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明星正當紅時話語權確實很高，經常對打工人頤指氣使，和網絡上塑造的形象完全兩模兩樣。但更多的還是傀儡，捅了簍子指著公司給解決時，通常都坐立不安十分驚慌……

可像賀聞朝這樣‘甩手掌柜’似的簽約藝人，真是有。

或許是自己本有實力的人不那麼依附于外界營銷，因此也就底氣更足吧？

蔣莞始終不懂古典音樂圈，但會不自覺留意賀聞朝的信息，知道他這些年拿了不獎，是紫薇星一樣的青年鋼琴家。

吃完飯，賀聞朝去臺接了個電話，然后拿著外套準備離開。

蔣莞忍不住問：“你回京北麼？”

“嗯。”賀聞朝正拿著手機車：“十點的飛機。”

離現在還有一個半小時，他說完，走到玄關穿鞋。

蔣莞秀眉微蹙，忍不住問：“你就這麼去？”

“不然還能怎麼去？”賀聞朝不理解的話。

“……經過昨天在網上那麼鬧了一通，你覺得人來人往的機場不會有人認出你麼？”蔣莞氣笑了：“你真是對自己的況一點認知都沒有啊。”

就算賀聞朝現在算不上絕對意義上的‘紅了’，但在熱搜連番轟炸了那麼久的況下，申城這種超一線城市也不可能沒人認識他。

更何況男人這張臉呢。

無論是不是明星，這張臉都夠引人注目的。

蔣莞走到自己那空虛了一晚的主臥，找了個寬大的漁夫帽和口罩給他。

“……不戴。”賀聞朝垂眸看了眼，額角微微跳了跳：“這是款。”

“款怎麼啦？”蔣莞彎起眼睛：“你頭小啊，能戴的下。”

說著，親自手幫他戴上。

指尖過臉頰，賀聞朝怔了一瞬間，還是避開：“不戴。”

他總覺在故意耍他。

“別鬧脾氣啦——這不是好看的嘛。”蔣莞強制幫他戴上，笑瞇瞇的左看右看：“雖然是我用過的東西，但你戴著總比被人圍觀的好吧？”

口罩是一次的，但帽子不是。

賀聞朝戴著，總覺得有種獨屬于的香氣縈繞在四周。

淡淡的，聞得見捉不到。

他心略微平順，算是默認了這個安排，‘嗯’了一聲轉要走。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頂帽子。”蔣莞突然開口：“你記得還我。”

賀聞朝腳下停住，回頭看：“你想要我怎麼還？”

他戴著黑的帽子和口罩，臉上只一雙濯泠的眼睛，顯得分外有距離。

“就，”蔣莞轉了轉眼珠：“怎麼拿去的怎麼還啊。”

“是你給我戴上的。”賀聞朝笑了聲：“這麼說，你應該自己過來拿。”

蔣莞愣了下，還沒想好該怎麼回答，就聽他說：“我接下來兩個月都不打算來申城了。”

微怔，心臟不自覺的一沉。

“只是計劃這種事可以變。”賀聞朝眼睛直直看著，隔著層口罩布料的聲線依舊清澈，但又仿佛帶了撥：“你想我過來麼？”

這幾乎已經算是明示了，蔣莞心臟怦怦跳，咬著不說話。

“說啊，你是想讓我給你郵寄過來，”賀聞朝頓了下，意味深長：“還是想讓我自己過來還你？”

他想要一個答復，想要一個真實想法。

這樣哪怕只是異地的炮/友，每次都由他主的，來來回回的折騰，他也心甘愿。

第20章 鈴鐺響

在賀聞朝一雙眼睛的注視下, 蔣莞難得有種見的恥。

就仿佛這樣簡單拉扯的你問我答，遠比兩個人赤呈相對時讓人更不好意思。

腳底都有些燒，小聲說：“想讓……你自己來還給我。”

說完, 就瞧見那雙僅僅出來的漆黑眼眸亮了亮。

蔣莞的心跳頻率更快了。

“我親手給你的，”不斷給自己找補：“你當然也得親手還給我。”

說完自己都覺得外強中干，抿著攆人：“趕走吧, 這兒離機場遠的呢。”

面上淡定, 實則窘迫的一塌糊涂。

賀聞朝似乎是瞧出來的不好意思, 沒說什麼。

只一雙眼睛很輕的彎了彎, 然后轉去等電梯。

兩個人擁有著看似最親無間的關系, 但在床下，即便偶爾這樣有些曖昧拉扯的言辭, 也終歸是疏離居多的。

目送著男人修長的影進了電梯，蔣莞才關上門，背靠著墻長長的舒了口氣。

真的是……和賀聞朝過招比連續加班還要累。

換以前他哪有這麼不好哄？但沒辦法，是自己得罪的人, 就只能自己著。

從重逢到現在見了這麼多面, 不管是□□還是神上都有過流，但賀聞朝始終沒有提起過從前的事。

他們之間是存在隔閡的。

只要賀聞朝不主提, 那麼從前的隔閡就一直會存在著，就算他們再怎麼假裝若無其事, 但那就是存在的。

這點, 蔣莞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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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十一月份，申城的溫度才稍稍轉涼。

蔣莞早晚上下班裹著長風，偶爾等電梯的時候會到隔壁的聶澤。

畢竟大家上下班時間差不多, 再加上這種一梯兩戶的房子，想要不到比到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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