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的臉微變,看到這一幕下意識想阻攔,可是卻被喬娜抓住了手臂搖了搖頭。
這種事,還是不要摻和得好。
那個人拉著門不放,聲凄慘極了,原本半開的門,兩扇都被打開。
里頭傳出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你們全都是廢嗎?一個人都抓不進來?”
顧安安下意識抬起頭看了過去。
包間里,男人一寬松的黑襯,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腰腹約可見包裹的紗布。
一雙狹長的眼眸著不耐煩,臉上寫滿張狂肆意。
似乎是察覺到了顧安安的視線,孟梟抬起頭,突然微微瞇起眼眸來,“是你!”
顧安安的心臟咯噔一跳,竟然有種被某種大型捕食者盯上的錯覺。
幾乎想也不想,拉起喬娜就跑。
距離上次西山寺的事才過去幾天,這個男人傷的一幕還印在顧安安的腦海當中。
然而,再度相遇,顧安安并不覺得對方會把自己當作救命恩人一樣對待。
比起惦記恩,更覺得這種人會傾向于記仇。
自己當初將他一個過肩摔摜在地上,還甩了一個掌,妥妥就是仇恨值,這男人之前勢單力薄,如今帶著一群黑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還是先跑為妙。
“給我抓住。”后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顧安安心想果然如此,還好反應及時,沖過去將電梯門關上,按下了下樓的按鍵,再帶著喬娜躲進了拐角。
等那一群黑人追來,看到電梯上的顯示,一個個沖進樓梯間往下要將們堵住。
喬娜渾驚出冷汗,“顧小姐,你認識?!”
“我不認識!”顧安安的腸子都悔青了。
霍司霆說得對,有的時候自保最重要,裝什麼菩薩救人啊,隨便救一頭白眼狼,反過來還被追殺!
“那我們要離開嗎?!”
“不急著走。”顧安安說:“這時候走也走不掉,還不如回包間里待著。”
“也是。”喬娜抖著手,“那我打電話給霍董
,讓霍董來接您。”
“嗯。”
眼看黑人都下了樓,顧安安才跟喬娜來到來了林彪德所在的包間。
這下,都不需要什麼化妝了。
包間里頭的林彪德原本都等煩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在看到顧安安跟喬娜一狼狽氣吁吁趕來的樣子,所有的懷疑頓時煙消云散。
“顧總經理,您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林彪德的表故作驚訝。
顧安安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林總,實在是路上堵車,我拼命趕了過來,還是讓您空等了一小時,我以茶代酒,先罰兩杯。”
跟喬娜都是從樓梯間跑上來的,嚨干難得很,倒了兩杯茶,一杯給喬娜,一杯給自己。
茶水潤了潤,顧安安這才坐下,拿出準備的資料文件。
“林總,請您過目。”
林彪德卻沒有接過,將文件往回一推。
顧安安的表一陣驚慌,“林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顧總經理別誤會,這些資料文件,一開始我就已經看過了,挑不出任何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來找你。”
林彪德笑瞇瞇說道:“我要告訴顧總經理的好消息是,您的策劃案的確值五千萬的投資。”
“林總的意思是?”顧安安的臉上一喜。
“不過,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什麼意思?”的眉頭一皺。
“顧總經理的策劃案,其實挑不出任何錯,總部很欣賞你的才華,但是顧慮你還年輕,實在是可惜。”
“你的誠意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打算引薦一位朋友,區區五千萬的項目不在話下,能不能拿下就看你的能耐了。”
顧安安心底里冷笑一聲,原來在這里等著呢。
一陣猶豫,“是誰?”
“你應該認識。”林彪德將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顧安安掃了一眼,有些意外,“這是?”
竟然是業有名的企業。
“怎麼樣,顧總經理如果覺得可行,我就引薦你們認識。”林彪德說。
顧安安一
臉恩戴德,“那就謝謝林總了。”
顧安安拖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大家各懷心思,都沒有打算坐下來吃飯。
送走了林彪德,顧安安卻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在包間里坐著。
“名片上的人你認識嗎?”顧安安問道。
喬娜接過名片掃了一眼,“王岳?總經理?據我所知,沒有這個人。”
喬娜是霍氏集團出,以往也跟這家公司有過業務往來。
“我打個電話,讓悉的人查一查。”喬娜臨時打了個電話,沒多久便從隔間回來,朝著顧安安搖了搖頭。
果然。
沒有這號人。
顧安安冷笑一聲,已經明白林彪德跟葉琳娜的打算了。
如果不是顧安安巧在醫院的樓梯轉角,撞到林彪德跟葉琳娜的談,如果不是的邊有喬娜的存在。
那麼,以如今的境,邊沒有可以親信的人,又接連遭遇公司毀約,慌不擇路的況下,自然不會對林彪德介紹的人有所懷疑,也沒有那個寬裕的時間去調查。
將落到這個騙局當中,摔得碎骨。
“顧小姐,您打算怎麼辦?!”
“既然這麼費盡心思來邀請我局,我為什麼不呢。”顧安安給自己倒了杯茶。
喬娜并不是冒險派,“最好的辦法,其實是置事外。”
“我想置事外,但是那些人不可能讓我安生,跳出這一個陷阱,自然還會有另外一個陷阱,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那些人一并拽進坑里,我再踩著出去,才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喬娜一驚,明白了顧安安的意思。
最高明的獵人,往往以獵的份出現。
這是要以自為餌,讓那些意圖設計的人,自食其果。
“我明白了。”喬娜說:“我會全力助您。”
喬娜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位顧小姐會被霍司霆看上。
看似還年輕稚,卻跟商場上縱橫的霍司霆,竟是如出一轍的狠人。
唯一的區別,霍司霆在明,手殺伐果斷。顧安安在暗,背地斬草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