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站在原地有些回不過神來,有些不確定商酌言生氣地點是在哪裏,是因為自己食言還是說他遇到了什麽事。以前的商酌言緒從不外,讓外人看到的向來都是他不太正經的一麵,卻不會給人力。
現在蕭染的確窺探到了他的真麵目,卻好像比之前還要晴不定,溫的時候能讓人溺死在其中,的時候也會讓人想要暫停那一刻,可冷漠的時候也是能讓人覺得冰封三尺。
就比如現在。
但蕭染向來不會讓自己過度沉溺在不好的緒中,很快離給陳凡去了個消息,詢問他商酌言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問題,隻是陳凡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商酌言的囑咐,竟一直都沒有回複過來。
病房裏傳來些許聲音,蕭染沒有再耽擱地回了病房,蕭瑟果然已經醒來,正不安的尋找著。
這個晚上蕭瑟一直在做噩夢,睡不了多久就會被驚醒,蕭染幾乎沒有睡,就那麽陪著,每醒一次,蕭染對程立秋和蕭詩的恨意就更多一分。
總要付出代價的,這個世界上,至蕭染不是隨便拿的人,也不允許他們欺負自己邊的人。
但這個晚上有比厭惡蕭詩更重要的事,蕭染一半的心思在蕭瑟上,一半在商酌言那裏,後來嚐試給商酌言發過消息,但都石沉大海,陳凡也像是沒有收到,由始至終沒有回複。
就算商酌言的緒可以不管不顧,但他腳上的傷蕭染卻不能不在乎。
趁著蕭瑟這一次剛剛睡著,蕭染悄悄離開了病房,直接回去了商酌言所在的公寓,但每一次蕭染過來都是商酌言帶過來,亦或者說阿姨開門,其實並不知道商酌言家門的碼是多。
蕭染想按門鈴,卻又怕商酌言在睡,於是權衡利弊之下還是選擇了給阿姨去了個電話,阿姨很意外,卻還是告知了蕭染碼,蕭染道謝後進室。
家裏很安靜,像那種沒有人的安靜,蕭染沒由來的有些心慌。
這裏是商酌言的家,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可能進來,因此臥室沒有鎖門,蕭染輕輕下門把手進去,外麵縱然天已經有了亮度,但窗簾被拉著,依舊是個昏暗的線,隻有床上隆起的一塊證明商酌言躺在那裏,在睡。
莫名其妙的,蕭染竟然是鬆了一口氣,害怕商酌言不在,害怕自己找尋不到商酌言。
那時候,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辦。
蕭染了鞋,赤腳踩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尾的位置去看商酌言的腳,隻是線太暗,蕭染本看不清楚,正想拿手機來照亮一下的時候,商酌言卻不知什麽時候醒來,又用怎樣的速度坐起抓住蕭染的手。
等蕭染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床上,被商酌言製在下。
或許是剛睡醒,亦或者是本不知道來人是誰,商酌言對這個擅自闖的人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的,以膝蓋在蕭染的腹部,一手擒住的雙臂製在頭頂,一手遏製住了蕭染的嚨。
他幾乎不給蕭染開口解釋的機會就想要了的命,如果不是蕭染還能勉強出聲,如果不是商酌言足夠了解蕭染的聲音,或許就會這麽死掉也說不定。
商酌言被蕭染的一聲輕咳盯在了原地,借著昏暗的線他死死地盯著下的人,片刻之後像是還不確定,直接用遙控開了頂燈。
線傾瀉下來,自商酌言的背後投過來,蕭染看著這樣的場景,恍然間有種回到他們第一次遇到的那天晚上,那時也是這樣的線,讓自己瞧不出他真實的廓。
但不重要,重要的是商酌言看清自己就足夠了。
看清自己,自己就能活。
商酌言看著蕭染,仔仔細細地將的臉看了一遍,直到確定真的是才緩緩鬆了手中的力道,膝蓋也自的上撤離,但商酌言剛才用了太大的力,蕭染仍然覺得疼。
隻是並沒有表現出來,擔心商酌言會自責,於是就那麽躺在那裏想等著這一波的疼痛過去。
可蕭染不說,商酌言卻未必看不出來,他看到蕭染一不,目緩緩移到了的腹部,剛才的作讓的服掀起來一些,小腹上的繃著完全沒有放鬆下來。
隻有疼痛的時候人才會下意識的繃,商酌言的手輕輕探了過去,惹得蕭染抖了一下。
蕭染條件反地看過來,商酌言卻並沒有看,指腹自的腹部輕輕劃過,問:“很疼嗎?”
商酌言既然都發現了,蕭染也就沒有瞞:“一點點。”
“為什麽地進來?”
“不想打擾你睡覺。”
“你已經打擾了。”
“我不知道你睡覺這麽輕。”已經盡力放輕腳步了。
商酌言在想,明明他們在一起睡了那麽多次,為什麽蕭染沒有發現自己長期失眠這一點,但想想也正常,他們之前每一次在一起,商酌言總是會把蕭染做得疲力竭,洗完澡之後幾乎沾枕頭就能昏睡過去,本不可能發現商酌言的不睡。
即便是在榕城的那段時間也沒什麽可奇怪的,蕭染同樣睡不著,兩個人經常一起失眠。
“嗯。”商酌言淡淡應了聲,手卻並沒有從蕭染的上移開,像是怕弄疼了蕭染,他的力道很輕,輕得蕭染都開始覺得,又抖了抖。
“還疼?”
“這次不是疼。”蕭染誠實地看著他,說:“是。”
蕭染本以為商酌言聽到自己這麽說會放開,但他沒有,商酌言在下一秒關了燈。
雖然他不再來來回回輕地,卻在蕭染邊重新躺下,扯過被子將兩人都蓋上,被子底下整個手掌都覆在了的小腹上,的攔著,頭部也埋在蕭染的頸窩,近乎眷地蹭著。
兩人許久都沒有這樣的親了,蕭染有些不適應:
“商酌言……”
“抱一會兒。”商酌言說:“就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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