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危險之后，醫生說的現在已經很虛弱了，最好是長期住院觀察。

為配合治療，江時羿只能答應。

顧煙聽到消息，在慎重考慮之后，決定將去上班的事暫時放一放。

江時羿每天還要去工作，想要多花點時間陪陪，又開始每天做飯或者煲湯，給送過去。

不過因為這個決定，對裴斯年多有些過意不去，沒有哪個老板會喜歡這樣的員工，才上了幾天的班，就出各種狀況。

所以當裴斯年打來電話問恢復的況時，主提出要請他吃飯。

要賠禮道歉，要謝他之前的救命之恩，還要和他商量工作上的事，怎麼想，這些事也不能在電話里輕描淡寫地帶過去。

裴斯年欣然答應。

兩人約定的地點是市中心一家大型商場頂樓的高檔西餐廳，顧煙乘坐電梯上樓時，意外地遇到了許鳶。

電梯里只有兩個人，許鳶看到，面有些訕訕，沒有從前的囂張，反倒主而友好地和打招呼。

顧煙勉強地應了一聲，想到什麼，又問“最近你們那些事……順利嗎？”

指的是許鳶配合警方調查的事，許鳶明白過來，小聲說“還……還可以吧，就是總是膽戰心驚的，警察老要我一個人去和那些人販子流，我就……有點害怕。”

說話時，許鳶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樣，顧煙打量著，覺得許鳶變化確實不小，或許是改過自新了，于是說“那你要加油。”

許鳶點了點頭，“我也希可以早點抓住整個人販子團伙。”

說話間，電梯到了商場四樓，許鳶下了電梯，和顧煙告別。

電梯繼續上行，許鳶卻站在電梯間沒，看著電梯樓層顯示燈停在頂層，那是一家餐廳。

想了想，轉走向樓梯間，步行朝著頂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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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煙對此渾然不知，到餐廳時，裴斯年已經在臨窗的座位上等。

兩人點完餐，聊起近況。

富恒立不久，起初主要做基金債券票，現在打算做一點訂制的風投項目，裴斯年說到未來的規劃時，眼底有，又問顧煙“你現在怎麼樣，打算什麼時候回公司上班？”

提到這個，顧煙表微頓，低下頭，“學長，我可能……暫時沒法上班。”

這話說得艱難，說完就抬眼小心翼翼看裴斯年臉。

最初去富恒的時候，是想要好好跟著裴斯年學習，然后大展宏圖的，沒想到事會弄這樣，很疚地解釋“江時羿的重病，沒多日子了，我想著多陪陪老人，有個急況我也能及時照顧著……”

裴斯年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沒說話。

氣氛沉悶，顧煙覺得抑，“不然……我離職吧，免得給你添麻煩。”

裴斯年放下咖啡，終于開口“看來，你是想好了，和江時羿繼續過下去。”

顧煙沒說話，算是默認。

“你出事的時候，他在哪里？”裴斯年輕笑了聲，“還有他和那個模特的緋聞……你真的就完全不在意？”

“這些事我們已經談過了，”顧煙忍不住，“他以后會改的。”

裴斯年多有些失，不冷不熱道“你高興就好。”

顧煙覺得難，朋友不多，裴斯年是很重要的一個，而且對有救命之恩，不想讓他不高興，努力找補“學長，我保證，這次我是為

了不能去上班，等一切結束……如果你還肯給我機會，我還是想要回富恒的。”

“教授說你有盤的天賦，所以我覺得學歷資質什麼都不重要，接你來富恒，”裴斯年注視著，“我是想培養你，可是顧煙，哪怕是天才，長著個腦，也會拖后。”

顧煙面微白，被這話刺得心口一。

裴斯年說完，直接抬起手招呼服務生，打算結賬。

顧煙知道他生氣了。

裴斯年這個人，生氣的時候不會大吼大，只是這樣淡漠疏離地拉開距離。

腦中一空，只想著攔住他，傾出手一把拉住他的手，按回了桌上，阻止他服務生。

裴斯年的手在下，而顧煙的手在上面按著，皮直接接，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剛想挪開手，裴斯年忽然反扣住了的手。

怔住，抬眼向他。

他就這樣扣著的手，從遠看，仿佛一對人，執手對，互訴衷腸。

想回手，他卻用了力氣，同時沉聲開口“顧煙，繼續這樣下去，你可能有的最好的結果，就是做家庭主婦，相夫教子……”

頓了頓，“而且前提是江時羿不會再出軌。”

顧煙抿，沒說話。

“但可以肯定的是，你會浪費掉你的天賦。”他說完，放開了的手。

這一回，他招手喊服務員，顧煙沒有再攔。

的心因為裴斯年這番話而有些沉重，到了服務員過來遞賬單，才回神，趕在他之前搶過賬單掃碼付款。

裴斯年見已經掃碼，也沒繼續同搶，他直接站起走了。

旁邊的服務員一臉困，這張餐桌上的餐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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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過，這男人怎麼就走了？

裴斯年離開后，顧煙一個人在餐桌邊坐著，也已經喪失食，就這樣發愣好一陣，最后拎著包起離開餐廳。

沒回家，直接去了醫院探。

推開單人豪華病房的門，看到病床邊坐著江時羿。

他回頭瞥見，笑了下。

江在病床上坐著，也沖顧煙招招手，“小煙，快過來。”

顧煙關上門走過去，在江時羿旁邊坐下，江拉住的手，笑說“我和時羿正聊孩子呢，我是覺得男孩孩都好，他想要個兒，小煙，你喜歡男孩孩？”

顧煙有些無語，孩子這個話題現在說會不會太遙遠了？

不過，看神不錯，也只能配合，笑說“我和一樣，我覺得男孩孩都好。”

“最好生龍胎，兒雙全。”說。

顧煙無奈地笑，“我聽說，生雙胞胎還有龍胎是要靠基因的。”

“時羿有個表哥孩子就是雙胞胎，你們說不定也可以……”

說到孩子的話題，老太太格外高興，江時羿在旁邊，瞥見顧煙微笑的臉。

他心底有些莫名的，空落落的覺，擔心著顧煙的，如果真的沒有孩子，他可以接，但是呢？

兜里的手機忽然震了下，他掏出來，可才瞥了一眼，就愣住了。

這年頭，發彩信的人已經很了，這是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彩信，容是一張照片。

看背景，是在一家高檔西餐廳，照片對焦一張餐桌上的兩個人。

的是顧煙，男的是裴斯年，兩個人的手在桌上扣在一起，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兩個人正深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