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徑有些好笑,因為坐的是張辦公椅,底下有轉兒,他直接連人帶椅將轉過來麵向自己,漫不經心的:“你今天這是想長在椅子上了,以後是該你薑草還是薑樹?”
薑喜本來要開口的,可是裏的話還是沒有準備好,微微停頓,想了想,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向徑讓自己玩,他回了房間。
薑喜有事跟他談判,過了一會兒,也跟了進去。
本來是要把他推醒的,卻反被他拉到了床上,微微掙紮,聽他閉著眼睛道:“先睡一會兒,有事等下說。”
向徑一連幾天都隻睡了兩三個小時,他是典型的工作狂,也隻有薑喜在邊的時候,他才會稍微懈怠。不過這不影響果,加上他同時還是個樂派,所以也並不打算改正。
確實影響工作,給的快可是要比工作強上許多倍。
薑喜本來一點都不困的,但是向徑一直在睡,聽著他的呼吸聲,不知道怎麽也睡著了。
醒來時,是被電話鈴聲吵的,清醒後發現自己整個人被他摟在懷裏,薑喜推了推他:“電話。”
向徑眼睛也不睜,說:“你接。”
不願意。
最後向徑一邊摟著,一邊手將電話撈回來,直接開了免提。
“向徑,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薑喜聽出來了,是的姑姑季顧琳。
他算醒了,俯過來半住,摟著的手拽著的一縷頭發把玩,人又湊過來親,躲躲閃閃,完全躲不掉,向徑跟著不放。
“向徑?”
“沒空。”他心不在焉。
“有一個著名的企業公關英想見見你。”
同時,薑喜也不耐煩的嗚咽了一下。
季顧琳頓了頓,委婉的問:“向徑,你現在在哪?”
“床上。”
“一個人?”更深一步。
“這個點,你覺得呢?”向徑不聲的反問。
“聲音有點悉。”季顧琳意有所指道,不過一時之間,並沒有想起來是誰。
薑喜在聽到的這句話之後,整個人卻繃的腳趾頭都了起來。
向徑拍了拍的腦袋,小聲湊到耳邊:“別張。”
季顧琳還要說話,向徑這邊卻直接掛了電話,對薑喜道:“你這個姑姑,未必就有多瞧得上你,對你好,也是利用居多,平日裏相用不著對太好,涉及到利益方麵的,能提防著就提防著。”
薑喜沒說話。
向徑也沒有打算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薑喜來見他一麵,不是容易的事,當然得用來做更有價值的事。
不得不說,今天薑喜在約他見麵的時候,他的心非常不錯。
但薑喜卻連連避開,最後差點摔下床,好在向徑眼疾手快的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我又不會吃了你,你躲什麽?”他皺眉道。
向徑又纏上來。
薑喜說:“你不要這樣,我今天來,是有事跟你談。”
向徑微微低頭,看見垂著眼皮,已然是有些生氣了。
他意猶未盡的稍微讓了讓,坐起來,拉好睡袍,道:“你說。”
薑喜也了臉,“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向徑掃了一眼,不管他是不是真心願意,的要求,他幾乎都會滿足。
就連培養起來的薑歡,到頭來也還不是弄走了?
他以為心裏應該清楚這一點。
向徑“唔”了一聲,懶散的靠在靠枕上:“你說說看。”
“我希你不要找傅康的麻煩,他很不容易,也不是很有錢的人家,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一點一點打拚出來的。”薑喜咬咬,“你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毀了人家的努力。”
向徑放鬆隨意的姿態一點點的消失了,臉上隨意的表也漸漸繃,他麵無表的看著薑喜,最後笑了笑,風輕雲淡:“所以你今天,是因為傅康來的?”
薑喜眼底微紅,“他這幾天,特別的疲憊,一天到晚都在跑業務。我真的不想看見他這樣,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還要強歡笑,看著太心酸了。”
有點心疼。
不僅這麽想,的心疼也表現在了臉上。
向徑生平第一次,覺得心髒好像被針紮了一下,想罵,罵不出口,想講道理,卻沒有心思。
難道他的努力不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這個社會不就是這樣,強者生存,弱者淘汰?
傅康疲憊這麽幾天,就心疼了。可不知道,他向徑每天都這麽疲憊,茍延殘,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麵對外界的力。為了能知道自己母親為了埋在哪,同時又能不讓段之晏傷害到,誰又知道向徑布局花了多的力氣和心思?
大概是他看上去無所不能,就以為他真的打不倒。
向徑仔細想一想,喜歡他時,隻在他邊尋庇護,而現在,隻不得離他遠遠的,從來都沒有半分心疼過他。
他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孤軍戰,連個休息的港灣都沒有。
薑喜是不可能為他的港灣的。
這麽一想,他的熱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向徑琢磨了一會兒,說:“你去找陳嚴,傅康的事不是我做的。”
薑喜頓了頓,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他又淡淡的繼續:“事說完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好。”整理了服,往外走去,並不打算多留。
向徑在拉開門的一刻,沒什麽語氣的問:“你這次一走,是不是就不會再來找我了?”
搖搖頭,如實說道:“應該是不會了,我媽媽不太喜歡我跟你接。”
向徑說:“你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該有自己的判斷。”
“這也是我自己的判斷。”薑喜平靜的說,“那天段之晏帶我走,我太難過了。我特別害怕如果再經曆一次,我會難到什麽程度。那天我一直到了段之晏家裏,我還是一直往後看,我覺得你肯定會跟上來。”
“向徑,我一直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相信你,就算麵前是火海,你以前要是我跳,我也敢的,因為我相信你會救我,但是現在,現在我不敢了,我很怕死的。”
說。
向徑笑了笑:“那你覺得,那天我是什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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