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了一陣,之後突然停下。
沈若惜有些納悶。
“冷霜,這麽快到了麽?”
外麵卻沒有聲音。
有些納悶,正準備掀開車簾看一眼,卻聽見一個磁好聽的聲音。
“到了。”
沈若惜手一頓。
邊的桃葉睜大眼。
“小姐,我出現幻聽了嗎?冷霜的聲音怎麽變了男人?”
“別胡說。”
沈若惜挑開簾子。
一張俊絕塵的臉,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慕容珩穿著雪長衫,墨染的長發被玉冠高高豎起,站在習習微風中,仿佛不染凡塵的謫仙。
沈若惜第一次被一個男子給驚豔了。
後,桃葉也疑的探出了小腦袋。
看見馬車旁邊的人居然是慕容珩,嚇得趕準備攙扶沈若惜下去行禮。
卻見慕容珩卻直接朝著沈若惜出手。
“來。”
沈若惜有一瞬的遲疑。
看向四周。
卻聽見慕容珩道。
“這是本王的府邸門口,沒有人會看見,不必擔心。”
一旁跟著的冷夜心底翻了個白眼。
得。
他們不是人了是吧?
聞言,沈若惜手,將自己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掌心。
下了馬車。
看著門口金漆飾的“翎王府”三個字,忍不住道。
“傳言皇上對翎王殿下獨寵,看來的確是這樣,不僅讓你住東宮,還賞了你王府,實在令人豔羨。”
“進去看看。”
慕容珩帶著,一起朝著王府走去。
後,桃葉連滾帶爬的下了馬車,一把拽住旁邊的冷霜。
“小姐和翎……翎王殿下……”
冷霜一點頭。
“嗯。”
算是證實了的猜想。
桃葉:?!?
什麽時候的事?
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就說小姐怎麽義無反顧的跟慕容羽那渣男和離了,原來是有了更好的選擇啊!
不愧是家小姐,厲害厲害!
消化了這個巨大的八卦之後,桃葉趕拎著擺,跟著走進了翎王府。
沈若惜走進府中。
裏麵雕梁畫棟,金碧輝煌,比起慕容羽的府邸,華麗許多。
隻是下人一些。
而且基本都是男人,沒看見什麽丫鬟。
越往裏走,視線越開闊。
到後院,看見一片幽暗的湖泊,一架長橋架在水麵,蜿蜿蜒蜒。
橋兩邊的護欄上,綴著造型致的燈籠,一路延到湖泊中心。
中心,是一雅致輝煌的閣樓。
沈若惜有些驚訝。
“沒想到翎王私下倒是還有雅趣,建了這麽漂亮的閣樓。”
“這座閣樓,之前是空置的,最近才覺得似乎能派上用場,便讓人收拾了。”
“派上什麽用場了?”
慕容珩低頭,目落在穠麗豔絕的臉上,忽然莞爾。
“金屋藏。”
沈若惜:……
麵上微熱,正想開口,卻覺手指一暖。
慕容珩牽起的手。
“去閣樓看看?”
沈若惜看著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指,輕輕點了點頭。
二人一路走過長橋,到了閣樓前。
一樓燭火通明,放著許多丹青瓷,正對麵懸掛著一幅水墨丹青,上麵提的字遒勁有力,矯若遊龍。
沈若惜認出來,是慕容珩的手筆。
上了二樓。
看見樓的場景,沈若惜吃了一驚。
偌大的房間,比一樓更加明亮。
而照亮屋的,不是燭火,而是碩大的夜明珠。
大大小小,擺放了一屋。
每一顆,都價值連城。
沈若惜轉頭看向邊的慕容珩,有些震驚。
“你是不是有點太過浪費了?”
“喜歡嗎?”
“喜歡倒是喜歡……”
“那就不算浪費。”
聽到這話,沈若惜心頭又是砰砰跳。
每次都是這樣,突如其來的話。
這誰能頂得住!
都說翎王冷心冷,絕對是個謠言!
隻是……
沈若惜目落在他小腹以下的位置,心頭有些不是滋味。
可惜了。
“你看什麽?”
“沒什麽。”
沈若惜將目移開,微微咳嗽了一聲:“這閣樓太過漂亮,有些被驚到了。”
“視野也很好。”
慕容珩拉著到窗邊,將窗戶給打開了。
沈若惜過去,將整個王府的後院都盡收眼底。
幽暗的湖麵上,停泊著一條小船。
長橋兩側的燈籠,倒映在湖麵。
風吹過,微微搖晃,顯得縹緲而夢幻。
沈若惜看得有些迷。
腰間攬過一隻手。
慕容珩環著的纖腰,將人攬在了懷中。
“冷嗎?”
沈若惜靠在他的懷裏,莫名的有些心安。
“不冷。”
“我覺得你有點冷。”
慕容珩話音剛落,卻兀自咳嗽了幾聲。
沈若惜拉下他的手,轉過。
看著他冷白的,有些無奈。
“好像是翎王殿下更冷吧?”
“你更冷。”
還。
沈若惜盯著他,隨即一笑。
“對,我冷,所以翎王幫我暖暖手可好?”
說著,將手進他的懷裏。
鬧著他,給他撓了下。
卻見慕容珩沒有一點反應。
沈若惜:……
什麽嘛。
居然不怕。
有些悻悻的收回手。
胳膊剛一,卻突然覺手腕一。
沈若惜抬頭,對上一雙狹長而幽深的眸子。
“你暖了,本王還沒暖。”
沈若惜眨了眨眼。
“那我把窗戶關上?”
慕容珩沒吭聲,隻是抓著手腕的手,猛地一用力。
沈若惜朝前跌了一下。
下一秒,的腰被一隻大掌鉗製住。
另一隻手住的下,讓抬起頭。
覺到瓣掃過一點濡。
反應過來是什麽,沈若惜的臉瞬間紅了。
慕容珩抵著俏的鼻尖,覺到懷中人的變化,他邊蔓延出微小的弧度。
掃過白玉般的臉頰,緩緩吻了上去。
這是一個長且深的吻。
沈若惜後背抵在窗臺,被迫仰著頭。
糾纏許久。
久到雙發。
理智也開始飄忽。
恍惚中,似是聽到有人在喊“翎王”。
息的片刻,轉頭,看向窗外。
見橋的那頭,有個小小的影,在揮舞著自己的雙手。
斷斷續續飄來幾聲“翎王殿下”。
“有人喊你。”
“不用理會。”
“可是……”
沈若惜耳垂都紅了。
“我們在窗邊,會被看到。”
“這個角度,他看不到。”
說是這麽說,考慮的顧慮,慕容珩還是微微鬆開的腰,將窗戶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