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貓耳小說 古代言情 夫人今天還在裝瞎嗎 第445章 你們卓家個個都涼薄無恥(二)

《夫人今天還在裝瞎嗎》 第445章 你們卓家個個都涼薄無恥(二)

薄言佩想過自盡。

但就這麼死了,不甘心。

不甘心惡人沒有到懲,從此依舊自在逍遙,不甘心明明沒有錯,這一世卻被這樣毀去。

同家里人說了此事。

母親對著焚香把那卓家咒罵了個遍。

然后嘆息道:“佩佩,嫁了吧。”

了卓家,才知道,是卓家主母給卓君城出的主意。

娶個能帶沃嫁妝的主兒,能解府上用度張的燃眉之急。

偏不肯拿錢出來,用各種各樣的緣由推卻了去。

甚至時常吃一吃避子湯,免得自己生下惡人的種。

時日一長,那原本待的卓君城見實在得不到好,便再端不住,怒而與撕破了臉。

從此在外頭夜夜流連,留獨守空房,倒也自在。

卓君朗是在某一個炎熱的日子里,為端了碗解暑的酸梅湯。

“我大哥混賬,辜負了嫂嫂。”

薄言佩看了他一眼,他是卓家人,卓君城的兄弟,永遠不會高看他到哪里去。

可從那之后,卓君朗時不時出現在眼前。

有時是一枝桃花,有時是一件新奇的把玩之,有時只是一件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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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佩在這卓府中呆的乏味,卻莫名的,開始期待起與卓君朗的遇見。

至于卓明月,曾經同過的。

非嫡出,盡主母的苛待,也卓君城的冷眼。

既然如此,薄言佩便當與自己是同病相憐之人,格外照顧幾分。

和卓君朗越人倫,是一個冬日里。

風雪很大,他卻偏要去給執意出門的送傘。

薄言佩接過傘,臉紅桃李。

當夜,卓君朗進的屋子,表心意,抱住了他。

……

卓明月曾經想要死,是因的存在,影

響到自的安危。

事至如今,薄言佩是死是活,再無要

聽了這始末,卓明月更不想著對趕盡殺絕,也沒有恨的念頭。

“這就是你上卓君朗的緣由。”

所以恨卓家,卻唯獨不恨卓君朗。

這世間之人有千姿萬貌,是因不同的人,看到的皆不相同。

之一字,最是假相。

卓明月擺了擺手。

“走吧。”

也不過是個被毀了一生的可憐人罷。

薄言佩卻不依不饒。

“你連親二哥都殺,你是何等冷畜生!你就不怕有報應嗎!報應在你子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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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出,從不打人的土豆也按耐不住,拔出劍指著

“蠢婦!連皇帝你也敢詛咒,你找死!”

薄言佩說:“我咒的是殺了君朗的人,太后這是認了嗎!”

卓明月心疼不已的

的確不是殺的。

宴清風殺的。

但按這個咒法,還是報應到孩子上。

卓明月輕著小腹說:“誰殺的,你咒誰,這不嗎?非要咒人子嗣,孩子何其無辜?”

宴清風正走殿中,聽見這話,腳步一頓。

“是,太后言之有理。”

卓明月尷尬的別過臉去。

宴清風走到薄言佩面前。

“你腦子,卓君朗死于一劍斃命,太后哪怕不是真瞎,哪來的劍?”

薄言佩道:“

不是,還能是誰?!只有去過小樹林!”

宴清風道:“是我。”

薄言佩一怔,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不可能,君朗何時得罪了能攝政王……”

土豆不耐煩道:“信不信,宰個禽的事,太后和攝政王做了又何妨,你是個什麼人,犯得著來騙你?”

薄言佩打破砂鍋問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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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為什麼,攝政王偏要殺了他!”

宴清風歪了下頭。

“看不下去,親妹妹都要輕薄,這樣子的人沒必要活著。”

薄言佩撕心裂肺道:“我不信!”

“你不信,不過是你自欺欺人。”

卓明月語重心長道,“你但凡出去打聽打聽,便知曉卓君朗是個什麼東西,吃喝嫖賭,尋花問柳,惹是生非,哪樣他不沾上?你又豈能不知?只是你把他當作了救贖,他死了不要,你更不能接,支撐你活下去的只是個徹頭徹尾的登徒子。”

薄言佩終于了力,面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上。

半晌后,咬牙切齒的說:“……卓家當真是,個個都涼薄無恥。”

卓明月眉心一跳。

罷了。

被罵而已。

“薄言佩,我若是你,便將那卓君城好好折磨一番,該殺便殺了,然后放下這件事,不去在意旁人議論,好好活下去。世間之大,磋磨繁多,人總得憑自己才能走出去,旁的念想,都不該依賴過甚。”

薄言佩始終留著卓君城命,放在邊折磨。

一日不殺,那些折磨的回憶,便一日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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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早晚要瘋。

這話,不知薄言佩究竟有沒有聽進去。

侍從再將拖出

去時,不再掙扎,不再吵鬧。

卓明月懷著子,今日出去走一遭已然很累,回來還沒歇過,難免疲乏,起作稍顯笨拙。

宴清風趕上前扶

“都四個月的肚子了,還要往街上去,不怕被人沖撞?”

卓明月“嗯”了聲。

宴清風扶著去偏殿中的榻上休息。

這天氣不冷不熱,但子后便有些怕熱,尤其是剛睡,容易出一薄汗。

他便稔的去拿扇子來,坐在旁輕輕搖著。

閉上了眼。

但宴清風曉得沒睡。

“我從未輕薄別人……”他艱難的說,“我和卓君朗不一樣。”

他仔仔細細的分辨過,看向溯兒和他的眼神全然不同。

看著溯兒的眼神盡是溫歡喜。

可看向他,卻總是疏離的。

好似明明就在眼前,就在枕邊,與他狀如夫妻,做盡恩之事,卻又隔山隔海。

他總在想,到底該怎麼做,才能真正的接納他?

卓明月似乎是真睡著了,沒有睜眼,沒有吭聲。

宴清風久久看著安靜的睡不自出手,以指腹描摹的眉眼。

的臉很小,他一掌可以靜握。

“你要上馬,我就做馬鞍。”

“你要登高,我就是臺階。”

“可你是真的快活嗎?”

他沉默了會兒,低聲說:“我等下去,總能等到那一日的,是不是?”

他不知這些話,到底有沒有聽見。

不礙事的。

他想,水滴可以石穿。

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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