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父親是什麼好人？當年只有他一人知道那筆財寶的去向，可是我們讓他出來的時候，他竟然拒絕了。你不是說你的父親是一個有責任，心系大眾的人嗎？可他同樣是一個見利忘義，貪圖錢財的人。”刀六爺趕走了那個坐在凳子上的假貨，自己坐了上去。

 “你胡說！”胡笳容不得他人侮辱胡世龍，“你為了錢財而殺人，你利熏心，現在卻把屎盆子扣到我爸頭上。我爸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很清楚，豈是你能污蔑的？”

 “哈哈哈……”六爺大笑:“你呀，和六年前一樣。最開始也不相信我的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著我罵‘你呀，是個利熏心的人。’可后來呢，你不得不承認，你的父親挪用了那筆財寶。哦，對了，后來的事你不記得了。”

 六爺了鼻頭，“真是麻煩，為了讓你恢復記憶，我什麼招兒都用過了，可你還是記不起來。”

 對于六爺在利用自己尋找財寶一事，呂青青一直都在提醒著他，所以現在聽到對方這麼爽快的承認，他一點也不驚訝。

 不過他卻聽清楚了一句話。六爺說，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父親挪用了那筆財寶。

 “放屁！你別自己找不到東西，就怪到我爹頭上。父親怎麼會挪用那筆錢財，首先別說他不是那樣的人，就說他死亡時間，他在你殺了黃軒兩人后不久就被你們滅了口，他哪有時間去挪用財寶？”

 胡笳堅信刀六爺是在污蔑。

 “呵呵！起初我也和你一樣的想法，可后來事實證明，賺錢難，花錢則快。”六爺看著胡笳，“六年前，你找到了那筆財寶。當時為了讓你說出那筆財寶的去向，我抓了牟繼宣。我誤以為這把鑰匙就是開啟財寶的必需之，我問了他好久，他也不說實話。”

 “可后來，你出現了。你想救他，但你也。當時我把火油倒在了他的頭上，可你依然不為所。就這樣，他死在了你的面前。你說你的有什麼用呢？不過是平白增加一縷亡魂罷了。”

 胡笳面發白，不，這不是真的。

 為了破案、為了一個消息，為了一筆錢財，他不可能置自己的兄弟生死不顧。

 “你不相信？”六爺見胡笳搖頭:“確實，我也不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啊！可最后的結果你也看到了，牟繼宣害死了。”

 六爺說，“當他的慘聲傳來，當他上的烈火在燃燒時，你怕了，你大聲喊著‘猩猩’，在“猩猩之家”。可是，晚了。牟繼宣害死死了，火確實是我放的，但人卻是因為你而死的。”

 啊……

 胡笳大喊一聲，他實在不了了，這刀六爺殺人誅心。

 胡笳想沖上前，刀人們紛紛攔下他。他手不弱，直接放倒了好幾個人，可惜最后還是因為寡不敵眾，被人摁倒在泥土之上。

 “所以星星之家到底是什麼？”六爺居高臨下地看著胡笳，盡管看不到他的面容，但也能覺到他面背后的凜冽。

 胡笳整個人趴在地上，他的后頸窩被人強按著。

 刀六爺走到他的跟前，長衫下，一雙布鞋，一雙白。

 “猩猩之家在哪？”刀六爺蹲下來，近距離地和胡笳面對面。

 胡笳看著他，整個臉上覆滿了面，唯一一雙眼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麼猩猩。”胡笳是真的不知道，猩猩這種只存在他人的口耳相傳中，他從未見過。

 “是啊，重慶沒有猩猩。所以我一直很奇怪，六年前你到底是通過什麼途徑，找到了什麼線索最終得出財寶藏于猩猩之家。”六爺笑著拍了拍胡笳的臉蛋，“那幾年你唯一接的人就是李振輝，所以我抓了他。可他也是個的。”

 刀六爺就像在說一件毫不關己的事，“為了這個事兒，已經死了太多人了，我不想再有人死了。歐文是個不錯的孩子，還有那呂青青，和你也很相配。你說，他們要是英年早逝，你會不會難過？”

 “啊……”胡笳在嘶吼，“你敢！你要是他們，我殺了你。”

 六爺笑笑:“怎麼殺我呀？我這周殺了呂青青，下一周你就把他忘了。真的，你怎麼殺我的？”

 哎！

 六爺該自顧自地嘆口氣:“你這周期失憶吧，還真讓我頭疼，你看，我就是想威脅威脅你都不行。”

 刀六爺說得好像無害一般，但每一個字在胡笳的耳朵里面都像一記重錘，他知道，這六爺是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的。

 說著，六爺站了起來走了兩步，他的腳尖都要到胡笳的鼻頭了。

 呃……

 本來還在掙扎的胡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他看到了六爺的子。

 那雙子上面繡著一翠竹。

 這雙子他見過。

 不，應該是這雙子上面的翠竹他見過。

 猛地，胡笳想起了好多事。

 剛剛，六爺在說“子彈確實是從一兩米外的”這句話時，他說的是“真要說起世龍的死因，他就是自殺。”

 他喊自己的父親世龍？

 還有，他說自己不說導致牟繼宣死亡時，他原話是:“我也不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啊！”

 六爺認識自己，不僅認識，似乎還很了解。

 還有，他說“歐文是個不錯的孩子，還有那呂青青，和你也很相配。”

 孩子？

 他用孩子兩個字來稱呼歐文？

 這個稱呼，真的好悉！

 “你是，喬華里？”胡笳一下子僵住了，他抬起頭看著刀六爺，那雙眼睛，對，就是他是。

 喬華里！

 那子上面的翠竹是喬華里的婦人給他繡的。有一年胡笳和歐文去喬華里的老家，見過喬夫人給喬華里繡子，上面正是這個圖案。

 顯然，喬華里也沒想到胡笳會認出自己，他還怔了一下。

 隨即，“呵呵，看來我不管躲在什麼面之后，都瞞不過你們父子倆。”

 聽到喬華里這話，胡笳仿佛全的氣一下子松掉了，他想過無數的可能，但獨獨沒想到喬華里會是六爺。

 那是一種人被真相打擊后的一種意冷，就好像你剛剛還在努力追兇，結果最后發現追來追去追的是自己人，一時的難以接讓人不知所措。

 胡笳呆了。

 “所以，我爹當年已經知道你的真實份？”

 “嗯。”

 “那你還說你沒想殺他？”

 “我只是說我沒想在當天殺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