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酌言的確在蕭染的手機上安裝了定位係統,他也沒有寄希於蕭染真的會聽自己的話,隻是沒想到幾乎連想都沒有想的,在掛了電話之後就直接離開了原地。
商酌言大概明白蕭染在想什麽,不想和自己再有任何的關係,不想再讓自己為冒險,不想給自己任何一一毫的機會讓自己重新有將關進那個房間的可能。
當然,也有可能隻是單純地不想讓自己再傷。
任何的理由都好,商酌言都不在意,他也沒有那麽多的力去想蕭染到底在想什麽了,他隻知道在自己看到蕭染將車子駛離原地,飛快地繼續前進的時候,自己的呼吸都好像被人扼住了一般。
自己對程立秋的猜測很可能會發生,蕭染麵對一個瘋子而可能會出現的風險卻是商酌言也不能預測的。
程立秋或許是要錢,但要的也不僅僅是錢。
司機在得到商酌言的命令之後,飛一樣的朝著蕭染的路線追了過去,商酌言在接到消息之後立刻過來,他原本也沒有距離蕭染太遠的路程,想要在目的地之前攔下蕭染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隻要快一點,再快一點。
司機經驗十足,這麽蜿蜒的山路竟也沒有讓後座的商酌言產生任何的不適,商酌言看著手機裏的定位畫麵,看著自己一點點的距離蕭染更近,奇怪的是他非但沒有任何放鬆的心,反而升起了一難以言說的張。
是的,張。
這種緒已經太多年都沒有過了,以至於商酌言都有點陌生,他看了一眼微微出了手汗的手掌心,還未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的時候,前方突然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商酌言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向前方。
司機也以最快的速度減緩了車速,隻是不到幾秒的時間前方又傳來一聲巨響。
商酌言意識到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下來,手也在抖,他也不記得自己是不是跟司機說了什麽,反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了下來,手機定位畫麵顯示自己和蕭染站在了同一地點。
但眼前是一輛翻滾的車子,周遭是車子經過劇烈撞擊後散落的碎片。
車子在油,地麵已經有小小的一灘,前方引擎蓋上也有煙霧冒出,商酌言當即下了車,跑到翻滾的車子旁,一眼就看到了被倒掛在駕駛座上,滿臉是的蕭染。
那一刻商酌言覺得自己好像也死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作的,他什麽也不記得了,可理智在讓他近乎機械地作著,當他抱著蕭染離開翻滾車子的那一刻,那輛車子也燃起了熊熊烈火。
商酌言到了熱量,他回頭看了一眼,瞬間出了一的冷汗,縱然蕭染此時在他的懷抱裏躺著,卻也還是不控的開始後怕。
如果自己再晚來一分鍾,是不是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這一幅畫麵,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蕭染了。
商酌言被這後怕催地恢複了理智,他垂眸看了一眼懷中的人,下定了某種決心。
不聽話的貓,是要被主人關起來的。
他不是沒有給過這隻貓自由,但這隻貓明顯沒有在外自保的能力,既然如此,那就由自己接手好了。
死亡和失去自由之間,沒有人會猶豫該選擇哪個。
即便蕭染想要自由,商酌言也不會給了。
商酌言不是自己來的,這麽危險的事,他不會沒有腦子的自己上,隻是自己的車子因為要趕蕭染開得比較快而已,此時後的幾輛車子都已經陸續趕到,其中有兩輛還是特警的車子。
商酌言將蕭染放置在最後一輛車子上,唐佳在車裏,看到蕭染近乎滿是蹙了眉,商酌言小心翼翼地將蕭染放在車裏,沒有任何耽擱的對唐佳說:
“拜托你了。”
唐佳點點頭:“放心。”
商酌言關上了車門,沒有跟著他們一起離開。這裏還有他要理的事,這裏還有他要理的人,這裏還有蕭染寧可把命留下也要接回去的人,商酌言要幫接回去,也要幫報仇。
他不能就這麽離開。
否則楊雅君要是出什麽事,蕭染怕是也能沒了半條命。
陳凡在和特警通過後,直接用其中的一輛車子頂開了攔路的那輛已經燃燒的車子,繼而留下兩輛車子在原地看著,剩下的由商酌言帶隊,直接朝著程立秋所給的地址駛去。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陳凡都沒有忘記過這一天的商酌言究竟有多麽可怕,盡管這份恐怖和可怕不是對自己的,但隻要看一眼商酌言的臉,任何人都會膽寒。
可以理解,有人了他自己都舍不得一下的人,商酌言絕對不會放過。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了一棟農家小院外麵,那小院外的確停著一輛車子,據跟著蕭染的人的描述,帶走楊雅君的車子的確是這一輛。商酌言仿佛就是在等這一句話,在他們話音剛落下的同時人已經邁步進了小院。
陳凡想攔走沒能攔住。
他知道商酌言報仇心切,但這麽冒進萬一裏麵有什麽危險,商酌言怕是也免不了要吃虧。
但好在程立秋似乎並沒有那麽多的腦子和力,所有的能耐,所有能想到的,好像都用來對付半路上的蕭染了,這個小院裏倒是什麽東西都沒有。
是,什麽也沒有。
除了外麵的那輛車子,整個小院裏沒有任何人,程立秋不在這裏,楊雅君也不在。
但商酌言並不相信,車子總要有人開過來,更何況他已經拿到了沿路的監控錄像,帶走楊雅君的車子一路朝著這邊駛來,蕭染又跟得那麽,程立秋應該是沒有時間調換的。
除非……也沒想讓程立秋活著。
這條路這麽險峻,隨便停在哪個地方稍稍作一下就能要了人的命。商酌言的眼睛微微瞇了瞇,看著眼前的這棟小院。
應該不會,商酌言想。
就算程立秋想要蕭染死,那也會親眼看著,更會讓楊雅君親眼看著。
這樣才會有報仇的快。
讓楊雅君親眼看著自己的兒死在自己的麵前,和蕭詩的遭遇才會得以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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