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櫻拍了拍蕭凜的手臂,示意他放開自己,蕭凜放開的同時,說道:“拿上來吧!”
桃染將裳拿上來就走了,萬櫻讓蕭凜躺下,給他掖了掖被角,“你還發著燒,先睡一會吧,我去前院給阿筠準備一些進宮用的東西,一會再過來看你。”
萬櫻走了,蕭凜卻是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麽,在兩人這段中,他越來越患得患失,明明把能給的都給他了,他還是這樣。
大概在兩人沒親之前,他會一直這樣吧……
在那碗藥的作用下,蕭凜還是睡著了,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退燒了。
萬櫻沒再留他,他吃過飯就走了。
翌日。
萬櫻因為弟弟做伴讀的事,進宮謝了皇恩。
因為有蕭凜之前的忠告,萬櫻現在出門很小心,都帶著紫。
婉貴妃變了皇後娘娘,仍然住在元儀宮,因為元儀宮本就是皇後的居所。
前段日子,皇後娘娘因為封後的事沒閑著,好些日子沒見萬櫻了,很是想念,賞了不寶貝。
回府的時候,紫悄悄開車簾看向外麵,悄聲道:“小姐,有人跟著咱們的馬車。”
萬櫻蹙了下眉,麵有些張。
紫看出來了,馬上又說道:“小姐不用慌張,馬車後麵有大人的暗衛跟著,何況這裏街上,他們不敢手。”
萬櫻坐在那,心裏忍不住犯嘀咕,之前蕭凜跟說,有人在打的主意,其實是半信半疑的,但是,現在有些相信,蕭凜讓住在新宅裏是為好了。
就在馬車剛一駛永康街巷的時候,巷子裏一輛馬車疾馳而來,與萬櫻的馬車走個正著,接著撞了上去。
巷子窄小,堪堪可並行兩輛馬車,兩輛車廂對撞,衝擊力使得車人仰馬翻。
紫一直護著萬櫻,不讓萬櫻撞到頭,可是巨大的衝撞下,本不是人可以控製的,萬櫻和紫都撞的不輕。
馬兒驚,一聲嘶鳴,不管不顧的帶著萬櫻的馬車力往外衝,車夫怎麽拉也拉不回來,車夫從腰上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想要割斷韁繩,讓車馬分離,但是卻因為手上作不穩,效果微乎其微。
千鈞一發之際,一名玄年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躍到驚的馬上,揮舞著短劍,幾下割斷了韁繩。
馬車因為慣,“咣當”一聲巨響,應聲墜落後翻,車裏的人沒有準備,萬櫻的頭狠狠的撞在了車壁上。
那年又躍上馬車,開車簾查看,見車人上雖無跡,但是都了傷,眉頭立即蹙了起來。
紫雖然也被撞的不輕,但是意識尚存,見馬車進來人了,憑著本能迅速做出反應,出五指就要抓那人的脖子。
那年淡聲道:“紫姐姐,是我。”
紫仔細一看,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暗衛穀
穀是位十七歲的年郎,同任輕舟一樣都是輕功高手,他五鋒利,眉眼淡漠,著機靈勁兒。
紫卸下了防備,立即去照顧小姐,見小姐捂著後腦,臉蒼白。
“小姐,您沒事吧,要不要!”
萬櫻腦袋被撞的有些疼,人也有些迷懵,但是知道自己應該沒有大礙,輕輕的搖了搖頭。
紫將小姐抱出馬車,好在此時離林府已經不遠了,紫準備將小姐背回去。
此時另外一名暗衛周聰也跑了過來。
周聰輕輕向穀搖了搖頭,意思是剛剛那輛馬車上的人跑了。
與此同時,沈府。
秦笙一路小跑進了沈恃書房。
沈恃聽見腳步聲抬頭著來人。
秦笙沉著臉低聲道:“公子,萬小姐後跟著暗衛…事沒。”
沈恃沉的目著秦笙。
秦笙以為公子讓自己說詳,繼續說道:“本來在永康街巷子裏,萬小姐的馬車已經被咱們的人攔了下來,但是馬驚了,直接跑了出去……
“人有沒有傷!”
沈恃怒聲打斷他,急急問道。
秦笙道:“後來一名暗衛跑出來,割斷了韁繩,萬小姐應該…沒有大礙。”
沈恃聽到這裏,鬆了一口氣,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半晌後才淡聲道:“把人撤回來吧。”
這次沒,那狗賊會派更多的人保護萬櫻,隻會有更多的防備,而且他不想萬櫻出岔子。
這件事…過些日子再說吧。
萬櫻後腦勺被磕了一個大包,驚魂未定的回了府上。
沒想到回林府,第一天出門就出事了。
蕭凜從暗衛那裏得知消息立刻就趕來了,還在萬櫻府上又安排了四名暗衛。
萬櫻躺在床邊緩神,小臉煞白,見蕭凜來了,立刻就抱住他,沒哭也沒鬧,就這麽抱著他。
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之前說是蕭凜騙吧,卻把護得很好,說不生氣吧,他又確實騙了。
不過,也明白,兩人到現在這個地步,這輩子算是糾纏不清了。
蕭凜坐在床邊,用掌心輕輕幫萬櫻著頭上的大包,想讓淤散的快一些。
“阿櫻,我要出京一趟,短則十天,多則半個月…也可能一個月。”
蕭凜有一種預,這次的差事不會好辦。
萬櫻在他懷中抬起頭,的看了他一眼,“你要去哪?”
那語氣,似乎有些舍不得他走。
“去晉州,我們相遇的地方。”
蕭凜沒想到,當初萬櫻因為救自己而落水發高燒,兩人在晉州東城耽誤了幾天,他順道去了一家名為“長流水”的當鋪,調查白兔玉墜的事,還留了一張圖紙給那位掌櫃,讓掌櫃一有玉墜的消息,就去晉州錦衛所匯報。
沒想到,這消息還真來了。
前幾日,那掌櫃拿著和圖紙上一模一樣的白兔玉墜,去了晉州錦衛所。
因為蕭凜有言在先,這事若是瞞著不報,就得掉腦袋,那掌櫃怕自己牽連,供出是兩名盜匪的贓。
晉州錦衛迅速捉拿兩名盜匪歸案,關押在昭獄,蕭凜必須要盡快趕過去,而且他有一種預,順著這條線索,陛下的公主說不定就能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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