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新隻覺得自己的臉被整個扯下來,放在地上任人踩踏。
冷蕪玲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自是能豁出去,見溫如新不說話,又補了兩刀。
“世子難道忘了,你說這輩子隻會有我一個人,你說你娶世子妃不過是家中的安排,但是你的心是屬於我的。”
嘖!
冷蕪玲話音剛落,周遭的百姓嘖了一聲,鄙夷的看著溫如新。
“沒想國公府的世子竟是這般敢做不敢當的男子,真讓人意外。”
不知道誰在人群中說了一句,接著便有附和的聲音。
“是啊,既然不喜歡夫人,就勇敢一點,為何要將人娶進府中,這不是磋磨人,侮辱人嗎?”
說到這個,百姓看向葉知笙的眼裏滿含同,不都覺得可惜了。
“就是,國公府高門大戶,竟也有這等醜事,真是讓人開眼。”
“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好好吃飯,多活兩年,多見識一點高門大戶的醃臢事,下了地府也有新鮮事同我爹娘聊。”
婦人話音剛落,周圍嗤笑聲一片。
老夫人已經被氣得頭暈眼花了。
“來人啊,給我將這個賤人拖回去,國公府的小爺明明是從族裏抱回來的,怎麽就了的兒子。”
“不要臉,也不看你那三兩重的貨有沒有這個福氣。”
一群家奴朝著冷蕪玲圍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冷蕪玲從袖中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誰要是敢我,我就死在這裏,到時候國公府怕是不能善了。”
這匕首還是葉知笙給的,就是為了防止這一刻。
家奴們立即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是不敢再上前一步。
雖說過後會被老夫人責罰,可是他們不想為替罪羔羊頭,屆時就不是三兩句責罵能頂的。
眼見家奴都站在原地了,冷蕪玲冷笑著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要不說你惡心呢,你明明就知道真相,還在這裏裝什麽?宏兒之所以能進府,不就是有你的允許嗎?”
“世子為了接我進府,還答應了你幾個條件,你這麽快就忘記了?老夫人若是記不好,蕪玲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
老夫人握著拐杖的手青筋暴起,明明是臘月天氣,可老夫人全燥熱,從腳底一直到頭上,隻覺要著火了。
冷蕪玲說罷又看向已經雙眼紅腫,但依舊在忍的葉知笙。
“夫人,你還不知道吧,你的新婚夜,你的丈夫正在別院陪我,我記得那晚上世子還同我飲了杯酒,他說那晚就是我們的吉日。”
“過後我們纏綿悱惻,因此有了宏兒。”
葉知笙探究似的看向世子溫如新,聲音哽咽,一字一句。
“世子,說的可是真的,便是你心尖上的人?”
溫如新看著葉知笙悲痛的樣子,心就像被刺了一樣,鮮一點一點流出來。
“知笙。”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
葉知笙將臉轉過去,兩行清淚落,匯聚在的下,一滴一滴往下掉落。
“夫人,這就忍不住了?”
“你給我住。”
溫如新看著那個決絕的側臉,心中有一慌,不忍那個自己一直忽視的人再到傷害。
“我就不。”
溫如新上前,徒手握住了冷蕪玲抵在脖子的匕首。
鋒利的刀刃瞬間劃破溫如新的手。
“你不是要死嗎?本世子陪你一塊。”
老夫人一聽這話,心急了,上前拉著溫如新。
“如新,你不能想不開。”
葉知笙冷眼看著溫如新,不得不說溫如新的思路轉得就是快。
幾人拉扯間,一個小團子鑽了進來。
溫宏棋看到自己娘親脖子上全都是,回想起那晚上的一幕,大喊一聲。
“父親,你不能殺娘親。”
“父親,你不能殺娘親。”
稚的聲音響起,老夫人和溫如新都傻眼了。
如果溫宏棋沒有出來,他們或許還有翻的機會,或許還能說冷蕪玲得了失心瘋,可是礙於是國公爺的妾室不好直接理。
可是溫宏棋的話徹底坐實了這件事。
溫如新頹然的收回手,無助的看向葉知笙。
溫宏棋見匕首掉落,上前一把抱住冷蕪玲。
“娘親,你怎麽樣,你痛不痛?”
冷蕪玲彎看向葉知笙,做到了,接下來該葉知笙了。
葉知笙淡淡點頭,亦是會做到。
葉知笙推開白芷的手,開擺跪了下來。
“葉知笙福薄,做不了國公府的世子妃,還請老夫人同意我和世子和離。”
老夫人心下一震,眼淚瞬間湧了上來。
“知笙,連你也要為難祖母嗎?”
葉知笙跪在地上。
“祖母,知笙主意已決,絕不更改。”
“長姐。”
葉知瑾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一把走上前將溫如新推倒在地。
“溫如新,我長姐那點對不起你,你竟然這般對我長姐,你是覺得我長姐背後無人支持了嗎?所以你們國公府這般作賤我長姐?”
葉知瑾也是今日才從母親的口中聽說了長姐的事。
溫如新配不上長姐就算了,長姐嫁過去也不得善待,連外室子都抱回府中了,這都是些什麽事,天底下哪有這樣不要臉的。
葉知瑾越想越氣不過,就要上前。
“阿瑾。”
賀覓瀾已經將葉知笙扶了起來,等了許久才等到今日,哪裏能國公府捉了錯。
葉知瑾收住手,站到賀覓瀾的後。
葉清朗看著葉知笙撲倒在賀覓瀾懷裏那個破碎的模樣,聲音明顯寒了幾分。
“老夫人,你我兩家分手,他們之間的婚事就此作罷。”
葉清朗雖然隻是一個文人,可是久經場,上到底還有氣勢。
葉知笙是葉清朗的第一個孩子,是他捧在手心長大的,從小到大都舍不得大罵一聲。
的第一句伢語都是他教的,第一次邁步是他牽的手,第一個字是他握著的小手完的。
“親家,你說的這是哪裏的話,我一直都將知笙當做親孫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