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點點頭去了。

過了一會兒，主仆倆一前一后地來了，林凝芳走在前面，穿著一布，單看打扮就是農家媳婦，只是那走路的姿態淡漠的臉，分明又與這里格格不。

按照排行，照例坐在佟穗邊。

賀氏朝兒媳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怕老爺子嫌煩，能天天數落這兒媳一頓，甚至在這兒媳的襯托下，看佟穗都順眼不。

齊耀：“怎麼還沒好啊，我好。”

賀氏瞪了外孫一眼：“啥也沒干個屁，你舅舅舅母們干了一天的活也沒你這樣。”

齊耀：“……我念書了！”

賀氏：“念書能費多力氣？”

蕭延聽這話越來越有指桑罵槐的意思，連忙轉移話題：“大嫂二嫂，今天你們去河邊割草了？”

妯娌倆都點頭。

蕭延：“天暖了，河邊野花也開了不吧？”

妯娌倆互相看看，繼續點頭。

蕭延又問：“那你們明天還去嗎？”

柳初看向佟穗，佟穗道：“明天可能沒時間。”

明天該們做飯了，還要喂豬，歇不上多久跟著就要預備晌午的飯食。

蕭延愣了下，不死心地道：“那你們后天肯定去吧？去的話也上凝芳，都沒怎麼出去逛過。”

這可不是佟穗想不想的問題，轉向旁邊的林凝芳。

林凝芳朝微微偏首，道：“我走得慢，還是不耽誤大嫂二嫂了。”

佟穗想的則是，不可能塞相府小姐鋤頭跟籃子的，那林凝芳真去了就是傻站在一邊看們做事，豈不了大家都尷尬？再倒霉點遇到流民，林凝芳跑不怎麼辦？

所以，只能笑笑：“嗯。”

蕭延：……

蕭涉：“嘿，能吃了！”

蕭延：……

蕭野、蕭涉都不管他，熱地幫忙分起來。

蕭野離人們這邊更近，給大家一人分了一大碗。

柳初：“太多了，我吃不了這麼多。”

老爺子蕭穆看過來：“吃不完剩下，先吃再說。”

柳初臉一紅，佟穗看看碗里的，悄悄對道：“我能吃完，大嫂你得陪著我，別顯得我一個人飯量大。”

柳初被逗笑，便也放開肚子吃了。

另一邊，林凝芳是真的吃不下，一抬眼，對上蕭延直白的眼神。

頓了頓，分了一半給坐在后面的阿真。

——

吃得太飽不好馬上睡覺，一家人分散在后院里消著食，只有林凝芳先回去了。

綿綿帶著齊耀在玩，佟穗與柳初站在旁邊，輕聲說著話。

柳初：“三弟好像希咱們多帶帶三弟妹的。”

佟穗：“那也得三弟妹自己愿意才行，咱們湊上去，可能會不喜。”

柳初湊到耳邊道：“嫁過來快一年了，我們每天最多說三回話。”

佟穗猜到了：“你說‘弟妹吃吧’，說‘謝謝大嫂’？”

柳初笑，笑著笑著嘆道：“我好歹還做做飯喂喂豬，整天悶在屋里，一點都不，這哪行啊。”人會廢了的，又不是坐牢。

佟穗沒接話。

該怎麼過日子，都是自己選的，不了解林凝芳，也不必打著為對方著想的名義去干涉。

那是蕭延的事，只是蕭家大房的次媳。

天黑后，佟穗終于跟著蕭縝回了東廂房。

佟穗洗漱時，蕭縝在旁邊看著，忽然問：“你跟大嫂說了那麼久，都在聊什麼？”

佟穗背對他吐了水，這才道：“聊了會兒三弟妹的事，三弟好像希我們走近點。”

蕭縝：“他自己帶回來的人，你們不用攙和。”

佟穗聽出了他對林凝芳的不喜，或者是漠不關心，突然有些好奇：“當初你們一起救的們主仆，你怎麼……”

說到一半卡住了，意識到這話不太合適。

蕭縝：“什麼？”

佟穗搖搖頭：“沒事，我洗好了，你來吧。”

第020章

因為昨天打到了好東西，今天蕭延三個就沒再進山，算是歇一天。

跟佟家或其他獵戶之家不一樣，蕭家有良田百畝足夠一家人吃飽，打獵純屬幾兄弟的閑時消遣，也就這幾年戰壞了家底，打獵才有了另一層意義——為一大家子提供菜改善伙食。

蕭縝話，他在不在家好像沒太大區別，蕭野、蕭涉就不一樣了。

眼看著佟穗一手拎一個泔水桶從堂屋走出來，蹲在后院圍觀蕭延鞣制鹿皮的兄弟倆立即跑了過來，一人搶走一個桶。

“二嫂，我幫你喂豬。”

“二嫂，我去喂騾子，你歇著吧。”

佟穗：“……”

蕭玉蟬也在蕭延邊，見到這一幕氣憤道：“你們倆眼里就沒有我是吧？該我喂豬的時候你們怎麼不來幫忙？”

蕭野：“你喂豬的時候我們正好不在家，想幫也幫不了。”

蕭涉哼哼道：“胡說，我明明幫你喂過很多次。”

蕭玉蟬：“都是我喊你你才來，從沒這麼主過。”

蕭涉：“我看四哥來幫二嫂才跟著來的。”

蕭玉蟬：“跟屁蟲，他去吃糞你也去吃是不是？”

蕭野：“就沖你這張不招人待見的我也懶得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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