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冰確實想通了。
嘟嘟的爸爸是個殘疾人,躺在床上,自己都不能了,剛剛卻對嘟嘟媽媽罵罵咧咧,又是嫌倒茶慢,又是嫌茶葉放了。
這也夫妻,這也是男人,如果另一半這樣,還不如一個人單著呢。
當時容冰便想到了傅景晨,沒準哪一天他也會像嘟嘟爸爸一樣,對周落各種使喚。
容冰深吸一口氣:“姐,我真想通了,那些新聞里的故事,原來現實中真有,并且比新聞里的況還嚴重。”
容妍車停到路邊,和容冰聊了會兒天。
第一次跟容冰說起離開傅景笙的那些年。
“冰冰,昨晚我媽的一句話,就讓你今天沒了工作的心,可見傅景晨給你帶來的負面影響有多大。”蓉妍準備掏心掏肺和容冰聊聊。
“是,我也覺得自己很沒出息,為什麼他對我完全不在意了,可是聽到他的事我卻這麼在意?”容冰恨自己無能。
“分手最難過的時候是頭七天,熬過那七天后,慢慢就會冷靜了,可是你一點也沒冷靜下來,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頭七天沒能熬過去。”容冰每次都跟自己說一定一定不要再找傅景晨,但最多三四天,便控制不了,又去找,接著再被刺激,周而復始。
“原來你知道,誰失不難過呢,可是有多糾纏的,當年傅景笙趕我走,我二話沒說行李都沒要。”容妍至今仍然佩服自己的勇氣。
“我差點忘了,姐,你從傅家離開后,真的沒再聯系過傅景笙嗎?也沒找人打聽過他的消息?”容冰問。
“真的,我躲他還來不及呢,剛開始幾天確實最難捱,被趕出門,被誤會趕出門,心里別提多憋屈了,那可是我一直想嫁的男人,到頭來比不上別人一句話,結婚一個月就被趕走啦,淪為全天城的笑柄。”容妍現在回憶起來,已經云淡風輕。
“我當時有多無助,說實話,那種覺現在完全記不得了,但腦子里有那麼個畫面,老太太、傅景笙、傅景晨圍著我,指責我。”容妍那個時候也以為會恨這些人一輩子。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發現已經恨不起來了。
“你還恨他們嗎?”容冰小心翼翼地問。
容妍笑著搖頭:“我有病才會浪費緒恨他們,再說,我現在真的想不起來當時什麼覺了。”
“容冰,放過自己,當你不去關注他,不去打聽他,慢慢的就能把他忘了,你對傅景晨的喜歡,肯定沒有我對傅景笙的喜歡久吧。”容妍覺得自己是最好的例子。
“甚至我生下了他的孩子,寧愿孩子沒有爸爸,都沒想過找他,如果不是被他發現還有兩個兒,我應該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他。”容妍當時鐵了心只想和傅景笙老死不相往來。
“但命運有時就那樣,不去強求的事反而做了。”容妍暗示容冰順其自然。
“姐,很想聯系的時候怎麼才能熬過去?”容冰問。
“和朋友聊天,出去逛街、看電影甚至旅游轉移注意力,你可以看山看水,看世間萬,它們不都比男人好看嗎?”容妍回憶著,“我從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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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出來后很快去了國外,首先距離上不會允許我時不時地跑到他面前晃,其實想聯系也就某幾個瞬間的事。”
“是的,好幾次沒控制住,去他那鬧了后回來我就后悔了,問自己為什麼要過去,除了讓自己更難過,什麼好都沒得到。”容冰已經意識到了。
“出去旅游吧,這個季節去北方得很,約個朋友一起,吃吃喝喝,會忘掉很多事,這世上沒人能真正救贖你,唯有自渡。”容妍建議,“給你放幾天假。”
“我想想。”容冰陷沉思。
回到咖啡店。
容冰的臉看上去好了些。
不同于下午到店時的死氣沉沉,此刻的臉上有了一點微笑,人主跟葉簡銘打了個招呼。
“葉簡銘,我想吃牛排蕎麥面。”容妍了。
“行,要不要問問老傅,去文店買東西買到現在都沒過來。”葉簡銘瞅著已經夜幕降臨了。
“我給他打電話。”容妍走到外面。
傅景笙怕回店里后容妍不在,又跟葉簡銘掐架,索在外面晃,等容妍的電話過來。
“老婆。”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傅景笙激地接起電話。
“我到咖啡店了,你在哪兒呢?”
“正在過去的路上,十分鐘到。”傅景笙坐在路邊長椅上,馬上站起來。
“嗯,想吃什麼?我點了蕎麥面。”容妍接著問。
“要在葉簡銘那里吃嗎?老婆,我想吃火鍋,我們出去吃吧,今天就想吃點酸酸辣辣的東西,就我和你。”傅景笙生怕容妍上葉簡銘他們,立刻加了一句。
“那我趕讓葉簡銘別弄了。”容妍掛了電話便去了廚房。
“吃火鍋?你和傅景笙,不帶我?”葉簡銘撇下圍問。
“下次帶你,我和傅景笙好久沒單獨吃過飯了。”
“就知道你重親友,下次沒得吃別來我這吃。”葉簡銘假裝生氣。
“哎呦歪,還生氣?笑一個,明天就到你。”
“嘻嘻嘻。”葉簡銘咧著假笑。
“別笑了,比哭還難看,你跟容冰吃,我先走了。”容妍拎著包離開。
容冰關掉電腦:“葉簡銘我下班了,明天見。”
“明天見。”葉簡銘機械地說。
傅景笙找了個人的火鍋店。
明明就兩個人,還是定了個包廂。
知道妻子去了慶耀村,傅景笙問豆豆他們的況。
容妍說還是老樣子,讓他們換到市區來,他們也不愿意。
“容妍,他們住在那里是對的,人車,到了市區,人多萬一丟了。”傅景笙說。
“也是。”容妍摟著丈夫的腰,“為什麼要吃酸酸辣辣的火鍋?”
“吃火鍋不是重點,重點和你一起吃,我要不說想吃什麼,你肯定要在咖啡店吃簡餐了。”
“可以啊,傅景笙。”容妍佩服,“你和葉簡銘都稚,就不能稍微讓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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