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宵吻了吻蘇洄的眼睛,“一開始不也是這樣,我標記你,你才被導分化。蘇洄,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只有我們在一起,彼此才完整。”
蘇洄言又止,郁期很多消極的念頭差一點口而出,但都被寧一宵溫的吻吞沒,他也在寧一宵的懷抱和溫中沉淪。
他沒辦法說,自己即便來到冰島,也沒有到滿足,他依舊想念冷杉和海鹽的味道,想念寧一宵,任何事都替代不了。
發期還沒結束,愈發濃郁的冷杉氣息卻在不斷地勾纏,蘇洄有些無力,伏在寧一宵肩頭,任由他從臉頰吻到后頸,齒尖剮蹭皮的瞬間,他的都發了。
雨水味開始泛濫,被冷杉勾出一曖昧而溫暖的底。
寧一宵的手往下,剛越過擺,柜外突然傳來孩子的聲音。
“eddy!你在躲貓貓嗎?”
蘇洄恍然從念中清醒,離寧一宵的懷抱,想打開柜門,可手剛放上去,就被寧一宵捉住,他的吻上來,攫取了蘇洄的呼吸。
“唔……”
寧一宵在深吻之后退出些,“就一下。”他啄了啄蘇洄的,替他打開了門。
小雪糕就站在外面,叉著腰質問兩個躲起來的大人,“你們在干什麼?”
蘇洄不知應該怎麼回答。
寧一宵一本正經,“在談。”
蘇洄耳朵登時紅了,扭頭看了他一眼。
小雪糕抱住蘇洄的,“談是什麼啊?”
寧一宵高高在上,雙臂環對小朋友說,“你求我,我告訴你。”
小雪糕躲在蘇洄的后面,瞥了他幾眼,斷然拒絕。
“不要,你是奇怪的叔叔,你來了,eddy都不陪我了。”
蘇洄耳朵更紅了。
暴風雪持續了整整三天,外面一片狼藉,蘇洄卻窩在小小的閣樓,收獲了久違的溫暖和意。
沒辦法出門買蛋糕,蘇洄用松餅疊起來給寧一宵做了個簡陋的生日蛋糕,但他和小雪糕都吃得很滿足。
他問寧一宵想要什麼禮,寧一宵寫在一張紙條上。
[生日禮:蘇洄每天說十遍我寧一宵。]
他甚至認真到會畫正字計數。
寧一宵丟掉了他保留的抑制劑空盒和避孕藥,每天抱著他睡,釋放信息素安他的緒,吻他很多很多遍,對他講述缺失的那幾年,和他一起給小雪糕洗澡,一起玩游戲,用鉤針和線做小飾品。
“所以雪糕是走丟了?沒有讓警察找嗎?”
蘇洄點頭,還在認真地用鉤針鉤水桃,“找了,沒消息,本來警察說在找到他親生父母之前先送去福利院,但他不愿意,哭得厲害,我也舍不得,就留下來一起住,但這樣子時間一長也不行,到了學齡期也很麻煩。”
寧一宵靜了靜,“要不然我們干脆把他收養了?”
蘇洄的針差一點出去,他抬起頭,眨了眨眼,“收養?”
“對啊,反正這孩子也合我眼緣的。”寧一宵笑了笑,“要不是他幫我助攻,我還留不下來,說不定就被你送回酒店了。”
蘇洄抿了抿,“你是真的喜歡替別人養孩子。”
寧一宵反駁,“我只是屋及烏而已,沒你想得那麼變態。”
剛說完,一旁的小雪糕立刻重復,“變態,叔叔變態。”
寧一宵了他的臉蛋,“大人說話,別。”
“這是大事,得慎重考慮的。”蘇洄找不到剪刀,用牙齒咬了線頭。
寧一宵看到他做的桃子,很漂亮,“能不能教我做?”
