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宋曜的對麵的時候,蘇喬也隻能著頭皮提要離開的事,
“不好意思啊宋公子,我有點事需要先離開......”
蘇喬看了一眼桌子上剛上來的致飯菜,心裏很是不好意思。
這頓飯還沒吃呢就急著要離開,實在是不怎麽好看。
然而也沒辦法,顧庭深那人實在太險,那公開他們結婚的事來威脅,隻能妥協。
宋曜眼中是一閃而過的失落,
“你就這樣討厭我嗎?連頓飯都不想跟我一起吃完?”
蘇喬連忙搖頭解釋著,
“我真的沒有討厭你的意思,我說過你是一個很真誠的人,跟你在一起相讓人很愉快,隻是我現在真的有急事要離開——”
蘇喬盡量讓自己突然離開的行為不要給宋曜造很尷尬的傷害,宋曜也隻能讓離開,
“那好吧......”
“真的很抱歉......”
蘇喬又這樣說了一句之後便拿著自己的包匆匆離開了。
在蘇喬離開之後,是宋曜一臉頹然地獨自坐在那裏,自飲自酌了起來。
他是真的喜歡蘇喬的,上次那個晚宴第一次看到蘇喬就喜歡上了,覺長的很明豔人,笑起來的樣子也很漂亮,但是因為自己的格比較害放不開,短信約了幾次之後沒功就沒再有什麽行。
今天是父親上蘇喬的訪談,他特意拜托了一下父親,讓他幫自己邀請蘇喬吃飯。
父親畢竟是個長輩,也是有名的人,邀請蘇喬吃飯,蘇喬看在父親的麵子上應該不會拒絕,然而他沒想到,好不容易跟蘇喬坐在飯桌前了,這段飯還沒吃呢,蘇喬就又離開了。
對於他中意蘇喬這件事,他父母那邊也都知道了,也沒說什麽,他們覺得蘇喬也還不錯,家世上蘇牧野的公司也還算可以,而且蘇喬自己現在也是正於上升期的當紅主播,跟他的家世背景還算相配。
蘇喬出了餐廳坐進自己的車子裏之後,因為心裏氣著顧庭深的險,重重將手中的包丟在了副駕駛的位置,用這樣的方式發泄著自己心裏的火氣。
就那樣坐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等自己的心平複發了幾分,這才咬牙驅車回家。
他不讓好過,也不會讓他輕鬆了。
回去的一路上,蘇喬心裏想了好多折騰顧庭深的法子。
走到一半的時候顧庭深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八又是催著回去的,蘇喬將手機丟到一邊,直接沒接電話,踩著油門一路往家裏駛去。
回到家之後冷著一張俏臉在玄關換鞋,一居家裝的顧庭深懶洋洋地走了過來,站在麵前怪氣的,
“喲,顧太太,終於舍得回來了啊,怎麽樣?跟那位慕你的宋公子晚餐吃的還愉快嗎?”
蘇喬踢掉高跟鞋,惱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很想將手中的包丟到他上。
他明知道本就沒時間跟宋曜坐下來吃飯,還故意這樣說著風涼話,就是為了氣,為了嘲弄跟他作對了一番。
這男人,真的是心眼小的要嚇死人。
懶得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徑自去了臥室打算換服。
然而有人偏偏不讓清淨,跟著也來了臥室,悠然靠在門上瞇著一雙不懷好意的眸子,瞇瞇盯著試圖換服的蘇喬。
蘇喬回頭瞪他,
“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換服。”
顧庭深低低笑了出來,
“你換服有什麽好避諱的嗎?你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蘇喬咬牙,
“顧庭深,你還真是惡趣味,沒想到你還喜歡看人換服!”
顧庭深倒也不惱,反而角的笑容更濃了,
“錯,我並沒有喜歡看人換服,我隻是喜歡看你換服。”
說到這裏他又認真解釋了一番,
“確切的說,我隻是喜歡看你的而已。”
他這樣一個優雅又矜貴的男人,這樣一本正經地說著不要臉的話,實在是有一種反差極大的味道,讓人又又恨。
蘇喬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冠楚楚這個詞兒,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冠......禽。
走過去毫不客氣地將他給推出去之後重重關上了門,順便鎖上,這才放心地換服。
他想看,偏偏不讓他看。
被推出去的顧庭深倒也沒有繼續糾纏,轉而走到了餐桌旁心很好地坐下,好整以暇等著某個換完服出來的小姑娘一起吃飯。
他一到下班的時間就結束所有的工作準時回來了,在回來的路上,刻意繞路去了以前喜歡吃的那家餐廳,點了幾樣吃的菜帶了回來。
蘇喬換好服出來,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那幾樣菜,還有一旁打包的餐盒上那醒目的LOGO,以前曾經很喜歡吃這家的飯菜。
顧庭深的心思不是不知道,然而因為今晚他的故意刁難不準在外麵跟宋曜吃飯,一點都不領。
走過去之後在顧庭深麵前坐下,毫不客氣地衝他出了手來,俏臉上全是冷凝,
“鑽戒呢?”
