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個可憐孩子,母親那麼早就沒了。”喬媽嘆氣,“以后兩人好好過,回頭有孩子了,媽給你們帶。你們只管過小年輕的二人世界。”
喬蕎:“……”
這風向怎麼忽然就不對了。
***
但不管怎樣,婚禮那天,喬媽表現的比誰都開心,一大早就起來認真準備,還罕見地化妝做了造型。喬蕎家親戚不多,但林遠舟家家族龐大,加上他警隊許多同事,婚禮格外熱鬧。
喬蕎在后臺很張,據說待會還有新郎新娘在臺上互的環節,真怕自己老病犯了,半天說不出話。
周小婭今天作為伴娘,卻一直在看帥哥,“要不網上怎麼一直流傳那句話,帥哥都上給國家了。這軍隊警隊里,帥哥也太多了吧。”
喬蕎搖了搖頭,“你之前還說,不能以貌取人。”
“哎呀。”周小婭打斷,“我當初也以為自己很有涵,今天才發現,我本質還是個淺的人。”
喬蕎:“……”
周小婭用胳膊撞撞,“再說了,你現在也是警嫂了,那我自然是近朱者赤,也會被帥氣的警察小哥哥吸引呀。”
近朱者赤還能這麼用……喬蕎表示佩服。
正說著,林遠舟從外面進來。他穿著禮服,是難得一見的正裝,黑白相間十分素的,連領結的花都很低調。卻因為如此,將他五襯得越發深邃立。
喬蕎腦子里忽然就記起那時,在小區樓下看到他穿制服的樣子——
“有點出息行不?”周小婭低聲在耳邊說,“怎麼他一出現你就臉紅啊。”
喬蕎狡辯,“我哪有?”
周小婭哼了一聲,“婚后給我支棱起來,不要被你家林隊吃的死死的!”
喬蕎不理,走到林遠舟邊。他自然地握住的手,“累嗎?”
“不累。”
“要去敬酒了。”林遠舟說完,忽然眼神極為復雜地看著,“你不用認真,隨意喝一點就好。”
喬蕎“噢”了一聲。
林遠舟再度沉聲待:“不要喝多。”
“……”所以上次喝多,到底是給林遠舟留下了怎樣可怕的心理影啊!
***
敬酒的時候,喬蕎認識了許多林遠舟邊的人,那是完整的屬于林遠舟的世界。有當初認識的警隊那群同事,還有其他沒見過的,比如林遠舟的舅舅葉尋之。
都說外甥像舅,葉尋之無論氣質和外貌,的確和林遠舟過于相似,那副疏離有禮的架勢更是如出一轍。
他主和喬蕎打招呼,“一直想私下見見你,無奈工作太忙。新婚快樂。”
“謝謝。”喬蕎和他握手,總覺得還應該說點什麼,“那你有空了,來家里坐坐。”
林遠舟聽到“家”這個字,眸微微了。葉尋之瞧在眼里,倒是覺得十分有趣,他一度擔心那件事以后這個侄子就失去了人的能力,現在看,似乎況不一樣了。
“那我不客氣了,改日一定去。”
林遠舟看出他是故意的,意有所指,“怎麼不坐那桌,都是人。”
葉尋之余瞥見田樹正往這邊看,淡淡說道:“太吵。一桌子年輕人,不適合我。”
“看什麼呢?”秦亮遞給田樹一杯水,沿著目看,果然又是在看葉,很是同地拍拍肩膀,“兄弟,不是我說你,追了這麼些年,人家的意思明顯了。”
田樹轉頭看他,“那又怎麼樣?”
“……”秦亮結了下,“確實,不能怎麼樣。”
田樹平時男孩兒似的,看起來皮厚結實耐摔打,但到底也有孩脾,這會兒低下頭,眼眶終究是紅了。
這邊喬蕎被帶著又見了林遠舟的其他同事,有的帶了家屬,警嫂隊伍很是龐大。喬蕎被大家打趣是新晉小警嫂,開了好一會兒玩笑。
喬蕎學校的老師也來了。總之各種際,結個婚相當累人。
而林遠舟家這邊,當真只有爺爺和林逸笙出席,林遠舟父親,至今喬蕎也未能見上一面。
一切結束,喬蕎累到不想說話,倒是林遠舟似乎力旺盛,親自給放了洗澡水。十塊錢歡快地跑來跑去,今天格外活潑,像是知到新主人的加。
喬蕎直到泡澡時,才后知后覺地想到——今晚是新、婚、夜!
***
對于正常小夫妻,新婚夜必然是各種……不可描述的,非常值得期待的。
可是他們這對,終歸是有些不同——
喬蕎在浴室待了很久,周小婭還特意發了消息過來,【聽說警察哥哥能好,某方面非常……嗯,不錯。你多加保重。】
喬蕎胳膊上都是泡沫,盯著“某方面”三個字好久,險些把手機掉進浴缸里。
紅著臉回復:【你趕睡吧!!】
周小婭發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包,然后就匿了。
喬蕎拍了拍口,泡完澡,在鏡子前做了好一番的心理建設——他們是有證、合法的小夫妻了,就是發生點什麼,也相當正常。
穿著浴袍走出去,頭發還有點,和林遠舟說話還是不自覺地結了下,“我、我好了,你去洗吧。”
林遠舟正在換服,他大概很不習慣正裝,到家就換了下來。喬蕎說這話時,正好看到他將套好的居家服擺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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