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嶢,你憑什麽撤我的職?”
辦公室,江榆一臉憤憤不平地囂著。
在的腳邊,茶杯碎片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霍嶢:“你為公關部主管,時刻代表著公司形象。行為不端,我不能撤你的職?”
他慵懶地靠在座椅上,手指在桌案上輕頓,角微微勾起出一嘲諷的笑意。
江榆氣急敗壞:“可這全是陳桑在故意汙蔑我!”
霍嶢聲音淡淡:“是不是汙蔑,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江榆嚐試著打起牌:“阿嶢,我可是你姐姐。難道你寧願相信陳桑這個外人,也不肯相信我嗎?”
霍嶢沒提當初在城南公館,跟陳桑一塊撞破的事。
他角漾起淺淺弧度,不鹹不淡地開腔:“江榆,你當初靠著明珠項目方案上位為主管的事,至今依舊不清不楚。為主管後找財務報銷的發票,十張裏又起碼有八張都是自個兒出去消費花的。姐姐,事不過三。”
江榆遍生寒,心裏暗自懊悔最近的開銷確實大了些,短短一星期就開出了兩張三百萬的發票單。
但霍氏家大業大,江榆原本以為霍嶢本不會在乎這些錢。
不管再怎麽說,起碼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想到,這些林林總總的小事加在一起,竟上升到了讓撤職的地步。
江榆:“所以,你這次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清算我?”
霍嶢勾一笑:“恭喜你,答對了。”
別看霍嶢的這番話是笑著說的,卻讓江榆從心底裏到了一冷意。
江榆認識霍嶢這麽多年,清楚地知道霍嶢角笑得最恣意的時候,就是他最瘋的時候。
人人都說霍嶢瘋起來的時候不是人,但旁人隻是聽說,而卻是實打實地切過。
想到自己第一年跟著江珍蓮嫁進霍家的時候,霍嶢就是這樣微笑著乖巧對“姐姐”。
江榆還以為自己遇上了個豪門憨憨小爺。
直到有一次。
在學校裏親眼撞見霍嶢將人打得鼻青臉腫,還用裏叼著的煙,生生燙穿了對方的掌心。
而這一切的源頭,隻因為對方說了句“他是個沒媽養的野種”。
江榆清楚地記得,當時霍嶢的角,就掛著跟現在一樣的笑意。
江榆的氣勢瞬間短了一大截,不敢在霍嶢跟前繼續鬧,轉而灰溜溜地離開了辦公室。
走的時候,正好撞到門口的陳桑,心中鬱鬱不平:“陳桑,別以為你現在這樣就算贏了。昨晚的事,我跟你沒完!”
對付不了霍嶢,但陳桑對於而言,無疑是個螻蟻。
江榆且等著,等網絡上的這陣風過去後,那些直播間的網友還能保陳桑多久的平安!
陳桑氣死人不償命:“江主管……哦不,江榆,慢走不送。”
江榆:“……”
江榆狠狠瞪了陳桑一眼,憤憤離去。
待人走後,陳桑站在門口遙空看向坐在辦公室的霍嶢,心中緒難辨。
的手裏拿著特意給霍嶢買的午餐,拿……勢必是要拿進去的。
隻是,經過剛才那麽一遭後,陳桑現在有些。
說實話,有點怕霍嶢。
陳桑剛剛清晰地察覺出了霍嶢對待江榆的毫不留,毫未曾顧及兩人昔日的那些姐弟分。
要是這麽算起來,霍嶢前幾次對待自己時,倒真是手下留了。
隻是,誰知道他還有沒有藏著什麽後招呢?
“傻了?”霍嶢側首看,“還不快把飯拿過來。”
聞言,陳桑趕將飯盒送過去,跟著又去外頭拿了掃帚和畚鬥,清掃地上的茶杯碎片。
等做完這一切後,陳桑準備順理章地離開辦公室。
但或許是離開的腳步太過倉促,以至於剛走到一半,就被霍嶢中途住。
陳桑子杵在原地,聽到後的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距離咫尺之差時,聽到男人低沉戲謔的嗓音自上而下響起:“跑那麽快?怎麽、怕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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