“出差的禮呢?”
“還有你說的求婚儀式呢?”
蘇喬是赤的故意刁難。
說過了,他不讓好過,也不會讓他好過。
所以就搬出了領證那天在民政局門口他說過的話,故意刁難他。
其實也不算刁難啊,那都是他自己說過的,他說這些等他出差回來會補給的。
按照的格,原本證都已經領了,是不會去在乎那些外在的東西的,在乎了也沒什麽意思。
但是現在心不爽,就斤斤計較睚眥必報了。
顧庭深泰然自若地坐在蘇喬的對麵,看了一眼出來的那隻纖白的手,還有那一臉冷淡又鄭重的表,有些想笑,他不是不出來那些故意刁難的心思。
手出來就那樣握住了的手,蘇喬本能地想回,他收了力道就一點都掙不開了,然後又肆無忌憚地用自己拇指的指腹挲著手上膩的,順便低低問著,
“這麽想要那些東西?”
“廢話,誰不想要?”
蘇喬氣的要命,毫不客氣地回了他一句之後又掙著自己的手,
“放開!”
哪裏想到手跟他要個禮和鑽戒,還會被他手占便宜。
真是不要臉。
顧庭深的視線定格在左手空的無名指上,微微瞇了眼語氣也跟著冷了幾分,
“戒指不是給你了嗎?話說,顧太太,你都不戴結婚戒指,存的什麽心思?”
昨天顧庭深就發現了沒戴戒指,但是當時他隻想著先好好休息一番,早上又顧著跟歡愉了,沒來得及質問。
現在正好提了戒指的事,他於是就正好找這件事。
蘇喬被顧庭深指出沒戴結婚戒指這件事來,一時有些心虛。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和尷尬,當下就重重冷哼了一聲,語氣裏滿是嫌棄,
“你給的那戒指那麽普通又臉頰,誰稀罕戴啊。”
說完又故意說著,
“我要鑽戒!要鴿子蛋那麽大的鑽戒,那樣戴出去才風不是嗎?”
其實對於蘇喬來說,對鑽石或者珠寶什麽的並不怎麽興趣,也並不是真心想要跟顧庭深要什麽鑽戒,領證那天顧庭深給的那枚戒圈,其實好的。
低調簡約又大氣,而且裏麵還有他名字的寫,也有含義的。
以前跟顧庭深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曾跟他要過什麽質方便的東西,在蘇喬看來,當時顧庭深出手幫擺平了蘇牧野那件事,就已經是對最好的幫助了。
所以從不曾主再要過什麽,都是顧庭深買給。
這次又是要鑽戒又是要禮什麽的,純粹是為了故意刁難顧庭深。
“蘇喬。”
顧庭深握著的手有些無奈的說著,
“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但是我昨天剛出差回來,還沒來得及準備這些。”
這算是顧庭深的解釋。
他昨天千裏迢迢從法國趕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理被綁架的事,再然後就是休息倒時差,今天去了公司又忙碌了一整天。
因為他忽然中斷了在法國跟安東尼先生的談判,所以在公司裏遭遇了以他二叔顧文博為首的彈劾他的一些人的強烈指責,加上前段時間他解除婚約一事,關於他不舉的傳聞鬧的滿城風雨,那些人早就想對付他了。
這一次正好找到了借口,對他好一番狂轟炸,他應付了半天,頗有幾分心力瘁。
哪裏有什麽時間準備答應過的鑽戒還有求婚之類的。
那些話他是記得的,也想著要做到。
但不是現在立刻就能拿出來。
“我不管!”
蘇喬用了很大的力氣回了自己的手來,故意很是刻薄地要求著,
“在你準備好這些東西之前,不準你上我的床!”
顧庭深,“......”
抬手了額頭,再開口的時候語氣裏多了嚴肅,
“你想要折騰我不要,但是不準上你的床這件事,我不接!”
他要準備好說的那些鑽戒或者求婚儀式之類的,最短也要一個周的功夫,哪個正值壯年的男人能忍這麽多天沒有xing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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