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詩這樣的人來說,最大的辱和難堪大概就是現在這樣,被最瞧不上最討厭的人看到自己最狼狽的一麵,而對方呢?就那麽淡然地站在那裏,鮮亮麗,乃至邊的男人都與自己邊這個差了十萬八千裏。
這比在的臉上扇個響亮的耳還要讓憤,以至於的酒意都散了大半,垂在兩側的手地攥起,眼底的恨意怎麽藏都藏不住。
蕭詩這點明顯的轉變讓他麵前的男人都意外,繼而順著的視線看了過來,隻一眼男人也變了臉,隻不過是比之前還要諂的一張臉,他近乎是彎著腰走過來的,走到商酌言的麵前,寒暄道:
“商董,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實在是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啊。”
商酌言像是沒看到麵前出來的這隻手,連瞥一眼都懶得,他看向後的蕭染,問;“影響了心?那我們換一家?”
“不用。”蕭染淡然地笑笑:“一個地方既然被狗弄了,就把狗趕出去好了,沒必要連這個地方都不要了,不是嗎?”
蕭染很有這樣咄咄人的時候,商酌言也難得挑了挑眉,但他又很是縱容蕭染的這些小脾氣,淡淡一笑:“好啊。”
說著便招來之前一直陪同在側的經理,淡淡點了點蕭詩的方向,說:“,影響了我吃飯的心。”
能在這種高檔餐廳工作還做到經理這個位置的都不是一般的人,商酌言和一個無名小卒,他腳指頭都知道這件事該怎麽理,經理對商酌言微微彎腰抱歉:
“對不起商董,我們馬上理。”
說完便用對講通知保安上來,看架勢是要準備將蕭詩扔出去。
自從蕭家落敗之後蕭詩的確經曆了很多從前從未經曆過的冷,但再怎麽說也還沒有遭過這樣的辱,再也顧不得此次出來的目的,邁步就要走過來,卻被餐廳經理眼疾手快地攔在了商酌言他們一米之外的距離。
“這位士,請自重。”
“究竟誰該自重?”蕭詩氣急敗壞:“我怎麽著了?我連句話都沒有說,就因為不想看到我,就要把我趕走?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我先來的,該走的是他們。”
或許就連蕭詩自己也是知道自己這話說出來是有些可笑的,畢竟也曾生活在鮮花和掌聲之中,應該比大多數的人都還要明白這是一個怎樣殘忍的社會。
什麽先來後到,什麽公序良俗,什麽道德規範,那都是用來約束普通人的,對於有權有勢的人,尤其是對於商酌言這種份地位的人,任何的規則都是由他說了算的。
可商酌言就算了,蕭染憑什麽?憑什麽這麽糟踐自己?是忘記自己曾經像狗一樣地出現在自己家門口,求父親救他們母的慫樣了嗎?如今不過是找了個好男人罷了,難道就因為這個,就能騎到自己的脖子上拉屎撒尿嗎?
蕭詩平時都不可能忍得下這口氣,更何況現在還喝了酒,麵對蕭染的那張臉就更是上頭,像是瘋了一樣的在阻攔的經理臉上狠狠甩了一個耳,趁著經理沒按過來就衝向了蕭染,商酌言的都要抬起來踹過去了,卻不想有人比他還要先一步作。
是那個大腹便便過來寒暄的男人,直接在蕭詩的臉上打了一個響亮的耳。
蕭詩被打得摔倒在地,那男人用力極大,等蕭詩抬頭看過來的時候,半邊臉都已經腫了起來,角還有流出,男人卻還在戰戰兢兢的道歉:
“抱歉商董,實在是我有眼無珠,竟找了這麽一個伴出來丟人現眼,不過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訓,讓這輩子都不敢再出現在您的麵前給您添堵。”
有人為商酌言代勞,可商酌言還像是沒有看到說話的人一般,又一次輕聲問蕭染:
“可以陪我去吃飯了嗎?實在是有點了。”
“可以。”
經理被打卻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招呼趕來的保安將蕭詩帶走,不過蕭染卻先一步走到蕭詩的麵前,居高臨下的冷冷看著:
“覺得委屈嗎?屈辱嗎?”
蕭詩捂著半張慘不忍睹的臉,怨恨的視線幾乎快要把蕭染生吞活剝了,可蕭染完全沒有在怕,就那麽冷冷的看著:
“別急,這隻是個開始,我一定會把你做過的所有事都還給你。”
“你憑什麽?”蕭詩還想張牙舞爪,卻被保安按住彈不得。
“憑什麽?”這是個好問題,好到蕭染都忍不住笑了下:“你就當憑我願意吧。”
說完不等蕭詩是個怎樣的反應和表就推著商酌言離開了,由始至終都沒有再看一眼蕭詩,就好像狼狽跌倒在地的人本不是同父異母的妹妹,而是一隻會瘋咬人的流浪狗。
縱然打了蕭詩,可包間裏,蕭染的心卻並沒有因此而好起來,整個人都懨懨地看著窗外,看得仔細的話,你還會發現的眼中還有遮掩不住的恨意。
商酌言看了一會兒,輕聲開口:“需要幫忙嗎?”
蕭染回過神看向商酌言,微微笑了笑:“不用,報仇這件事還是自己親自來比較有快。”
“所以你也是在怪我之前擅自對蕭家出手了?”
“不會。”蕭染說:“我不至於愚蠢到連你為我做了這樣的事還要責怪。”
在蕭家落敗這件事上,蕭染謝商酌言都還要來不及,畢竟如果單憑自己的能力,蕭功和程立秋絕對不會這麽快就栽了這麽大的跟頭,縱然了一些快,但看到他們變如今這樣,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蕭功應該是故技重施了。”商酌言淡淡說。
“嗯,看出來了。”
曾有一段時間,蕭染一度以為蕭功隻是不自己和蕭瑟,至對蕭詩是疼惜的,但如今看來什麽都比不過利益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蕭家出事,他無法力挽狂瀾便將兒推出來去拉投資。
他本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怎麽議論他。
他在意的隻是利益,養兒在邊也隻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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