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徑聽完這句話,臉就不太好了,“又聯係你做什麽?跟你說什麽了?”
薑喜把今天發生的事,詳細的告訴向徑,再三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決定把許銘的事給說出來:“我得跟你說一件事。”
向徑沒做聲,示意開口。
“上次跟你說的許銘,他不止隻是我的追求者那麽簡單。”薑喜哪怕做足了準備,還是有些難以開口,向徑倒是耐心十足的等著,薑喜在他的鼓勵下,終於發出聲音,“他曾經為了追求我,從樓上跳下去,差一點就死掉了,那一幕,我永遠也忘不了。”
薑喜剩下來的話,說出口就沒有什麽力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廢了一條,但是盡管這樣,我還是害怕,我很排斥“在一起”三個字,我好幾次不同意你,就是因為你說了這個,包括我現在看病,也是這方麵的。醫生告訴我,我就是因為這件事,有心理影了。”
“還有……”
“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向徑知道要說那一晚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他不想讓這為的心理負擔,有沒有他都要跟一起過日子,所以又有什麽關係呢?
人總是不停的妥協的,並且為薑喜妥協,他覺得沒什麽。
向徑盯著薑喜,目溫,他沙啞的說:“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姑娘,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好,非常好。”
薑喜頓了頓,把今天的事告訴了向徑,後者道:“這種事,沒必要相信,何況許銘,真的是活該,沒有人可以道德綁架你。”
向徑是不支持薑喜去見人。
萬一是那兩個人使詐,薑喜要怎麽辦?
向徑不想讓冒這個險。
薑喜本來就不想去的,向徑這麽一勸,的心就更加堅定了,確實是沒必要去。
……
兩個人去領證的日子,眼看著越來越近。
前一天晚上,薑喜有些失眠,因為覺得有些恍惚,其實還沒有完全意識到什麽,沒想到已經到這一步了。
薑喜做了一個夢,夢裏是許銘。
那些漆黑的夜裏,他在他後,互送到家,然後默不作聲的離開,帶著帽子,像是一個形人。
薑喜醒來的時候,眼眶有點。
也不確定,夢裏是不是忘記掉了什麽。
不過沒關係,做人不要什麽事都尋問底。
薑喜跟向徑領證的那天,天氣很好,薑喜穿得稍微正式了一點。
坐在車上,又接到了穆藝蕭的電話。
事實上,這段時間,總是用不同的電話,在不同的時間,給打電話。
薑喜沒有接過。
但是今天,還是接了,因為心有一種不對勁的預。
“薑喜,來看看他吧,求你。”穆藝蕭的聲音虛弱極了,薑喜不確定有沒有哭過。
坐在車上,一不。
“我說過,我不會去的。”
“薑喜,來吧,他馬上就要……”穆藝蕭說,“這一次,當我求你吧,他其實,不太想我找你的,是我自己找你。可是,我知道他想見你。”
薑喜抿不說話,手機就被向徑搶走了。
“薑喜不會去的。”向徑直接回答,然後掛了電話。
他掃一眼薑喜,卻發現有點失神,空落落。
“想去?”
薑喜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向徑於是安心開車,快到民政局門口時,卻發現臉上又開始出現那子抵的緒。
或許解鈴還須係鈴人。
向徑眉頭擰了擰,最後打了方向盤,撥了穆藝蕭的手機。
“在哪?”他說。
薑喜愣了愣,垂下眼瞼。
“我知道你心,或許見一見他,對你來說是好事,大不了我跟你一起。”向徑安說,“薑喜,人這輩子,沒什麽過不去的坎。你勇敢一點,大不了,我在後陪你撐著。”
薑喜不語。
向徑誠懇的說:“你得記住,你是一個有男人的人。並且你男人,還有能力。你往前衝,什麽都不用怕。”
……
醫院裏麵,安安靜靜。
薑喜剛來過,對這個地方,不陌生。
去許銘病房的路上,異常沉默,向徑很快牽住了的手,他已經猜到,害怕的手都在抖。
向徑給帶路。
穆藝蕭就站在病房外,的眼睛很紅,原來真的是哭過。
薑喜怔了怔。
穆藝蕭看見他們以後總算揚起了一些勉強的笑意:“你來了。”
薑喜點點頭。
“他其實不想讓你看見他這副狼狽的模樣,上次去見你,雖然說話語氣不好,可是他把那一次,當做見你的最後一次。”
穆藝蕭說著說著,開始哭了,吸了吸鼻子,把眼淚給了回去,道:“你覺他在恢複,覺他很好,依舊那麽好看,那麽極端,可是你們看不見,他一直在熬。”
“從來沒有人手救過他,你救了他,他應該也是開心的吧。”穆藝蕭有些向往的說,“他隻是,不知道該用什麽方式來喜歡人,所以才做出了那樣的舉。”
向徑淡淡說:“差不多就得了。”
說那麽多,是想讓誰心呢?
穆藝蕭一頓,笑了笑,轉移了話題:“他就在裏麵,今天已經昏迷了,你進去看看他吧。”
薑喜看了眼向徑,見他點了點頭,才安心的往裏走去,然後關上了門。
門外,就向徑喝穆藝蕭單獨站著。
“你這是給肖肅戴了一頂綠帽子。”向徑隨意的說。
穆藝蕭當然知道他在調侃,這回也懶得跟他虛與委蛇了,“向總應該都清楚,肖肅那樣的男人,怎麽會喜歡我。當然,他對葉秋,也是這個道理,我自認為,我拿不下來的男人,葉秋也拿不下,他們是真的完了。”
向徑點了支煙,站著沒。
穆藝蕭道:“不過,你跟他不一樣,你專一多了。”
“青梅竹馬,當然不一樣。”向徑風輕雲淡的說。
穆藝蕭說:“那你最開始,圖薑喜什麽?”
向徑想了想,說:“跟其他男人一樣,最先看臉,然後看材。不過有一點不同,薑喜好騙,騙著騙著,也就當了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