“這個?”蘇洄點頭,“可以。”
“我要做櫻桃。”寧一宵說。
蘇洄頓了頓,語氣乖順,“好,那就做櫻桃。”
寧一宵腦子靈,雖然沒有怎麼做過手工,但按照圖紙一學就通,還很努力,簡直把這個當是工作來對待,連蘇洄都忍不住笑他。
“你要不替我開店好了。”
“可以啊。”寧一宵沒什麼表,“那你去做裝置藝家。”
蘇洄的心為之一。
他沒想到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記掛著他的夢想。
“我可以嗎?”寧一宵著他,很自然而然,“你當然可以,你是最厲害的小貓。”
家里食不多,兩人帶著小雪糕出門采買,很巧的是回程的路上就遇到了極。小雪糕想下車看,寧一宵便將車停在一邊,帶著他們下了車。
蘇洄仰著頭,綠紫的芒從天際線向上蔓延,得不像真實。
他并不是第一次見,但是第一次和寧一宵一起,即便牽著手,也有種很害怕對方消失的不安。
所以蘇洄扭頭,看向了寧一宵。
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寧一宵沒有在看極,而是一直著他。
對視的瞬間,寧一宵傾吻了他,低聲說:“我在這里。”
蘇洄第一次到奇跡,真真切切地發生在自己的上。
“對了,幫我和小雪糕拍張照吧。我抱著他。”寧一宵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點了點,遞給蘇洄,自己深一腳淺一腳走進雪里,把小雪糕抱起來。
“叔叔,我可以到你脖子上坐著嗎?”
“不可以。”寧一宵果斷拒絕。
“可是,別的小朋友都這樣,你這麼高,我坐在你脖子上肯定特別高。”
“先聲爸爸。”
“爸爸!”
蘇洄被他倆逗笑了,低頭想拿手機拍照,卻發現寧一宵的手機正自播放著視頻。
視頻里彌漫著金的線,橘的落日懸于高樓的剪影之中,穿了街道上的每一個角落,普照在每一個人上。在喧嘩熱鬧的鼎沸人聲之中,他聽到了寧一宵的聲音。
[蘇洄,我來看曼哈頓懸日了。人好多,在這兒求婚會上新聞吧。]
蘇洄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結束之后,蘇洄看到視頻文件寫著編號1。
像這樣的視頻,有八個,四年,每年兩次。
寧一宵每一次都會去,去他們討論過的最佳觀景點——42街的天橋,他按照約定去那里等他出現,但每一次都落空。
“叔叔,eddy哭了。”
雪被踩得咯吱咯吱響,寧一宵朝他走來,將蘇洄摟懷中,吻了他的額頭和發頂。
小雪糕見狀,也學寧一宵的樣子,親了親蘇洄的頭頂。
“不哭了eddy,我們回家。”
“嗯。”
寧一宵低頭,吻了吻他的鼻尖,“下次一起去?”
蘇洄笑著點頭,“嗯,一起去。”
回程的路上,極依舊絢爛閃耀,如的綢緞,落下來,覆蓋住曾經吞噬一切的黑夜。
他們命運般地邂逅在通往大海和雪山的街道,于世界盡頭重逢,度過了暴風雪,也捕捉到極。
還有很多很多要一起做的事,在等著他去做。
蘇洄的心底重新燃起期待,仿佛回到了和寧一宵約定的那一夜,躲在宿舍里接吻的他,對未來充滿希。
“回家先洗手哦。”蘇洄打開店門,讓小雪糕先進去,自己則去開燈。寧一宵獨自走到圣誕樹那邊,半蹲下來,將地上的開關打開。
“蘇洄。”
聽到他的聲音,正在摘圍巾的蘇洄回頭看過去,怔了一秒。
被裝點圣誕樹的冷杉枝頭,竟然掛滿了紅櫻桃,每一顆都是寧一宵親手做的。
“我你。”寧一宵走過來,低頭吻了他。
原來冷杉也可以結出櫻桃。
“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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