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智,也是江湖中常見的比拼方式,以前的文人墨客,為了在文采上一較高下,經常對對子或者作詩,到了江湖里變了味道,劃拳,猜謎,斗棋,各種手段變幻無窮,不知道穆文德,說的是哪一種。
隨著一張桌子抬到大廳中央,上面擺放著各種賭,牌九,撲克,麻將,骰子。
“趙小友,你遠來是客,挑一種吧。”穆文德自信滿滿說道。
賭?
趙聲眉頭擰一團。
自己這三塊料,賭博技僅限于炸金花斗地主,想要贏,其中還得夾雜坑蒙拐騙,穆文德敢以賭做局,一定有所依仗。
果然不出所料,穆文德旁邊多了一名中年人,個子不高,五盡顯明,油頭西裝,打扮的人五人六,一邊笑著趙聲,一邊單手玩起了紙牌,指尖如穿花蝴蝶般飛旋,紙牌比小孩子都聽話,來回飛旋,最后變了牌龍,一張張乖乖回到原味。
高手,絕對是高手。
這種手法僅在電影里見過。
趙聲倒吸一口涼氣。
“這人我見過,阿約,蟬聯五年東南亞賭王,穆文德怎麼會把他請來?”郭海亮罕見出凝重表。
他在澳門賭場混跡那幾年,見過不善賭高手,阿約作為東南亞賭博代表,普通員工都耳能詳。
“臥槽,賭王?”
趙聲張大驚愕道:“那不是完蛋了?!”
郭海亮沉默不語,認真思考著對策。
“亮哥,這家伙有啥弱點,我看他牌玩的不錯,一定要避開這家伙的優勢,咱們跟他比麻將?”趙聲悄聲道。
“他第一次榮膺東南亞賭王,靠的就是麻將,戰績是連坐十四把莊,一把沒輸。”郭海亮苦笑道。
“草!”
聽到如此顯赫的戰績,趙聲頭皮都有些發麻,急忙問道:“那骰子和牌九呢?”
“別想了,能獲得賭王的稱號,技一定很全面。”郭海亮說道。
“那你認識歐洲賭王或者澳洲賭王嗎?咱搖點人來。”趙聲再次出起了餿主意。
“不認識,再說姓穆的好不容易做好了局,會放你離開嗎?”郭海亮搖頭道。
“那咋辦。”趙聲沒了主意。
“阿約沒有弱點,可別人又不都是賭王,運氣,沒準兒能出奇制勝。”
郭海亮角勾起狡黠笑容,上前兩步,坐到了椅子中,“玩麻將,二對二,國際比賽規則,一圈牌,我和趙聲一起打。”
他們出兩個代表,得私會黨也要出兩個代表,穆文德對于阿約相當有自信,親自上陣。
四人一次落座,麻將聲響起。
趙聲汗珠子冒了一腦門,比起跟張烈虎對賭時都張。
“你很眼。”阿約著不太練的國語笑道,沖的是郭海亮。
“你師父沒教過你嗎?打牌時不要分心。”郭海亮懶得搭理,低頭只顧著擺弄麻將。
“你把四條五條六條都壘在自己那邊,就這麼有信心拿到嗎?”阿約看出了他的小伎倆,不懷好意笑道。
“那要看誰坐莊。”郭海亮盯著對方眼睛說道。
“按照規矩,主人坐莊,有意見嗎?”阿約笑著說道。
“穆老大坐東,又是長者,理應先坐莊,請吧。”坐北的郭海亮客氣說道。
骰子旋轉飛舞之后,擲出了七點,正巧到了坐西的阿約。
“你心準備的牌,好像要保不住了。”阿約自信一笑,擲出了五點。
郭海亮心中一沉。
按照這個點數,事先碼好的牌,會到莊家穆文德手中,看來阿約是想率先建立起優勢,把穆文德籌碼堆起來,立于不敗之地。
四人分別拿完牌,穆文德眉梢都在散發著笑意,三暗刻,混一,只要上張就能聽牌。
阿約顯然是很好的幫手,第一張牌打出九條,穆文德,上聽。
趙聲只覺得腦漿子都在沸騰,兩人之間的對話他都聽得懂,也能分析出穆文德要胡條,可自己手里二條八條都是閑張,不打不聽牌,打了指定放炮。
媽的,說什麼不能當炮手。
趙聲暗自咬著牙,把四五萬拆開打。
“。”阿約了四萬,打出了五條。
“杠!”
穆文德高興撈起底牌,將牌猛然推倒,“和啦!”
杠上開花,混一,對對胡,莊家自,32番。
“看來你們今天的運氣不好,第三關都見不到了。”阿約笑道。
“又不是一把牌定輸贏,早呢。”郭海亮從容說道。
“越看你越面,咱們在澳門見過?”阿約興趣問道。
“抱歉,我從來沒去過澳門。”郭海亮否認,表異常淡定,說起謊話來,比趙聲的臉皮都厚。
“不可能,我記人和記牌同樣準,咱們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只是沒說過話而已,否則的話,我必然能出你的名字。”阿約含笑說道。
“胡啦!阿哈哈哈哈哈哈。”
隨著穆文德打出一張紅中,趙聲跟發了瘋一樣,快速將牌推倒,扯著嗓子喊道。
和倒是和了,屁和。
穆文德用刀子般的眼神盯著阿約,怪這家伙心不在焉,打著牌,非要去聊天。
阿約無所謂一笑,“我喜歡看獵臨死前掙扎的模樣,好好今晚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