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走,似乎蕭染跟不跟著他走無所謂,蕭染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應該要走的,但又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
蕭染被一路帶著去了唐佳的辦公室,唐佳應該是已經下班又特意留下的,見到兩人進來並沒有任何的意外,打過招呼之後就讓護士帶蕭染去做檢查。
因為是特殊通道,蕭染回到唐佳辦公室的時候有些檢查結果已經傳到唐佳的電腦,招呼蕭染坐下,又去看電腦,商酌言就是在這個時候有電話進來,起走了出去,倒也沒走多遠,就在門口不遠,從蕭染的位置看過去,能看到他的一個背影。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還是蕭染第一次見到商酌言工作中的模樣,認真,嚴謹,比平時不著調的時候順眼很多。
唐佳看完結果抬頭的時候恰好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順著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不遠的商酌言,微微笑了笑:
“他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很欠打,對吧?”
蕭染回過神,看著唐佳,唐佳懂得適可而止沒有繼續,倒是蕭染主開了口: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不是?”
其實這算是一個傻問題,任誰在唐佳參與了這麽幾件事之後也該有一個明確的結論,可因為他們之間從沒有明說過,所以蕭染的這個問題算得上是對唐佳坦白了。
不等唐佳的回答,又問了句:“不覺得惡心嗎?”
或許連也難以啟齒自己和商酌言之間的關係,眉間微微蹙著,過了一會兒才說:“叔叔和……未來的侄媳婦。”
如果可以,最好永遠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的話,蕭染也不可能主跟唐佳提及,但唐佳幫了自己,又給足了自己麵。
蕭染也應該試著給予一份信任。
唐佳笑笑:“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麽在意,你要是在醫院工作什麽事你都會見怪不怪,別說你現在還沒和商祺結婚,就算結了婚在我看來也沒我見的那些還要讓人匪夷所思,親父,親兄妹,公公兒媳的我都見怪不怪了。”
唐佳的話並沒有安到蕭染,因為不管別人怎麽過,怎麽活,和商酌言目前的關係並不是想要的,這才是問題的本。
唐佳像是看穿了究竟在意什麽,用溫的語調對說:“你要是不想我知道,我可以永遠都不知道。”
“我不太擅長自我欺騙。”蕭染說:“明明已經發生的卻要裝作不知道,沒什麽意思。”
唐佳原本笑盈盈的表因為這句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出現了短暫的僵和失神,蕭染將的反應看在眼裏:“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
“沒有。”唐佳回過神來:“隻是突然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一個人如果一直生活在自我欺騙裏,也可悲的。”
從唐佳這簡短的幾句話中蕭染聽出了明顯的自嘲,可每個人都有不人知的和苦衷,無意揭開別人的苦難來全自己的好奇。
唐佳笑笑沒有繼續這個略顯沉重的話題,簡單說了一下蕭染的檢查報告,有些輕微的營養不良,外加休息不好,發燒也是免疫力低下引起的正常反應,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謝謝。”蕭染輕聲道謝。
門外商酌言的聲音時不時傳耳畔,蕭染就是在這個時候有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衝,抬頭看著唐佳,卻又在開口的那一刻有了猶豫。
唐佳和商酌言的關係不錯,就這麽說出來,似乎不太合適。
唐佳像是看出猶豫之下的心思,笑笑:“有話和我說?其實你不必太擔心,我和他也不是什麽話都說。”
蕭染還是猶豫了一下,但終究還是開了口:
“可不可以麻煩你等下跟六叔說一聲,我現在的暫時不太方便和他……再發生關係?”
雖然已經猜測到蕭染要和自己說的事一定和商酌言有關,卻也沒想過是這麽私的一件事,以至於唐佳都有片刻的怔忡,卻很快反應過來,沒有過多的詢問,隻是點了點頭:
“好,我會和他說。你現在的本來也不適合。”
蕭染道謝的話還沒說出口,門外的商酌言已經收了通話邁步走進來,看見兩人的姿態問了句:“在聊什麽?”
雖然知道唐佳不會這麽唐突的開口,但蕭染就是沒由來的張了一下,唐佳倒是自然的開了口:
“沒什麽,隻是告訴一些注意事項。”
“嗯。”商酌言漫不經心地應了聲,看一眼時間:“一起吃個飯?”
蕭染應該離開的,商酌言和唐佳一起吃飯,自己跟著怎麽看都不太合適,但唐佳剛才幫了,現在又一直拉著,所以蕭染到底沒能把拒絕的話說出口。
他們三個的關係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單獨出來吃飯的關係,商酌言大概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要了個包間,期間蕭染就像個明人一樣幾乎沒怎麽說話,倒是唐佳和商酌言你來我往的互懟頗有相聲演員的風範。
而唐佳在商酌言麵前所展現出來的,也遠沒有整個人看起來的那麽溫。
他們應該是對彼此來說很重要的人,所以才會在對方的麵前有著別人從未見過的自在模樣。
“我們初中就認識了,一直是同學。”唐佳跟蕭染解釋了一句:“所以這個人有多的黑曆史我都知道,你要是也有想知道的,可以隨時來問我,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商酌言並不怕這個,輕哼一聲:“你的那些五哥知道的並不多吧?要不要我代為轉述一下?”
唐佳把手中的叉子懟了過去:“想死?”
商酌言挑了挑眉,像是懶得跟一般見識。
飯後離開飯店,商酌言順口問唐佳要不要送回去,唐佳嫌棄地看著他:“饒了我吧,我在商家的日子已經夠難了,別再給我增加副本了。”
商酌言本來也隻是問問,聞言也沒說什麽,轉就走,唐佳就是在這個時候停了他:
“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蕭染聞言想先一步離開,隻是話都還沒有說出口,商酌言就不容拒絕的指了指自己車子的方向,示意上車,蕭染靜默幾秒到底也沒有拒絕,上了車。
飯店門口旁邊的空地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唐佳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問他:
“你今天晚上要帶蕭染去哪兒?”
“五嫂現在管這麽多的嗎?”
“我不管,也懶得管,但你既然帶來找我,就是我的病人,剛才在辦公室裏你沒在,的況你可能不太了解,流產後一直沒恢複好,現在也有些營養不良的癥狀,所以短時間最好不要同房。”
商酌言笑了笑:“就讓你跟我說這個?”
“誰?”唐佳並不順著他的話往下接:“是我要跟你說。”
商酌言懶得穿,隻是問:“那多久可以?”
“一個月吧。”
商酌言並沒有立刻應這句話,而是回頭看了一眼車子的方向,此時蕭染正安安靜靜的坐在後座看著路邊的霓虹,燈映照在的臉上,竟讓商酌言覺得有些寂寞。
他就是在這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緒裏笑著問唐佳:“我要是等不了呢?”
唐佳:“……你就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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