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南放下手機,看著黎靳言,“你忙完了嗎?”
黎靳言面沉靜朝屋里走,“你剛在和誰打電話?”
“我媽。”
聽見這兩個字,黎靳言臉又冷了幾分,還敢回答得如此理直氣壯,說什麼會留在他邊,和媽打電話卻說會盡快過去,“為什麼見我來了就掛斷電話?”
“我有事想和你說。”
“你心虛?”
凌若南不明所以,“我心虛什麼?”
黎靳言看著凌若南似乎一臉茫然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更甚,“你演技這麼好,應該進娛樂圈。”
凌若南怎會聽不出他話語里的嘲諷,以為他還在因為鏈子的事生氣,心里不也有些惱火。
他監視,忍著沒發脾氣,他倒氣上了?
“你怪氣到底想說什麼?”
“是我怪氣,還是你奉違?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黎靳言覺得腳下似乎踩到什麼東西了,停住腳步,后退一步,看見地上的鏈子,忍制的怒火仿佛炸彈見了火,砰的一下,瞬間炸了。
他彎腰撿起地上扯斷的鏈子,面冷沉朝凌若南走近。
凌若南知道黎靳言生氣了,想著一會兒還要和他說綿綿的事,不想和他吵架,主下床走到他面前,“明天我找人將鏈子修一下,將里頭的追蹤取出來,然后我天天戴著不離。”說完手去拿他手里的鏈子。
黎靳言避開,目冷沉看著凌若南,“誰讓你將鏈子拿下來的?”
凌若南眉心微蹙,卻還是耐著子說:“黎靳言,你不能不講道理,如果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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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我說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黎靳言冷聲打斷,看著凌若南的目冰冷得沒有一溫度,仿佛是在看一個恨之骨的仇人。
這眼神,狠狠刺傷了凌若南,但想著兒,還是忍下了心中的緒,盡量讓自己語氣溫和,“扯斷鏈子是我不對,我會修好的,你別生氣,我今晚真的有事和你說。”
說著握住他沒拿鏈子的那只手,“黎靳言,其實我……”
男人突然揮開的手,力道很大,猝不及防,凌若南一個趔趄摔到地上,頭一下磕到了床沿上。
額頭上尖銳的疼痛讓一下有些緩不過神來,幾乎是下意識地用手捂住磕到的地方。
黎靳言眼中劃過一抹懊惱,怎麼使了這麼大的勁,但想到一邊和他說會留在他邊,一邊又和媽媽說會盡快回去,心里那點懊惱瞬間被他了下去,冷冷道:“你以后在我面前演戲!”
演戲?
他覺得在演戲?
凌若南心中的怒火和委屈再也制不住,松開手,轉頭看向黎靳言,“黎靳言,在你心里……”
話說到一半,有什麼東西從額頭上滴落下來,似乎流進了眼睛里,眨了眨眼睛,意識到不對,低頭去看剛才捂著額頭的手,殷紅一片,都是。
黎靳言看見凌若南額頭上流下來的,眼中浮現慌,手里的鏈子吧嗒一下掉落在地上,下一瞬,立刻蹲下子,按住出的額
頭,朝外喊:“秦叔,醫生!”
凌若南看著男人慌張到發白的臉,突然覺得特別迷茫,他現在的關心不像假的,可他剛才的冷漠和無也真實到了,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樓下,秦正齊聽見喊快步上樓,來到房間門口,看見眼前的一幕,嚇得不輕,吵個架而已,怎麼還弄出這麼多來了?
“大爺,你這……”
“快給修潔打電話!”黎靳言急聲打斷。
“好的。”秦正齊一邊拿出手機給黎修潔打電話一邊快步朝樓下走。
黎良愷本來已經準備睡了,聽見這麼大靜,從房間里出來,正好看見秦正齊從樓上下來,“發生什麼事了?”
此時秦正齊已經打完了電話,“凌小姐傷了,流了不。”
黎良愷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怎麼回事?”
秦正齊搖頭,“我也不知道。”
“靳言也在房里?”
“嗯。”
“這個混小子,吵架就吵架,他竟然還敢手?”他們黎家可從來沒有男人打人的傳統,黎良愷氣得不行,怒氣沖沖就朝樓上走。
秦正齊提了醫藥箱快步跟了上去,“老爺,大爺應該不會對凌小姐手,我看他的樣子很是擔心凌小姐,而且也是他我給二爺打電話的。”
“房里還有其他人?”
“……沒有。”
“不是他打的,難不是南丫頭自己打的?”
秦正齊,“……”
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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愷來到房門口,見凌若南坐在地上,黎靳言單膝跪地在旁按著的額頭,臉上、脖子上都是,心里那個火啊,快步走過去,一腳踹在黎靳言曲起的膝蓋上,“混賬東西!”
黎靳言被踹得子歪了一下,不過手卻還是按在凌若南額頭上。
黎良愷又要踹。
秦正齊慌忙過來拉住了他,“老爺,當務之急是先理凌小姐的傷口。”
黎良愷這才作罷,忍著怒火站在一旁,口起伏劇烈顯然氣得不輕。
秦正齊立刻將醫藥箱放在地上,打開,拿了碘伏和棉簽遞過去,“大爺先給凌小姐的傷口消毒吧。”
黎靳言松開手,就從傷口里流了出來,用棉簽和碘伏本止不住,向來冷靜沉穩的男人,手都有些抖,不敢再理,拿了藥箱里一卷消毒棉紗布按住凌若南的額頭。
黎修潔趕過來的時候,凌若南面無表靠坐在床上,有跡從額頭順著眼角那兒,一路蜿蜒流到脖子里,皮很白,與鮮紅的形鮮明的對比,看著有些目驚心。
黎靳言冷峻的臉繃著,仿佛結了一層寒冰,“怎麼這麼慢?”
慢?
他已經夠快了好吧,一路闖了好幾個紅燈。
不過明顯黎靳言是太過擔心所以才這樣,黎修潔也就懶得和他因為這點事計較,過去開始理凌若南的傷口。
按止還是很有效果的,黎修潔去理傷口的時候,已經止住了。
傷口不深但也不淺,額頭上的皮組織本來就薄,一道口子,再重一點就能看見里面的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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