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日清晨,喬以笙上班遲到了。
去年剛從霖舟大學建筑系碩士畢業,職當地一家小有名氣的留白建筑事務所。
初出茅廬的新人,也非出著名的建筑八校,目前喬以笙還稱不上建筑設計師,只是很初級的助理建筑師,日常工作就是打雜和畫圖紙。
到所里時,周一的例行早會都開完了,灰溜溜地直接參加所在的設計部a組的組會。
組會結束后,被自己的頂頭上司薛素喊進辦公室。
“不好意思薛工,天氣冷,太好睡了。”喬以笙主先道歉。
薛素卻并非要批評早上的遲到:“我是想告訴你,萬隆地產的那個住宅項目,換了新的項目負責人。你手里的圖紙可以先停一停,下午跟我過去和新項目負責人開會,出了修改意見再繼續。”
“新負責人”四個字一出來喬以笙心里就有數了,怕是不僅僅“修改”那麼簡單,大概率要整個設計方案重新來過。
“明白了薛工。”喬以笙頭疼又無奈,“沒其他事的話我出去干活了。”
薛素在轉的時候提醒:“你脖子后面要不要遮一遮?”
喬以笙去到衛生間照鏡子,才發現原來昨天陸闖在的后頸吮出了一枚曖昧的痕跡。
今天的打底衫圓領的,辦公室里開著暖氣溫度高,一來就掉外套,可不讓人一覽無。
喬以笙往上面蓋了層,淡化它的存在,回到工位里,再找出創可上。
坐在隔壁的同事李芊芊椅子湊來側:“昨晚和男朋友戰況激烈啊你。”
喬以笙頓時生出不詳的預:“你也看見了?”
李芊芊一手指擺了擺:“錯,是我們a組全部人都看見了,并且現在差不多整個所都知道你遲到的原因了。”
喬以笙:“……”
建筑狗忙,上學的時候忙,上班后更忙,很難出時間談,所里好些人都單著,如果有部消化的機會,大家是不愿意放過的。xinkanδんu.com
喬以笙又長得漂亮,故而去年一來,就被單的男同事們盯上。即便喬以笙上班第一天就把和男朋友的合影明晃晃擺在桌面上,鄭洋還多次前來接過喬以笙下班,也至今關注。
畢竟只是了男朋友,又不是結了婚。何況就算結婚了,也有出軌和離婚的。
今天喬以笙這一出,是比擺合影和接下班更暴擊的狗糧,李芊芊八卦:“你們這麼好,什麼時候能請我們喝喜酒?不是都順利度過七年之,談了八年嗎?”
喬以笙抓起筆筒旁的相框。
照片是去年七月在的畢業典禮上拍的,上穿的是學位服,懷里抱著鄭洋送的九十九朵紅玫瑰,挽著鄭洋的胳膊,笑得很開心。
“這麼盼著我步的墳墓啊?”喬以笙一笑而過,順手將相框塞進屜里。
下午三點,喬以笙跟隨薛素準時抵達萬隆地產,在會議室等待了十分鐘,見到了傳聞中的新項目負責人。
“這是我們萬隆地產的小陸總。”書介紹。
“你好,薛工,幸會。”陸闖禮貌地出手,和薛素輕輕握了握。
喬以笙站在薛素的斜后方,莫名覺頸部那一小塊皮發燙。
“辰希,我不要喝打胎藥,求求你放過我肚子里的孩子……”她哭著,卑微的跪在地上求他。而他,只是冷冰冰的告訴她,“喝下這碗打胎藥,除了思雨,誰也不配生下我的孩子!尤其是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林若爾!”
五年前,她在醫院生下一個死胎。五年後,真相大白,她才恍然明白原來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十年的愛戀終成一場空。
顧繁星前腳跟蘇暮沉坦白懷孕的事。後腳倆人就去了民政局,當晚她就入住了蘇總那一千多平米的大豪宅。身爲蘇暮沉的首席祕書,她可不覺得天底下有免費的午餐吃。“孩子生下後,咱們就離婚,孩子歸我。”有難處的顧繁星沒資格跟他爭孩子,也知道他不可能會把孩子給自己,只有點頭同意。可隨着肚子裏的孩子一天天的長大,蘇總的態度也在一天天的變化。“顧祕書,不要忘了本月產檢,叫人陪你去。”“繁星,這個月幾號產檢來着?不要忘了。”“星星,15號產檢,我陪你去。”“老婆,明天產檢,我把要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當蘇總第一次感受到胎動,他那激動的神情讓顧祕書感覺他就像個二百五。“老婆,我們不要離婚了,孩子歸你,我也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