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歲歡聽後點了點頭，沒有注意到福安還有太子的神。

隻是琢磨著，看來太子也是知道昨日裴無妄扮了他，想來他們確實是有什麽事在辦吧。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太子與裴無妄的關係似乎還不錯。

心裏有些害怕，如果太子知道與裴無妄的關係，會不會幹脆直接將送給裴無妄。

崔歲歡臉變得十分難看。

太子慢慢地將手中的紙條攆紙屑，突然道：“回宮後就是選秀，不過就是走個過場。”

崔歲歡抬起頭，有些擔憂，支支吾吾的道：“殿下，我可以不去選秀嗎？”

太子有些奇怪，漂亮的眸看著，“不去？為什麽？”

崔歲歡不知道該怎麽說，本來就無意為太子的良娣，好不容易說服自己，良娣不過就是個名分，也無所謂。

但是現在又要參加選秀，是怕另一個可能。

太子想了下，覺得是年紀小害怕，勸道：“你不必張，本宮聽說……你姐姐也會參加，有照應你。”

崔歲歡驚訝：“姐姐也參加，……不是已經為裴……宸王的通房了嗎？”

太子點頭，仔細打量崔歲歡，“你姐姐頗得宸王的喜歡，想來宸王應該會讓來選秀，然後通過陛下或者皇貴妃那裏指個婚。與你一樣的。”

崔歲歡心裏念了一遍頗得宸王喜歡這幾個字，又慚愧自己與宸王有染，跟著道：“那就好，那就好……”

“所以，你就踏實去選秀吧，就當給你們姐妹相的機會吧。”

崔歲歡了，還是把自己擔心的緣故說出來：“我是擔心……會不會把我指到別去……我……我不想離開東宮。”

太子恍然大悟，失笑，突然想起剛才紙條上的名字，問道：“你就這麽喜歡東宮嗎？”

崔歲歡猛點頭，“我來就是為了給太子祈福！”說完聲音又變小聲，“雖然沒有管什麽用，但是我也不能忘記我的目的。”

目的？

太子目沉了沉，道：“你放心，你隻管去選秀，記住你是東宮的人，誰也要不走你！”

這話是對崔歲歡說，也是在和自己說。

崔歲歡這才鬆了口氣，笑瞇瞇的點點頭，雖然元宵節那天還是紅線毒發作的日子，但是那裏還有一瓶裴無妄的，覺得應付應付應該也能過去。

隻是這樣的話，說不好應該就需要裴無妄供了，這……不方便的吧。

不過覺昨晚的那些藥好像也管了些用，雖然有些痛苦，但是好像卻分擔了的注意力。

看來這個方向是正確的，又能再見姐姐，崔歲歡心裏還是有些歡喜的，“是，殿下。歡兒不會給東宮丟臉的。”

太子看著崔歲歡高興的神，想起裴無妄送來的名單，上麵居然有崔歲歡，寫的是東宮崔居士。

若是在以前，太子估著這是裴無妄故意攪局，因為他刻意留下的那個紙條。

但是……他從在北威國的眼線那裏得到的名單裏確實看見了崔家的人。

不是崔氏，而是崔氏小婦四個字。

也就是說這個北威國的細極有可能是崔歲歡的生母。

太子目和，笑問道：“歡兒，你好像與姐姐更親？”

崔歲歡笑著點頭回道：“嗯，我從小跟著姐姐一起長大，姨娘吃齋念佛不管俗世的。”

太子心裏多有些放心了，揮揮手，崔歲歡才離開。

太子半靠在貴妃椅上，重新梳理一遍這件事。

他手中的間諜堂，其實有一半都是他母後布下的局，主要是在北威國，這些人在北威國多年，已經紮進去。

所以他得到的消息八九都是準確的。

並且，北威國也在那時候也在大盛朝細作，不過母後得到消息後已經置了很多北威國的細。

但是還是有一小部分不是那麽顯眼的細留下來了。

按照年歲來說，崔歲歡的生母年齡是正好符合的，從份上來說也是符合的。

如今他終於得到了完整的名單，隻要鏟除這一波，就可以拔除北威國的間諜網。

實際上，他給裴無妄的名單都是正確的，隻是他將崔氏小婦改了崔氏。

目的便是希裴無妄利用崔媛鏟除崔姨娘，這樣避免他自己手，傷了小歡兒的心。

他之所以又讓福安給裴無妄一張不一樣的名單，就是為了讓他更在意崔氏這個名字。

萬萬沒有想到裴無妄又給了他這麽個勁的消息。

裴無妄所說北威國收養了一些棄嬰，育人後再加以利用，他是相信的。

當年在大盛的細作應該都已經生兒育了，也就是說恐怕又有新的細作了。

他的細作也是這麽做的。

所以，其實崔歲歡是細作的嫌疑很大。

太子長出一口氣，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把他自己給繞進去了。

隻是裴無妄這個名單，他並不是很相信，連他自己的在北威國的細作都不能知道準確的名字。

裴無妄又是如何得知的這麽清楚？

他的間諜堂可以說天下第一間諜網！

所以裴無妄很有可能就是這樣寫來惡心他的，但是偏偏，裴無妄猜測的極有可能是對的。

至於曲中意是不是細作，太子覺得無所謂。

雖然這是自己母家的人，但是曲家上下除了母後，其他人的都該死。

曲中意便是細作，太子也覺得不奇怪，曲家唯利是圖，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私下確實與敵國有聯係，雖然還沒有到叛國的地步，不過那隻是沒有合適的籌碼罷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裴無妄會這般的敏銳，將曲家還有崔歲歡拉下水。

太子突然想起福安說裴無妄與崔歲歡兩人作比較親，他們……

裴無妄應該是故意拉扯到崔歲歡吧，而不是真的有什麽想法吧……

太子頭痛地太，這該如何是好？

恐怕皇陵中，現在隻有崔歲歡是真心的高興吧。

的歡樂很單純，在得知即將和姐姐見麵後就很期待選秀，這比讓為太子良娣還開心。

在過了那段很絕的心，崔歲歡確實更加的活下去。

果然，活下去才會有無限可能。

不過崔歲歡把選秀想得過於簡單，畢竟這次選秀的主要目的是給太子選太子妃，為裴無妄選王妃。

而長樂與曲中意對此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