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陸瓊猛地起。
一耳狠狠扇在徐淩妙的臉上。
“賤婢,我就知道此事與你有關!”
“表姑娘!”
杜義山神一驚,立刻過去將人護在懷裏。
看見徐淩妙臉上的紅腫,他滿眼都是心疼。
他一轉頭,對著陸瓊不斷的磕頭。
“夫人,都是我!是我心悅表姑娘,我知道一直都想為自己的兒子正名,我為了討歡心,擅自做主做了這些!
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張,求您放過表姑娘!”
沈若惜在一旁看著二人,神微斂。
沒想到,杜義山倒是為這個徐淩妙,付出了真心。
隻是,對方呢?
徐淩妙跪在地上,沒有看一旁將頭都磕出的杜義山。
而是目怔怔看向一旁的秦文言。
十一歲的年,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麵蒼白。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徐淩妙。
“娘,這一切……是真的?”
真的勾引了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茍且在一起,做了這些事?
徐淩妙眼神閃爍,臉上浮現出愧之。
見狀,秦文言後退一步,眼眶瞬間紅了。
陸瓊厲聲道。
“杜義山與徐淩妙,二人茍且為,試圖加害世子,將二人送到大理寺,嚴加審問!”
聞言,杜義山更加驚慌。
“夫人,夫人饒表小姐一命吧!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張,是我啊!”
“夫人!”
秦文言也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我自知我娘親犯了大罪,夫人,我願意替我娘頂罪,請夫人放過我娘吧!”
說著,他不斷磕頭。
“文言……”
徐淩妙一把將他拉進來,抱進懷裏。
咬著,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娘對不起你,是娘不好……”
是不好。
當年不該趁侯爺酒醉爬床,讓的兒子,一輩子隻能做個見不得的私生子!
對不起秦文言!
所以……
就讓來贖罪吧!
“是娘的錯,娘會自己承擔……”
“不要,我自小與娘親一起長大,這麽多年,娘對我關心,我護我,冬天裏手凍了生瘡都要為我納鞋底,夏天怕我有蚊蟲咬,整夜的拿著扇子給我扇涼,你是世上最好的娘親……”
秦文言聲音哽咽。
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泣不聲。
陸瓊擰著眉,神泛冷。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徐淩妙為了自己的兒子,就可以算計的兒子嗎!
“母親。”
秦承宣開口道:“留徐氏一命吧。”
陸瓊擰眉。
“承宣?”
秦承宣沒說話,隻是目落在一旁秦文言的上。
不管怎麽說,秦文言是無辜的。
他是侯府見不得的私生子,沒有父親,他最大的依靠,就是徐淩妙。
若是徐淩妙死了,此後他就真的孑然一了。
“世子!”
秦文言麵喜。
他趕朝著秦承宣,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多謝世子開恩!”
說著,他驚喜的將徐淩妙的發整理了下。
“娘,太好了……”
“世子……”
徐淩妙轉頭,看著秦承宣,眼中滿是愧疚和激。
忍不住用手,拭著眼淚。
陸瓊一甩袖。
“杜義山意圖謀害世子,其罪當誅!羅保,帶他下去,讓他寫個認罪書,帶去刑部置!至於徐氏,先帶去後院,之後再說。”
杜義山雙抖,聽到說徐淩妙能留住一命,眼中閃過一亮。
連忙對著陸瓊磕頭。
“多謝夫人,多謝夫人!我認罪,我都認罪!”
隻要能放過徐淩妙,他死倒是也無所謂了。
杜義山被拖下去之後,徐淩妙也被關在了後院的柴房。
事結束後,陸瓊轉頭看向沈若惜。
“沈大小姐,府裏出了這等骯髒事,讓你見笑了。”
“夫人手段雷霆,若惜佩服。”
沈若惜緩緩道:“這事我亦有責任,如果我親自過來,世子便也不用遭這些了。”
“哪裏的話,是侯府管教不嚴,讓有心之人鑽了空子,今日幸虧你來了,才讓一切化險為夷。”
陸瓊歎息一聲,之後細細打量著沈若惜,突然笑道。
“沈大小姐,我有句話,說出來,可能會有些突然。”
“夫人盡管開口。”
“沈大小姐,若是你願意……我想收你做義,日後承宣就是你哥哥,如何?”
親切的拉住沈若惜的手。
“實不相瞞,通過這幾次與你的接,我覺得與你甚是投緣,你若願意,我就多了個兒,而且日後你進出侯府,也免遭非議。”
話音落下,不等沈若惜回應,秦承宣立刻道。
“不行。”
他說道:“母親,沈大小姐是將軍府嫡,上麵已經有兩個哥哥,不多我這個哥哥。”
陸瓊一愣,隨即笑道:“那是我唐突了,沈大小姐,就當我不曾提過這事吧。”
沈若惜:“夫人若是覺得與我有緣,可喚我若惜。”
“好……若惜。”
秦承宣突然道。
“那……我可直接喚你名字?”
沈若惜麵沉靜。
“我與世子也一見如故,仿佛多年好友,看樣子世子也有這般想法,既然世子將我當做朋友,那直喚我名字,也是正常的。”
朋友麽?
秦承宣心中有些發苦。
隨後道:“沈……若惜,上次我送你的鬆煙墨,你用得可還喜歡?”
他特地打聽過,聽聞沈若惜在閣中的時候,喜歡丹青。
他便送了珍藏的墨給。
那墨是墨,極其難得。
沈若惜道:“世子送得墨極好,隻是可惜,我現在已經鮮弄丹青,實在用不上,便贈予二哥了,他很是寶貝,我替他謝過世子了。”
送給沈澈了?
秦承宣有些失,但是還是一笑。
“喜歡就好。”
沈若惜道:“世子的,已經沒事了,應當多休息,夫人還要理家事,我就不打擾了。”
行了行禮,沈若惜帶著桃葉和冷霜,便離開了。
等人走後,陸瓊一轉頭。
看向秦承宣,眼中帶著驚訝。
“承宣,你該不會對沈若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