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一停下了掙紮。
愕然地盯著他平靜麵容上那雙深邃的眼,視線在他上逡巡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哈的一聲噴笑出來。
“傅先生,”滿臉嘲諷,“你瘋了吧?兩年不見,腦子被打壞了?”
“想要我?怎麽,又發現什麽地方能讓我當餌?還是又能把我賣給誰換個好價錢?傅先生,不是我說你,學什麽都行,別學傅明珠那不擇手段的賤樣兒!”
許一一隻覺得口一團悶火燒得衝天高,這番話說得恣意嘲諷,簡直就是指著他鼻子開罵了。
他們何曾有過這種對峙?
縱然曾經槍口相向,生死相,也不過是一人沉默,一人心傷。
真的不似從前了。
傅霆琛卻沒有毫容。他垂眼靜靜地看,道,“我隻是再也不想跟自己較勁了而已。再說……”
他慢慢地俯下子,一寸一寸近瓷白清麗的臉蛋兒,直至呼吸,他聞到了上獨屬於的香味,一顆心隨之穩穩的落定。
他不怕張牙舞爪,他不在乎這個。
一微笑浮現在他角。
他幾乎到了的,卻又若即若離的,隻著彼此的氣息。
許一一在他俯近時,就已經斂起了嘲諷的表,並且不由自主就屏住了呼吸。眼看他的臉挨近,甚至有衝想閉上眼睛。
該死的!該死的!不能輸,許一一!你清醒一點!
在心裏瘋狂的咆哮。
生生咬牙忍住所有的悸和膽怯,睜大眼睛,直直看進他清冷的眼波。
“你恐怕是有妄想癥了傅先生,在你出現的前一刻,我在跟念北求婚。救我護我的是他,我想要的人,也是他!”
“自欺欺人。”傅霆琛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四個字。
“從他中槍後醒過來到現在,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有超過一星期嗎?”
“那是……那是因為……”
“因為什麽?因為經曆過生死之後,顧念北不甘心單方麵的守候了,而你卻滿足不了他獨占你的願。在沒有我存在之後,他終於有了閑心去一遍遍回想他曾經對你產生的種種疑慮。”
許一一狠狠的瞪他,想罵他,想揍他,想讓他把這句話一個字一個字塞回裏,讓他知道他錯了!
心口兀然刺痛。
他真的說錯了嗎?
傅霆琛抿了抿,輕聲道:“我不想說太多別人的事。但你,許一一,為什麽不好好問問你自己,然後承認,你也隻要我。”
“我和你,是宿命。”
他要?
嗬。
在如此近的距離,他的眉眼間仍隻有淡漠和平靜,甚至不到一心的訊息。
他要?
這刻意的姿態,這曖昧的話語,這若有似無想勾思緒的作……
許一一忽然張開,往前一探,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
傅霆琛迅速後撤,但他之前挨得實在太近,一時間完全無法避開,眼見的薄上就泛起了。
他的手還鉗製著許一一,都沒辦法探一下傷口,出舌尖了一圈,在濡的傷口嚐到了濃濃的腥味。
他不怒反笑,看著許一一鼻子翹上天的挑釁模樣,道,“沒想到兩年不見,你口味都變重了。”
說完,不等許一一有任何回應,一低頭便準確噙住了懷中人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