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嶢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陳桑這分明是踩到了他的逆鱗。
江榆哼笑,雙手抱作壁上觀,在一旁等著看好戲。
周宴京也同樣如此。
迫切想看到陳桑承霍嶢的雷霆之怒。
他不是沒提醒過霍嶢這人不好惹,怪隻怪陳桑沒將這當一回事。
既然如此,就該讓好好吃個教訓。
所有人都覺得陳桑這下是要完了。
得罪了大老板,日後哪兒還能有什麽好日子過?
陳桑不慌不忙,單手托臉,笑著看向霍嶢:“要是膽子不夠大,怎麽能當上霍總的書呢?”
那張臉本就生得惹眼,一笑起來更是顛倒眾生。
都說這次集團招聘,招了個最漂亮的進來,這話還真是一點沒說錯。
霍嶢:“我的書,可不是那麽好當的。陳小姐知道書的主要工作職責嗎?”
陳桑聽著這話,冷不丁就想到了霍嶢曾經提過的一句:有事書幹、沒事幹書……
陳桑:“……當然知道。而且,我的前任老板對我昔日的書工作也十分滿意,甚至還曾讓我獨立撰寫過重要項目的方案,周總,你說是嗎?”
過去兩年的書生涯中,陳桑統共就寫過一份方案,那份方案後來還被江榆拿走,為拿下明珠項目最重要的一環。
周宴京隻要不是記憶短缺,一聽就知道陳桑在說什麽。
果不其然,陳桑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周宴京的麵瞬間變了。
畢竟他當初拿那份方案給江榆看的時候,騙說是自己做的,中間沒提陳桑的事兒。
明珠項目推進至今,還差最後一環節才能正式敲定。
周宴京擔心事敗,隻好當著眾人的麵,著頭皮承認:“陳桑之前的書工作,確實做得很不錯。”
江榆不知其中癥結,氣周宴京公開幫陳桑說話,直接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腳。
江榆冷著聲:“阿嶢邊的人,可個個都是人中龍,要求也比周氏高得多。陳桑,你憑什麽認為自己能勝任?”
陳桑:“大概,是靠我黏杯子的本事吧。”
江榆麵一白。
氣勢突然就短了。
本以為自己針對人的事兒做的蔽,誰知陳桑回頭就去找了霍嶢告狀。
下午霍嶢找上門來的時候,江榆當即否認,卻沒想到霍嶢的手上居然還有錄音,讓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江榆頭一回跌這麽狠一跤。
果然,就像媽媽說的那樣,陳桑跟那個生父一樣沒一個好東西。
就是不知道,之前一直垂涎陳桑的周衍川那邊怎麽了?
連著幾天以來,居然連個靜都沒有?
要不然,江榆也犯不著親自手。
倒是霍嶢饒有興致地看著陳桑:“看來陳小姐本事不小,那我拭目以待。”
陳桑:“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霍總失。”
事到此告一段落。
唯獨江榆的眼神時不時在陳桑和霍嶢之間來回打轉,烏溜溜地轉悠個不停,總覺得兩人有曖昧。
期間還因為看得太神,江榆不小心喝了周宴京桌前的那杯酒,嚇得趕吐了出來。
周宴京一臉張:“寶寶,你沒事吧?”
陳桑聽到這膩歪的稱呼惡心的想吐,抬頭看見江榆誤喝酒的反應居然比還大,忍不住心生疑。
不就是一杯酒嗎?
就算是腸胃炎,不小心喝了幾口酒,也不至於有這麽大的應激反應。
江榆該不會是真懷孕了吧?
陳桑一臉狐疑地看著江榆,甚至都沒時間注意到自己上的異樣。
等反應過來時,霍嶢的手已經從的擺探了進來。
他的手著的腰肢,骨節分明的手指細細婆娑著腰間的。
麻麻的,的覺好似一電流湧過。
得虧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江榆上,才沒人發覺他們這邊的旖旎。
陳桑著聲音,睨了霍嶢一眼:“霍總,咱們倆之間,究竟是誰膽子大?”
霍嶢挑眉:“我膽子大,難道不是為了讓你爽?”
他上的那清爽的薄荷味,混著淡淡的煙草氣息近在咫尺。
嗓音低沉喑啞,像施了咒似的往人的耳朵深鑽。
剛剛陳桑生怕霍嶢被江榆的挑撥離間影響,明明就坐在他旁邊,還是往他手機上發了兩張照片。
霍嶢以為發,心不錯想全。
誰知到了真槍實彈的時候,陳桑反倒虛了。
眼看著霍嶢的手即將要往下探去,陳桑連忙按住他:“別……”
霍嶢角勾笑:“怕了?”
陳桑小聲道:“這裏人太多……”
霍嶢“嗯”了一聲:“車上還是你家?”
陳桑:“……”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話正說著,陳桑手機上突然收到一條信息。
小優:【桑桑,我那個好像來了,你能不能陪我去趟洗手間?】
陳桑看完信息一抬頭,就看到對麵小優那一臉求助的眼神。
陳桑衝點了點頭,然後默默移開了霍嶢搭在腰間的手:“我去趟洗手間。”
不是不想給,而是男人對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未必會珍惜。
更別說霍嶢邊的人不,陳桑想要他正牌友的位置,必須得點腦筋。
小優說是讓陳桑陪,其實是想讓陳桑幫忙去餐廳附近的便利店買衛生巾。
陳桑將東西買回來後給小優,就在洗手間門口等。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在旁邊看了好幾眼,最終鼓起勇氣上前問:“請問你是闌珊閣裏的客人嗎?我能不能問問十分鍾前進去的那個帥哥……”
得,又是一個來打聽霍嶢的迷妹。
之前的小模還沒個後文,現在又來一個新的,陳桑深危機。
為了那點不足與外人道的私心,陳桑張就開始胡謅:
“你別看他鼻子,其實他不行。”
“真的,有些人就屬於這種中看不中用的類型。”
“而且他夜夜酒吧蹦迪,嗯?你懂的……”
再默默暗示一波職業,終於功將人勸退。
陳桑正沾沾自喜,冷不丁轉過頭,突然對上霍嶢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
霍嶢眼尾微挑,臉上還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哦,原來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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