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熠熠生輝的宴會廳中,一場盛大奢華的訂婚典禮正式拉開帷幕。
整個典禮現場被布置得富麗堂皇,無數盞璀璨炫目的燈猶如星墜落,將心布置的長桌和香檳塔照耀得熠熠生輝。
京城所有說得上名號的上流階層齊聚此地,香鬢影,觥籌錯。
無數記者蹲守在宴會廳外,進行實時直播每一位拿著邀請函進訂婚典禮的賓客以及這場婚禮的盛況。
周宴京果然很重視江榆。
他將這場訂婚典禮辦得異常盛大,請來各界名流為兩人慶賀之餘,還高調為江榆訂下十克拉的巨型鴿子蛋鑽戒。
在這一個晚上,恐怕整個京城的孩都在羨慕江榆。
陳桑戴著口罩從出租車上下來,濃的長卷發垂在腰間,哪怕不臉,整個人依舊漂亮得發。
手裏拿著一份今晚訂婚典禮的邀請函。
這是前一天,江榆特地送過來的。
當時的陳桑還躺在醫院病床上休養,江榆準確無誤地找到了的病房,並冷笑著將這張邀請函丟到了的臉上。
江榆態度傲慢,當時說話時,恨不得把眼睛長天上去:“明晚我跟周宴京訂婚,陳桑,你為周宴京的前友,這份邀請函,就當是給你個開眼界的機會了。”
縱然江珍蓮屢次警告過陳桑不簡單,但江榆還是沒把人放在心上。
再不簡單,還不是被江珍蓮按在池子裏差點溺死?
反正陳桑現在已經失了霍嶢的寵,江榆自信翻不起任何風浪。
要是陳桑知江榆的心,就會了解到江榆從小就嫉妒。
嫉妒明明同是陳振山的兒,陳桑可以當鮮亮麗的千金小姐,卻隻能當個見不得的私生?
陳桑自出生起就是天之,鋼琴、舞蹈、繪畫、書法無一不,考試排名永遠是第一,學校裏但凡有文藝匯演,所有老師第一個想到的就是。
江榆就是在這種影下長大的小孩。
夠了被陳桑一頭的日子,所以,當得知陳桑到癡迷的周宴京其實是自己的狗時,哪怕江榆對周宴京隻有三分的興趣,也變了八分。
江榆無比著在陳桑麵前,炫耀和周宴京的場景。
像訂婚宴這麽重要的日子,怎麽可能會讓陳桑錯過?
但江榆不知道的是,就算不給出這份邀請函,陳桑也會想方設法地進這場訂婚典禮的現場。
自古以來,一向都是腳的不怕穿鞋的。
在江珍蓮對陳桑了殺機的時候,陳桑就已經沒什麽好失去的了。
既然如此,自然要轟轟烈烈地鬧一場。
讓周宴京好好看著,他口中最是冰清玉潔的江榆,究竟是一副什麽模樣。
讓全京城的人都看看,平日裏再麵不過的江珍蓮,究竟生了一個什麽樣的兒。
陳桑憑著邀請函順利進訂婚宴,剛進去就看到有人在跟霍嶢搭訕。
陳桑想不注意都難,因為男人的長相確實太過出眾。
短短兩分鍾之,陳桑就看到不下五個人以各種方式刻意接近霍嶢。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站在不遠一臉癡迷看著霍嶢的林嘉亦。
“這是林家的千金吧?怎麽突然一下子憔悴這樣了?”
“聽說林小姐前些日子無故失蹤了一天,被找回來後就這樣了,一直魂不守舍的,還說要放棄霍二爺。”
“你看這舉,像是要放棄的樣子嗎?”
……
旁有人竊竊私語,在談到霍嶢的時候,陳桑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卻不料恰好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
四目相對之間,霍嶢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安安靜靜地看著,神寡淡,平靜得過分。
陳桑沒從他的眼神中瞧出半分和,卻不知怎的,依舊覺得自己麵頰微微有些發燙,心跳加速,砰砰跳得飛快。
其實自從上次在蘭桂坊酒吧一別之後,陳桑就再也沒見過霍嶢。
被江珍蓮折磨得沒了半條命,等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
向公司那邊請了三天假,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陳桑心底發怵,有些不知該如何麵對霍嶢,好在他很快又別開視線,轉回繼續跟前的世家千金閑聊攀談。
趁著這個時間,陳桑趕握手機,溜去了放映室。
周宴京為了表達他對江榆的意,特意用電腦製作了一個短視頻,等會兒將會在訂婚典禮開始後,在宴會廳的大屏幕上放映。
陳桑想的,就是用自己之前拍下的那段視頻,頂替周宴京製作的視頻。
今晚負責幫周宴京準備放映視頻的人,是江榆的兩個閨。
陳桑剛走到放映室門口,就聽到裏頭傳來兩人對於這場婚宴的談論聲。
“江榆可真是命好,明明自個兒都算不上正兒八經的霍家大小姐,周宴京居然還當是個寶貝似的。”
“聽說,是江榆今晚在訂婚典禮上穿的禮服就有三套,全是從法國高定,特地空運回來的。”
“圈裏人誰不說周宴京去進修了個男德班,江榆讓他往東,他都不敢往西。”
“之前坊間傳聞說周宴京不是還談過一個朋友嗎?其實說白了就是個江榆的替。江榆一回來,這不,周宴京立刻表衷心,直接就把人踹了。”
“那個被踹的替,該不會不甘吧?”
“不甘又能怎麽樣?江榆可是霍家千金,那個替拿什麽跟比?”
……
兩人談論完畢後,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放映室。
趁著這個時間,陳桑趕溜了進去,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將視頻上傳至電腦。
的注意力全在電腦上,自然而然的,也沒有注意到放映室門外,有人正隔著窗窺伺著的一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