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千璃不自然地別過頭去,生地轉移話題問:“那日,你怎會知曉我和凌易去了城郊,又專門帶上武找來了樹林里?”
穆千璃避開了與慕容澈對視,卻也給了慕容澈更加明目張膽盯著看的機會。
慕容澈定定地看著,將那心虛又逃避的神盡收眼底,角便不自覺勾起一抹微弱的弧度來。
他多看了兩眼,才緩聲回答:“因為我說了會去接你,但你,溜了。”
穆千璃眼睫一,自是想起那日天不亮就鬼鬼祟祟從側門離開的事,不有些尷尬。
但尷尬之余,也沒什麼好愧疚的,畢竟此前就沒有答應過要讓慕容澈同行。
在那天出事后,回到府上也問過憐玉。
憐玉說自己絕對沒有向慕容澈的去向,便不知慕容澈如何找來的。
慕容澈道:“憐玉沒有告訴我你去了何,所以我去了凌府。”
穆千璃瞪大眼,這下轉回頭來和他對上了目:“你直接去凌府問了?!”
慕容澈微昂了下下,多有不屑:“嗯,凌易一大早接到你的邀約的消息樂呵得找不著北,沒有任何瞞地告訴了邊的下人,而后那些下人又四傳開了消息,所以幾乎整個凌府都知曉他這一大早出門是要去何了,我隨便逮了個人來,便問到了地方。”
一想到當他去往凌府時,整個凌府上下都因自家公子的婚事終于開始有進展了,而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氛圍。
慕容澈的臉就不由沉了幾分。
穆千璃也尷尬地扯了扯角。
要知道那日邀約凌易本是為了結束這樁婚事的。
這樣一來,若下次再約凌易出來,豈不是又會經歷這種況。
時間一長,只怕會越來越難辦。
穆千璃心下甚至開始想著,要不待會從慕容府離開便去找凌易吧。
早些將事說清楚,也能早些結束。
慕容澈見穆千璃神微變,頓時瞇了下眼:“你別去找他。”
這是他今日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前一次跟小孩子鬧脾氣爭寵似的,但這次語氣卻是嚴肅了些。
穆千璃張了張,解釋道:“不是的,我是有話要和他說,我和他……”
“凌府現在于風口浪尖上,凡是和凌府沾上點關系的人,免不了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慕容澈頓了一下,重復道,“所以,你別去找他。”
穆千璃蹙著眉頭,想起前幾日發生那事之后裴府打聽到的一些消息。
但消息只知是凌府惹上了什麼人,是何緣由便不清楚了。
穆千璃有些擔心,忙問:“凌府發生什麼事了?”
慕容澈淡淡地挑了下眉,言簡意賅:“朝堂之事,你爭我斗,見怪不怪了。”
“可是嚴重?會不會被判罪砍頭什麼的?”
慕容澈看了一眼,輕笑道:“你以為是什麼事,要到砍頭判罪這種程度?”
沒有嗎?
穆千璃小聲解釋道:“我打小就來過一次京城,其余時候不是在遙城就是在各地偏遠的城池之間跑鏢,朝堂之事我自是一竅不通,有涉獵,能知曉的大抵也就是話本中講過的那些了。”
慕容澈臉上笑意又深了幾分,溫聲道:“沒那麼嚴重,死不了人。”
穆千璃還是聽得云里霧里:“那究竟是什麼事呢?”
話一問出口,又反應過來自己的追問有些不妥。
畢竟一介草民,自是不能打探朝堂之事。
穆千璃連忙又道:“不便說就罷了,我沒有要打探的意思。”
但慕容澈卻道:“沒什麼不能說的,不是什麼大事。”
穆千璃一聽,又提起心神來:“可以說嗎?是什麼事?”
若是凌府出事,凌易肯定也連帶著要遭殃。
雖一點沒想和凌易婚,但凌易畢竟是的朋友,若真如慕容澈所說,不是什麼大事,不知自己能不能有幫得上朋友的地方。
穆千璃的心思幾乎都寫在了臉上,看得慕容澈分外不滿。
他微蹙了下眉,別過眼去:“可以說,但我回答你之前,你也先回答我。”
“回答什麼?”
慕容澈重新移回目看向:“剛剛沒說完的話,即使我沒有傷,你也會怎麼樣?”
穆千璃間一噎,頓時瞪了眼。
他怎還惦記著這事!
穆千璃沒有答話,但從慕容澈逐漸含笑的眸子里卻是明顯看出,他本就知道答案,還偏要一直追問下去。
他就是想聽親口說出來。
但這話如何說。
穆千璃開不了口。
即使慕容澈把的心思都看穿了,也不想自己親口承認。
既沒辦法和慕容澈繼續下去,暫且也沒能讓自己徹底割舍掉他。
說這種話出來,豈不是更加剪不斷理還了。
或許時間能淡忘一切,等離開了京城,再多過些時日,便不會這般想著慕容澈了。
所以眼下,還是不說為好。
穆千璃憤然別過頭去:“你不說就算了,我也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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