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唐寧雙要讓你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嗎?要不是看在你心存良善,沒有聽唐寧雙的話,不肯對昭昭手,否則我剛才也不會救你!”墨一怒火滔天地吼道。
他深呼吸一口氣,才勉強下了心底的怒意,頓了頓說道:“昭昭也救了你,還拿出了舍不得吃的藥丸給你,否則你的傷勢怎麽能好得這麽快?要是昭昭知道了你是這樣的人,會怎麽想?”
昭昭才三歲,還那麽小,還那麽天真,覺得所有人都是善良的。
以為隻要乖乖聽話,壞人就不會抓走。
墨一又怎麽忍心,讓昭昭知道,許風是被人派到邊的殺手?
讓他怎麽跟一個三歲的小孩子解釋這一切?
他怎麽說得出口!
一想到昭昭可懵懂的眼神,也許再看到他時,會變得害怕驚恐,許風的心就糾結了一團。
許風默默垂下了眼眸,被墨一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心裏難極了。
墨一早就看出來許風混進墨家有目的,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許風居然會是唐寧雙的人。
更讓墨一了一把冷汗的是,許風曾經離昭昭那麽近。
以許風的手,想要傷害昭昭,簡直是輕而易舉。
哪怕是自己時刻盯著,昭昭也會有危險。
還好許風沒有喪失良知,真的去傷害昭昭,否則墨一完全不敢想象後果。
想到這些的罪魁禍首,墨一的眼神就變得冰冷,刷的一下看向了唐寧雙,“不知死活的東西,敢打我們家小姐的主意!”
唐寧雙驚恐地後退一步,“許風,你是死人嗎?還不幫我!”
許風擋在了前麵,“墨一,你能不能放過?當我將這條命還給了。”
墨一淡淡的勾起角:“你的意思是,讓我放過,幫你還了救命之恩?”
許風沉默著沒說話,隻是眼神執著地著墨一。
墨一冷笑出聲:“你以為你是誰?你算什麽?我憑什麽為了你,放過這個人?”
許風一時間無言以對。
墨一和他隻是十多年前認識一場,嚴格來說,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他又憑什麽讓墨一幫他還救命之恩?
墨一忽然又開口:“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口口聲聲說唐寧雙是你的救命恩人,到底是怎麽救你的?”
許風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解釋道:“我當時了重傷,失過多,暈倒在了路邊,是唐寧雙幫我及時止,我才沒有因為流過多而死。”
墨一笑了笑,“我看過你的傷口,上麵確實有銀針治療過後的痕跡。”
頓了頓,墨一忽然看向了唐寧雙,“不過,據我所知,唐小姐從事的是西醫生學方麵的研究,並不會中醫的銀針治療辦法。”
“不會銀針?那怎麽救我的?”許風的瞳孔猛地睜大。
唐寧雙變得有些慌張起來。
在的眼裏,許風就像是一條狗,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如果被許風知道了,一直是在騙他,那這條聽話的狗就會變瘋狗,狠狠地反咬。
絕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許風,你聽我說……”
唐寧雙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可墨一沒有給這個機會,打斷道:“這樣吧,你再把當時治療許風的過程演示一遍,不就可以證明了嗎?”
唐寧雙的臉沉了下來,衝著墨一吼道:“關你什麽事?這是我和許風之間的事,你在那裏挑撥離間!”
絕不可能承認,隻是恰好到了許風,而恰好許風又在那個時候醒來,還把當是救命恩人。
墨一的語氣越發犀利,“說來還真是巧,許風傷的地方就在墨宅附近,而剛好在那個時間段,我家夫人出門,我家夫人擅長醫,尤其擅長用銀針。”
許風冷酷的表,在瞬間變得蒼白無。
轟的一聲響,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他的腦海裏炸了開來。
一道很好聽的聲音回在他的腦海中。
“嘖嘖,傷得這麽重,這是傷到髒了吧?唔……好像還有很嚴重的傷。”
“你遇到我,算是你運氣好,就不收你的錢了。平時這種傷,我最也得收個十萬八萬的。”
“我現在有急事,要趕時間,所以隻能幫你暫時止,傷就隻能靠你自己想辦法了。”
許風地抱著腦袋。
怎麽會這樣?
他怎麽會忘記那個人的聲音?
哪怕他當時了重傷,在瀕死邊緣,沒有看清楚救人恩人的臉,但他至應該記住的聲音。
為什麽他把這麽重要的線索都給忘了?
“許、許風……”唐寧雙抖著聲音喊道。
許風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拳頭悄然握。
不一樣。
唐寧雙的聲音,和他在模糊間聽到的聲音是完全不一樣的。
毫無相似之,他怎麽會沒有分辨出來?
救他的人本就不是唐寧雙,而是雲芊芊!
許風的表從最初的痛苦化變了冷酷,臉上帶著滔天的怒火。
唐寧雙不僅騙了他,還用救命之恩要挾,讓他去殺害雲芊芊的兒。
幸好他良心未泯,沒有聽唐寧雙的話,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
如果他真的傷害了昭昭,那他這一輩子絕無法原諒自己,死了也無法謝罪。
“你為什麽要欺騙我?”許風咬牙切齒。
他氣勢森然,麵對唐寧雙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忍和逆來順。
唐寧雙後退了幾步,臉一片煞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許風聲音森寒,“我已經想起來了,我雖然沒有看到救命恩人的臉,但是我聽到了的聲音。的聲音和你完全不一樣!救我的人本就不是你!你為什麽要騙我!”
最後一句話,許風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他這一輩子都講究有恩報恩,卻沒想到會被人利用,差點犯下彌天大錯。
唐寧雙慌了,“你別聽他胡說,他是墨家的人,肯定會幫著雲芊芊說話。明明就是我救了你,你睜開眼睛看到的人也是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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