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墨沉現在對蘇漣漪的信任度因為姜喬的事,降低了很多。
他之前就因為犯了這個錯誤,導致跟姜喬拜拜耽誤了三年的時間。
要知道,人生能有幾個三年呢?
那可是他和姜喬兩個人最好的三年。
他發誓,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
“這件事,我會跟老爺子求證。我不會聽信你的一面之詞!”
聽到戰墨沉這話,蘇漣漪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果然是戰家的種,跟你父親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信與不信,我本就不屑于解釋。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如果你父親真的對我沒有任何愧疚,這些年,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那麼多事,他怎麼可能無于衷?”
戰墨沉看著蘇漣漪那張冷的臉,一字一句道,“有沒有一種可能,父親只是因為你?”
“?”蘇漣漪聽到這話,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眼眶里面已經蓄滿了淚水,“你跟他兩個人都不配在我面前提這個字!我當初能夠把你生下來,就是我這輩子做過最錯的事。我恨你,甚至比恨你父親更甚,因為你是我人生的恥辱和污點!”
盡管知道這件事母親是害者,可親耳聽到說出這番話,饒是戰墨沉這樣心如鋼鐵般堅強的男人,也難免破防。
他瞳孔震了震,垂在側的雙拳攥住,眼神中出了傷。
就在蘇漣漪還準備口出惡言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
“蘇阿姨,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一道清麗的聲線傳了進來,帶著的,快要抑不住的怒火。
聞言,戰墨沉和蘇漣漪兩個人紛紛扭頭循聲看去。
就看到一高一矮兩道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不是別人,正是追著戰墨沉而來的陸續和姜喬。
姜喬一張麗妖冶的小臉上,怒意發。
幾步走到了戰墨沉的前,想要替他擋下蘇漣漪的惡意。
“呵!”蘇漣漪看向姜喬,忍不住一聲冷笑,“這是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來置喙?”
姜喬聽到這話,忍不住駁斥,“蘇阿姨,你此言差矣。你不管是行為上,還是言語上,從未將戰墨沉當做您的家人,現在又有什麼資格提家事二字?退一萬步來說,我跟戰墨沉是法律關系上的夫妻,夫妻本是一,你貶低傷害我的丈夫,我憑什麼不能管?”
聽到姜喬這一番鏗鏘有力的話語,蘇漣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看來,你們兩個之間的誤會是解開了,冰釋前嫌了?所以現在就站在統一戰線上,來對抗我了?”
姜喬攥拳,“有什麼問題嗎?明明就是你心積慮,在三年前設計陷害我和戰墨沉,挑撥我們夫妻兩個關系。可現在,卻事事將自己放在一個害者的位置上。你覺得你無辜,那戰墨沉就不無辜嗎?你被老爺子脅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戰墨沉也許本就不愿意出生呢?我不指您能夠將他視作親生,但至犯不上陷害吧?這一切都是您和戰老爺子的恩怨而已。你和戰墨沉兩個害者,就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蘇漣漪聽到姜喬說這話,眉眼微微震。
以往,所有人都將放在了施害者的位置上,覺得是對不起戰墨沉。
只有姜喬,認為也是害者。
這一點,對蘇漣漪來說,還是在心底掀起了一些漣漪。
不過,這種覺也僅僅只持續了一瞬而已。
很快就冷了臉,“姜喬,我的事還不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
姜喬轉握住了戰墨沉的手,“我沒有那個閑逸致來對您的事指手畫腳,我只是想要告訴您,不必再做無謂的小作。這輩子,除非是戰墨沉親口告訴我,他變心了,否則我不會跟他離婚。被您走的三年,就當戰墨沉還你的生育之恩,從今往后,你們兩清了。”
蘇漣漪聽到這話,緒終于忍不住崩潰了,“三年,才三年而已,他父親毀掉了我的一輩子!”
姜喬嚯的轉過去,正視起了蘇漣漪,“那是你跟戰老爺子的恩怨,你們兩個要如何,我不會管,也不會讓戰墨沉手。但,如果你還傷害戰墨沉的話,就算豁出我這條小命,我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不知道為什麼,姜喬在說這話的時候,全上下都充斥著一種強大的迫,竟然讓縱橫商場多年的蘇漣漪,一時間也被震懾到了。
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這些狂肆的話,竟然是出自姜喬之口。
而姜喬在說完這些話之后,拉著戰墨沉的手,就轉離開了這里。
戰墨沉沒有反抗,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姜喬,任憑將自己帶走。
就這樣,兩個人上了車。
陸續將車子發,車子緩緩的駛離厲氏集團。
戰墨沉坐在車上,看著姜喬被氣的鼓起腮幫的側臉,好久好久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嗯?”姜喬愣了一下,回頭跟男人對視,有點不解,“我剛才說了很多話,你指的是那句?”
戰墨沉看著,“你說,除非我親口跟你說變心了,否則你絕對不會離開我……”
頓了頓,看著姜喬速漲紅的小臉,他沙啞的聲音,“是真的嗎?”
姜喬眼神閃躲著,“那個……”
戰墨沉不給狡辯扯謊的機會,“說實話,不許騙我。”
姜喬看著男人深的眸子,逐漸冷靜了下來。
抬頭,正視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當年那份協議的事,陸續已經告訴我了。你為什麼不來跟我對峙?”
戰墨沉眸一閃,有些閃躲。
姜喬繼續道,“你是不是怕跟我對峙之后,發現你母親沒有撒謊,你擔心我會因為你的揭穿無地自容,然后離開你?”
戰墨沉沒有說話,沉默就代表默認。
在得到男人這個反應之后,姜喬無聲的嘆息了一聲。
這幾年,一直以為只有自己活在焦灼和痛苦之中,可至還會跟戰墨沉發泄,可這個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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