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溫迎意料,霍行洲果然晚上沒有回來。
或許是因為睡了一整天,半夜無比的清醒。
溫迎盯著天花板,腦海裏卻不控製的想到了霍行洲……
按理說,他不回來,應該是高興的,並且期待已久的。
但可怕的發現,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好像已經習慣了,他每天晚上抱著睡。
明明之前旁邊要是有人,是睡不著的。
該不會是得斯德哥爾綜合癥了吧?
思及此,溫迎猛地坐了起來。
用力搖了搖頭,不不不,和霍行洲的關係,就僅限於金錢易,並且雙方都是各取所需。
他對也沒做過十分惡劣的事,這幾次也是因為,最開始就用錯了方式,挑釁到了他男的尊嚴。
而且,溫迎之前跟他說的話,也確實是真心話,心是謝他的。
如果沒有霍行洲,的境隻會比現在更難堪幾萬倍。
溫迎重新躺了下去,脖子上的項鏈的鎖骨疼。
手,把項鏈往外麵拽了拽。
溫迎垂眸看著,卻不免有些走神,心髒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酸楚。
生病果然會讓人的緒變得奇奇怪怪。
將項鏈塞回了睡,閉眼睡覺。
……
溫迎在鍾樓躺了兩天,霍行洲再也沒出現過,許阿姨倒是一直有來照顧。
周一中午,接到了陳越的電話。
陳越關心的問道:“溫小姐的病好點了嗎?”
溫迎愣了下,沒想到他會來問自己:“好多了。”
陳越又道:“霍總問,溫小姐打算帶薪休假到什麽時候?”
溫迎更懵了,以為霍行洲會把扔在鍾樓,讓在這裏發爛發臭。
怎麽……還回去上班?
陳越的聲音將拉回了現實:“溫小姐,霍總說,帶薪休假到上午結束,如果下午兩點之前,你沒有出現在辦公室,將會按照工資的三倍價格扣除……”
溫迎立即掀開被子:“我馬上就來!”
“現在剛過十二點,溫小姐可以不用著急,慢慢來。”
溫迎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浴室,看著自己瘦了一圈的臉,又淺淺化了個淡妝,遮住了臉上的病態。
換好服,便出門打了個車。
溫迎到霍行洲辦公室的時候,還不到一點。
站在門口,深吸了兩口氣,調整好緒後,敲門走了進去。
溫迎看著辦公桌前的男人,輕輕出聲:“霍總。”
霍行洲連頭也沒抬,嗓音沒什麽起伏:“吃飯了嗎?”
溫迎訥訥搖頭:“沒……有。”
“桌上有吃的。”
溫迎順勢看了過去,還是和之前的五菜一湯。
慢慢坐在沙發上,重新看向了不遠的男人:“霍總不吃嗎?”
霍行洲道:“還有事,你先吃。”
溫迎雙手乖乖放在膝上:“我不是很,我等霍總吧。”
霍行洲沒什麽反應。
溫迎收回視線,垂眼揪著自己的手指,角微微抿著。
兩分鍾後,腳步聲傳來。
霍行洲坐在沙發裏,語調無波:“吃吧。”
溫迎立即彎腰拿起筷子,隨即遞到了他手裏。
霍行洲瞥了一眼,溫迎就揚起笑,神分外真摯誠懇。
他道:“還沒休息夠?”
溫迎連忙回答:“夠了,我休息的很好。我覺我現在神和力都很充沛,一定能好好完霍總代的工作。”
末了,還補充道,“謝謝霍總。”
霍行洲神不變:“那你今晚留下來加班。”
溫迎:“……”
事實證明,多說多錯。
溫迎心不在焉的吃著飯,思緒忍不住有些飄遠。
覺,霍行洲的態度和語氣,好像和之前差不多,沒有毫斂藏的危險。
周五的那件事,如同沒有發生過。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在霍行洲那裏,像是已經過去了。
溫迎想,霍行洲對本來就是利用,也沒什麽,那天看到和林清硯見麵,又聽到了那些話,當下會生氣很正常。
估計是前天晚上,他和梁知意的家人商議婚禮細節,達了他滿意的條件,他覺得還是有點價值的?
溫迎清楚,霍行洲不喜歡在這裏浪費時間和心思。
所以也就可能懶得再和計較了。
隻要沒有下一次。
溫迎想著,繃的神經逐漸放鬆下來。
男人不冷不淡的聲音響起:“不合你胃口?”
溫迎回神,發現自己一直在白米飯。
笑了笑:“沒有,我就是覺得很開心。又能和霍總一起吃飯了,真好。”
霍行洲輕哂,沒有回答。
溫迎知道,他肯定是在想,明明都被穿了,怎麽還有臉說這種話。
但……反正不要臉,說得出口。
正常人到現在都會演不下去了,越是著頭皮往下演,說不定就越能讓他覺得,是有幾分真心在裏麵的。
隻要沒到最後關頭,就還有機會。
總比什麽都不做,坐以待斃強。
溫迎悄悄看他,又道:“霍總今晚回鍾樓嗎?”
霍行洲隻有淡淡的兩個字:“不回。”
溫迎“哦”了聲,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失。
吃完飯。
溫迎開始繼續翻譯那些讓人頭疼的法文。
正在法語詞典上找一個生僻詞的時候,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溫迎掃了一眼,看到是個陌生號碼。
想著是在工作時間,抬手便掛斷了。
溫迎手機再次響起,是在一個小時後。
醫院的護工打來的。
護工道:“溫小姐,又有人來探你母親了。”
溫迎頓了頓,連帶著嗓音都了幾分:“是上次那個人嗎?”
“對呀,就是上次跟你一起來病房的那個太太,也買了好多東西來呢。”
溫迎微愣,上次跟一起……
這時候,護工手裏的電話,被人接了過去。
林容音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迎迎,是我。”
溫迎喃喃出聲:“林阿姨?”
辦公桌前,男人眼皮微掀,目投了過來。
林容音道:“我出門的時候給你打了個電話,你沒接,我想著你肯定是在工作,就自己過來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就是來看看你媽媽,待會兒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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