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不敢跟他的目對視,連忙把被子疊好并打算放回男人的床上時,男人在這時對冷聲開口道
“被你弄臟了,燒了吧。”
“……”
“爺,您起了嗎?西苑的老夫人請您和安歌小姐過去陪用早餐。”
東苑管家福伯在這時敲響了主臥的門。
他說完這句話后,便有些言又止,
“爺,安歌小姐不在的房間。我問了一圈值夜的傭人,都說沒走出東苑的門……”
他話都沒說完,主臥的門就自里面被人給打開了。
伴隨門開,福伯整個人都狠狠震了一下。
他目定定地看著出現在主臥門口的安歌,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舌頭,道
“呃,安歌小姐,老夫人請您跟爺一塊去西苑用早餐,你還是抓把自己收拾的得一些吧。”
福伯說完這句話就要走時,走過來的霍衍就住了他,“你話里有話?”
什麼收拾的得些?搞得他好像跟這個死人有似的。
“爺,您多慮了。是這樣的,老夫人把繡紡閣的二夫人也請過去了,老夫人特地囑咐安歌小姐收拾得大方得些,說是要把介紹到二夫人的繡紡閣去做事呢。”
霍家老宅分東西南北,四大苑。
東苑是霍家主棟樓,原本是霍衍父親的住,現在歸繼承人霍衍暫住。
西苑是霍老夫人的住,南北兩院分給了其它幾房的主子。
西苑被一片參天古樹所包圍,環境優僻靜,特別適合年紀大的人休養。
安歌給霍老夫人請了安,就被霍老夫人拉著坐到了旁,霍衍則在他們的對面坐下。
他對吃早餐興致缺缺,落座后就懶懶地往后一靠,拿出香煙就要點。
霍老夫人睨了他一眼,
“你這煙不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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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臭病必須得改改。這以前家里沒孕婦,我姑且能忍。現在安歌懷了子,我就不許你在的面前,你聽到了沒有?”
霍老夫人說這話時,還不忘給安歌夾一支蝦仁生煎包,轉過頭對安歌說話的態度就關得多了,
“這孕早期,可馬虎不得,你必須得多吃點。”
霍老夫人是安歌出獄后唯一給帶來善意的人,安歌是打心里敬重霍老夫人。
對霍老夫人莞爾笑了笑,道“我知道了,謝謝您,霍。”
霍衍瞥了一副討巧賣乖的模樣,忍不住譏諷道“一口一個,得真意切的。”
他說完安歌,還不忘兌霍老夫人,
“我說老太太,只是您給我買回來的活囊,您老有必要對掏心掏肺的嗎?搞得腹中的孩子跟您的親重孫子似的。您要是真的稀罕孩子,您老就該盡早點頭答應我跟安寶盈的婚事。”
面對霍衍的冷嘲熱諷,霍老夫人本就不搭理他。
一邊給安歌夾菜,一邊對安歌道
“我聽說了你給老王修補嫁的事,想著你這麼好的手藝不能埋沒了,所以想把你引薦給紅袖。”
沈紅袖是霍老夫人二兒媳婦的名字,是霍振東娶了三十年一直不孕的正房夫人,霍家傭人都尊稱一聲二夫人。
霍老夫人的意思正中下懷,完全在安歌的計劃之中。
安歌雖喜不自,但還是有些顧忌。
道“霍,二夫人只怕是對我有見,不會收我。”
霍老夫人道
“老二意圖強暴你這件事我是知道的,但這不是你的錯,完全是老二那個下流胚死不改,他日里在外面花天酒地玩人也就算了,禍害到家宅就算紅袖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答應,我都不答應。這事,回頭我來跟紅袖說。”
霍衍冷嗤了一聲,“蒼蠅不叮無的蛋,要是個好的,霍二叔能嘗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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