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趙聲這幾天要照顧崔亞卿的飲食起居,只好把小賣部給傻小子周奉先打理。
傻小子能獨自在老白山里長那麼大,還活的那麼滋潤,當然也不是真傻,各種商品價格記得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滾瓜爛。趙聲很滿意,直接許下了晚上帶他擼串的諾言,讓傻小子樂的一個勁傻笑。
妮領了父母的旨意,奉命照顧臥病在床的二姐,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姐的小窩里住著。礙于這顆超級無敵大燈泡每天都期待著上演激片,趙聲和崔亞卿兩只命苦的野鴛鴦,也只能眉來眼去解解干,不敢擅越雷池一步,生怕剛解開衫就被人撞破好事。丫頭思維天馬行空,出雷厲風行,住下的第二天,趙聲就憑借著敏銳的嗅覺,發現了藏在臥室電視旁邊的攝像頭,導致一對癡男怨想把綁回省城,塞進導師男朋友懷抱里。
等到了第天的頭上,崔亞卿終于弄清了親妹妹的用意,小妮子言談話語間了一信息,原來是看了一款五千塊的包包,求之不得輾轉反側。頂著照顧姐姐的名頭死乞白賴住在家里,實際上是想讓二姐慷慨解囊,滿足小小要求。
明白了妮的小心思后,本著出送瘟神的心態,崔亞卿趕忙拉著來到了天虹廣場,準備花錢消災。還把趙聲也帶上,當做拎包小跟班。
剛商場,一對姐妹花就換了張臉,從裊裊婷婷的俏人變了進村搶糧的土匪婆子,從一樓奢侈品專柜開始挨個砍殺,每個門面都不放過,化妝品,服,鞋,包,帽子,,每樣都得來上幾套,讓趙聲屁顛屁顛朝車里送了兩次貨,才沒淹沒在大包小包之,累的跟個孫子似的。
常年習武和在軍營經過魔鬼特訓的趙聲質算得上強悍了吧?可愣是在兩位后逛得腰酸背痛筋,吐著舌頭賴在地上不走。要知道他可是穿著舒適的老布鞋,二妮妮穿的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俯臥撐一口氣能做二百多個的趙聲經此一役,對力的自信到了毀滅的打擊。
不過崔亞卿也沒有待“下屬”的習慣,準備給男朋友也添幾行頭,知道趙聲不穿正裝,就拉著他到k里面買點舒適的休閑裝。年沒逛過商場的趙聲,顯然不曉得剛剛邁本市的奢侈品有多麼昂貴,等走進店里才驚得目瞪口呆。
一條牛仔兩千塊?!一個用來護鳥的衩子都得四百塊?
趙聲以前也是趁個二百多萬的小富翁,也算見過大世面,但他對穿戴不怎麼在意,總覺得錢在上沒有扔到肚子里實在。在他的印象,一服還停留在幾百塊的標準,絕對接收不了一條牛仔就要花兩千大洋的敗家行為,所以一見到標簽,拉著二妮就急匆匆沖出店鋪。
雖然二妮妮剛才瘋狂消費了四萬多塊,可人家花的是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再說孩子嘛,之心重一些也實屬正常,有車有房了還不讓買點好服揮霍一下?憐香惜玉趙聲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讓二妮花錢給他買,還是于心不忍,總覺得不值。
崔亞卿力掙他的,蹙眉頭道:“你跑那麼快干嘛?!”
趙聲愁眉苦臉解釋道:“一個衩子就要四百塊,也太貴了!網上才十來塊一條,這錢都夠我穿到50歲了,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啊。”
崔亞卿雙環,瞪起一雙杏目:“一分價錢一分貨懂不懂!十塊錢的和四百塊錢的,那穿上覺能一樣嗎?!你也不怕天天穿廉價勒出個睪丸癌?”
趙聲撓了撓頭,嘿嘿笑道:“剛開始一些,撐一撐就寬敞了,穿一段時間以后還晃呢,不勒。”
一番沒皮沒臉的說辭又惹得崔亞卿怒氣沖沖,指著趙聲土到掉渣的行頭咬牙道:“你這運裝配布鞋能不能改一改?你沒品位還不許我有品位啊!怎麼著,還怕出去以后,別人著你脊梁骨說你被我包養了?誰敢這麼說你就把他給我拽來,看老娘不拍他個半不遂!”
