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沒有再去看一次的勇氣,單單是站在這裏,都覺得有些窒息。
商酌言會和商元傑談什麽?是商元傑信誓旦旦手中握著的把柄嗎?他到底是沉不住氣了,在看著商氏集團馬上要傾倒的時候,終究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
可商酌言會答應嗎?
會的話,就不是商酌言了,他不可能對商家人低頭,跟他們妥協。可如果不答應,那商酌言接下來要麵對的局麵又是什麽呢?
“蕭染。”後突然有人出聲,打了蕭染的思緒,回過頭看過去,看到了被保鏢攔下的商祺。
“我有話和你說。”商祺隔著不算近的距離看著蕭染:“你讓我過去。”
蕭染沒,也沒說話,很顯然的並不相信商祺。這人不是一個好東西,當初和蕭詩看起來得那麽要死要活,即便後來失去記憶有可原,但恢複記憶之後依然沒有和蕭詩有個好的結局。
蕭染倒也不是為了蕭詩打抱不平,接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都可能會有不好的結局,但這種玩逗弄真心的人的確不算個東西。
蕭詩即便再怎麽壞,卻也在這段中付出了真心,甚至違背了程立秋的意願,單憑這一點,商祺就配不上蕭詩。不過他們兩個要是最後真的走到了一起,也算是相配。
“你邊有這麽多人,還怕我會傷害你嗎?”商祺看著蕭染:“以前的你都還不怕我,怎麽?如今都有了商酌言給你撐腰,反倒是怕起我來了?蕭染,這可不像你。”
“你不用拿這話來激我。”蕭染笑看著他:“不讓你過來,單純是覺得這個地方的空氣已經後糟糕的了,不想再被汙染。”
商祺的臉不太好看:“果然是跟商酌言在一起待久了,如今連說話的模式都越來越像他了。”
“你和人的相也久的,怎麽沒見你越來越像個人呢?”
在上功夫這一點,商祺或許永遠都不是蕭染的對手,和商酌言在一起之前商祺就贏不了,如今被商酌言耳濡目染的就更是沒有對手了,簡單的幾句話就讓商祺氣到鼻子快要冒煙。
但他今天過來確實是有事,如若不然,他也不會來吃這份憋。
“我是真的有話要跟你說。”商祺看著蕭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爸和商酌言在談什麽嗎?”
這句話也確確實實的到了蕭染的肋上,的確很想知道商元傑的手中到底有著怎樣的東西會讓商酌言這麽忌憚。
想了想,還是讓保鏢放人進來。
其實蕭染也不喜歡這種走到哪裏都被人保護的覺,就像是沒有任何私一樣,雖說是保護,但相對的也失去了一部分的自由。可仍然沒有對商酌言的這個安排說一個‘不’字。
不是妥協,是因為在這個時間裏,蕭染不想讓商酌言在理那麽多事的時候還要分神來照顧自己。
隻是為了不讓商酌言擔心,不想再添。也清楚明白的知道,隻有自己安全了,商酌言才能從容不迫地去做他真正想做的事。
商祺在被保鏢檢查確定他的上沒有攜帶任何危險品之後才走到了蕭染的麵前,他是不滿被這樣對待的,輕笑一聲:“是窮人乍富嗎?我以為你不會喜歡這樣的做派。”
“你如果下一句話還是說不到重點的話,現在就可以滾了。”
商祺被噎了一下,繼而冷笑:“再怎麽說你曾經也是我的未婚妻,這麽沒麵的嗎?”
蕭染卻是連看他一眼都沒有,直接開口保鏢過來趕人,商祺這才正經起來:“行行行,我說正事兒行嗎?”
蕭染淡淡掃他一眼,在亭子坐了下來。
“我爸手中有商酌言這輩子都不想公之於眾的東西。”商祺坐在對麵的位置,看一眼蕭染:“十五年前的錄像,如果你知道商酌言之前發生過什麽的話,應該知道那個錄像裏會有什麽東西。”
蕭染很想表現得不聲,很想讓自己看起來並不在乎,讓商祺這個蠢貨本看不出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可是太難了。
在知道商酌言和他母親經曆了怎樣的事之後,如今怎麽可能對待商元傑手中還有那麽一段錄像而無於衷。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蕭染這一刻眼底蘊含的殺意。
即便是商祺也在看到的時候驚了一瞬,但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並沒有來錯。
蕭染即便是真的想要殺人,卻也不會蠢到在商祺的麵前真的這麽做,人死不死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該如何讓那個東西銷聲匿跡,蕭染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商祺: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拿著這麽一張王牌為什麽要告訴我?”
商祺不知道蕭染是怎麽做到的,或許真的很擅長藏自己的緒,總之不過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蕭染眼底的殺意就已經不太能看得見了,消失的速度快到讓商祺覺得自己或許是看到了幻覺。
他也沒有繼續浪費時間,開口道:“你以為我想說嗎?我也不想趟進這趟渾水中來,可是我爸瘋了,他非要用這個視頻來和商酌言做易。”
蕭染看著他:“你覺得商元傑不會功?”
“我爸或許瘋了,但商酌言一直都很瘋。”商祺輕笑一聲:“和一個瘋子做易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這一點我還是清楚的。”
“我已經認清現實了,現實就是整個商家就算加起來也不可能是商酌言的對手,比狠或許不分伯仲,但論起瘋來,沒人是他的對手,商氏集團就算是毀了,商酌言也不可能重新出來。”
“我不知道我爸是怎麽想的,以為拿著這麽一個視頻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就算商酌言跟他做了這筆易又如何呢?等事後,商酌言一樣有一百種的方式弄死他,這件事最好的結局就是魚死網破,但何必呢?”
“我二叔已經死了。”商祺說:“我不想我爸也死。”
蕭染明白了,或許不止是商祺,就連整個商家人都覺得商元偉的死是商酌言做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們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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