彼伏,蔣莞沒太聽清他的話:“你說什麼?”
賀聞朝卻不再回答,把窗子關上后問:“你剛剛看他干什麼?”
他?蔣莞一愣:“我看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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