見到母老虎發飆,趙聲訕訕一笑,很知趣的沒敢再開口。
妮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沒把目放在這對男的斗上,正在擺弄著姐姐賞賜下的peripera時裝腕表,笑的那一個開心。崔亞卿為了送走這座瘟神,不惜下了大本,除了給買下心儀的包包,還為添置了不秋裝和一個價值幾千塊的表,誠意十足。
在崔亞卿的強力震懾下,趙聲還是勉為其難接了兩套服和一雙旅游鞋,牛仔襯衫都是levi’s,鞋子是adidas,盡管是在崔亞卿眼的平民服飾,還是讓趙聲一陣咂舌,心想著大剛給他描述的現在媳婦養不起,還真不是子虛烏有的事,是買服就抵得上他小賣店一個月收,還是不吃不喝那種,看來要不是二妮愿意倒,還真得打幾年。
人逛得筋疲力盡,找了家冰激凌店稍作休息,趙聲看了看價目表,又是暗罵了幾句無良商,要了個最便宜的冰激凌球,口兩口就已經塞進肚子里。
趙聲著h打頭的冰激凌店,有些懷念和二妮一起吃2錢一香蕉雪糕的艱苦歲月。
那時候崔亞卿父親剛剛辭職下海,崔家還不算富裕,加上供養四個孩子極為吃力,都是老街鄰居們互相資助才讓四個孩子上得起學。趙聲家雖然況也差不多,但他家就這麼一個獨苗,父母親都有工資,還是有些閑錢給他零花。趙聲從小就喜歡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買了好吃的就喜歡和大剛二妮分,結果幾冰和幾塊不值錢的巧克力,就騙走了崔家二小姐的芳心,也算是他這輩子收益最大的投資了。
正當趙聲慨20塊的冰激凌沒有2錢的冰好吃的時候,崔亞卿輕輕拿肘了他:“冤家路窄啊……”
趙聲疑抬頭,發現了一個窈窕的影正挎著一個男人的胳膊,滿臉幸福走了過去。
趙聲很快分辨出剛走過去的人,正是年前差點和他步婚姻殿堂的伴,楊璐璐。
其實這段趙聲談不上深刻,和那個仙氣十足的人分離后,趙聲正好在適婚年紀,當時崔亞卿有一個男朋友,他就沒有將這個分的消息告訴二妮,悄悄找了個能看過眼的人準備過日子。哪曾想,同為足的郭海亮把他的錢全部卷跑,把趙聲弄了沒錢沒車沒工作的無人員,本準備領結婚證的楊璐璐也馬上翻臉,以兩人不和為借口,分道揚鑣。
趙聲一氣之下,聽從向雙平的餿主意出走格達,和眼前的人也不無關系。
崔亞卿咬著勺子,一臉壞笑道:“可憐的孩子,要不要姐姐給你出出氣?”
對于二妮的提議趙聲哭笑不得,老街四害的名頭不是白來的,當年除了欺負人,也沒整的別人哭天喊地,趙聲對于的損段一清二楚,于是搖了搖頭,輕聲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哪還有氣?再說也沒有誰對不起誰,人往高走水往低流是人之常,我都窮的叮當響了,誰還愿意跟著我。就算不提出分,我也沒臉去要求人家和我勒腰帶過日子,貧賤夫妻百事哀,老話總歸有些道理,過下去也是個離,干脆和和氣氣分算了。”
崔亞卿意味深長一笑,嘖嘖道:“呦,買賣不仁義在?看不出來你還講義氣嘛,那老娘這麼多年一往深,怎麼不對我夠意思?”
趙聲沒話說了,只好低下了頭沉默不言。
“得了便宜還賣乖,西瓜打開里面不沙不甜就得換?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都讓占了!我媽說過,嫁隨嫁狗隨狗,嫁個扁擔挑著走,跟一個男人就得跟一輩子,自己選的人就算是個傻子也得認命。我爸那時候欠一屁債,也沒見我媽哭著鬧著要離婚。這種想過好日子的人就得張張教訓,憑什麼天底下什麼好事都得依著先來!”崔亞卿越說越氣,把桌子拍的震天響,引得不路人目,還以為大房抓住了小準備來一場撕大戰。
趙聲捂著低聲道:“這麼多人看著呢,注意點影響。”
“都被人欺負這樣了,還要個屁的影響!老,去,給你姐夫出出氣。”崔亞卿朝著妹妹努了努。
唯恐天下不的妮一臉詐問道:“是整死還是整的死去活來?”
“有區別?”崔亞卿喊得嗓子冒煙,趕喝了口飲料,納悶問道。
“那當然有區別啦,整死,是直接讓下到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死去活來嘛,就是一步天地獄一步天堂,一上一下,罷不能。”妮邊說邊擺出各種夸張姿勢,陶醉在自己設計的謀當。
“要死去活來的!”
妮打了個響指:“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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