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坐著抱拳拱手,俯彎腰:“夫人真乃某之賢助。”
翁季濃被他夸得瞇眼直樂,笑嘻嘻的靠到他的口:“我可聰明著呢!”
花錢買名聲,這可是世族們最長做的事。
雖是頭一次做,但也很順手呢!
元琛心中喟嘆,娶到,大概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事了。
低頭,指腹輕輕挲著的面龐,眼神炙熱。
飽含深意的眼神看得翁季濃心跳加快,面酡紅,滿臉。
……
半響元琛松開翁季濃,輕咳一聲,掀了窗簾冷風,緩解上的燥熱。
翁季濃紅著臉,悄悄從馬車的匣中翻出一把小鏡子,便是車昏暗,翁季濃也能看到自己畔紅潤潤的,比起那上等口脂的還要艷麗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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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次練兵結束的第二日,元琛的任令下達各郡。
河西四郡郡守府歸河西都護府統管,其中武威郡郡守由都護府大都督元琛親任。
翁季濃看著春蕪將圣旨收好,轉朝著元琛行禮:“使君大安。”
元琛笑哼一聲:“莫要作怪,快看看有沒有東西落下。”
任令下來,他們也要趕回武威了,這會兒帳堆滿了木箱。
在草原上自由自在地住了快兩個多月了,翁季濃這會兒倒有些舍不得,悶悶不樂的。
元琛拉著的手,把圈懷里,低語道:“這麼喜歡這兒?”
翁季濃仰頭看他,點了點頭。
今日沒有梳發髻,只帶著一頂蓮花冠,的頭顱生得漂亮,秀發束在冠里,沒有華麗的發髻朱釵相襯,簡簡單單的也是極。
元琛把纏在面頰上的發到耳后,彎腰親了親潔平的額頭:“每年都有練兵,明年再帶你來。”
翁季濃瞬間被安了,梨渦淺笑:“那我的綠墨和紅梅都在家中等我吧!”
“早已經送回去了。”元琛道。
“那就好。”翁季濃想,便是這樣回去也不會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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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天黑前到家的。
晚霞照著一排排的墨瓦,白墻染著暈黃,元忠和宛嬤嬤帶著侍仆們候在大門口,倒有幾分溫馨。
元忠遠遠的就瞧見了掛有元字旌旗的馬車:“回來了,回來了。”
說著就忙帶人走下石階,不待馬車停穩,便急急地迎了上去:“阿郎,夫人安康!”
“元伯,宛嬤嬤你們快起來吧!”
翁季濃親自扶起他們。
翁季濃看著悉的地方,悉的面孔,從草原回來的失落瞬間就消失了,原來也是想念這個才住了十幾日的家。
元琛問:“最近府上怎麼樣?”
元忠笑著回道:“一切都安好,夫人也放心,您給奴的金魚也還活潑跳的。”
聽他一說,翁季濃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親自布置的院子。
踏院門,院花草依舊,竹簾微拂,翁季濃眼睛笑月牙:“哥哥,咱們終于回家啦!”
元琛垂眸看:“是啊!”
舟車勞頓,這晚兩人用了膳,早早的沐浴完,上了榻就抱在一起呼呼大睡了。
第二日,翁季濃自然又是日上三竿才起。
昨夜休息的早,元琛天微明就起了。
他事多,等不及修整幾日,就去了府衙接手上一任留下的事務,再加上這些日子還堆了許多軍務不曾理,忙得團團轉。
與之相比,翁季濃就輕松許多。
府里的庶務有元忠和宛嬤嬤幫襯著,很快就上手了。
最近的大事又只有的及笄嘉禮,而這些元琛在康安草原的時候,已經書信元伯安排了。
翁季濃十分期待的及笄禮,還等著元琛幫取的字呢!
第26章
因著翁季濃已經嫁為人婦,又是遠嫁,所以嘉禮的參禮人選上倒是有些難辦。
翁氏在西北沒有族親,這讓翁季濃都不知道讓誰來當的正賓了。
不過好在元琛早就考慮到了這些。
“阿郎囑咐奴問您,您看定遠侯夫人作正賓是否合適?”元忠道。
定遠侯夫人正是謝韶棠的母親宜縣主,是宗室份高貴又是元琛好友的母親,翁季濃聽元琛說過,宜縣主以前為謝韶棠準備的時候也常順帶著為他準備一份。
這般好的人選,翁季濃哪里有不愿意的。
宛嬤嬤在一旁說:“只是不知咱們翁家是何人過來?”
翁季濃的父母遠在吳郡,吳郡離武威相隔兩千多公里,其父任江淮監察使,無詔不得離任,他們定是不會趕過來的。
幾位郎君又才送親趕回去,一來一回三四個月,再折騰一次怕是都吃不消了。
聽到宛嬤嬤的話,秋梨笑著說:“嬤嬤,咱們現在是元家的人了。”
宛嬤嬤輕哼一聲,不接的話。
宛嬤嬤大半輩子都在翁家過的,要不是隨著翁季濃遠嫁,這輩子都不會出吳郡。
翁季濃嗔了秋梨一眼,讓不要逗宛嬤嬤了。
宛嬤嬤年紀大了,念舊些,總是懷念在翁家的時候。
不過只是想想罷了,宛嬤嬤不曾婚嫁無子無,心里頭也知道翁季濃挑做陪嫁侍仆是看伺候后母親,給面,想要替榮養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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