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敬業瞬間明白,母親這是準備將事推到羅浩上了。
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是羅浩管不住自己的下半,做錯了事,他們也沒有慫恿他,確實跟穆家無關。
穆敬業心裏擔憂的是,“浩醒來若知道了自己的況,會不會到外邊胡說八道?”
穆老夫人冷哼:“他自己混賬,誰給他的教訓他心裏有數,他敢說什麽?!”
就在這時,劉管家匆匆進來說,皇後娘娘懿旨到了。
穆敬業連忙帶上府上家眷出去接旨。
穆家眾人見到站在柳慶邊的兩位坤寧宮嬤嬤,神很複雜,特別是溫氏。
別又是來磋磨的吧?
柳慶將皇後口諭傳達到位便走了,兩位嬤嬤留了下來。
“之前皇後娘娘讓奴婢們來教規矩,沒教好是我們的失誤,這一次,奴婢們好好教,希夫人小姐們好好學,再來一次皇後娘娘那兒就無法代了。”
“開始吧,請穆老夫人、相爺夫人帶頭將府上的人集中集中。”
穆老夫人愕然:“老也要?”
上一次可隻有溫氏帶著兒和府上的丫鬟小廝。
“自然,老夫人方才沒聽見嗎,柳總管說的是讓兩位夫人帶著府上眾人一起。”
穆老夫人抿了。
-
穆霜趕在午膳之前來給純孝太後請安。
“哀家聽說你出宮忙你娘的忌辰去了?”
“回太後的話,是。”
“前幾日哀家想你過來說說話,可惜了你不在宮中,算起來,你這次在宮外待了得有大半個月了吧?”
無論太後問什麽,穆霜都恭敬應答。
太後語氣溫和,眉目慈。
唯獨,遲遲不起。
這次是臘雪跟著穆霜到慈寧宮請安。
太後沒有起,主仆倆都沒起來。
眼看太後都問了好些話,還沒有起的意思,臘雪擔憂地看向郡主的膝蓋。
天冷,地也凍。
跪了這麽久,是練武之人,皮糙厚都有些不住,郡主細皮再這麽跪下去怎麽。
也不知太後娘娘是有意為難還是忘了。
外頭傳來請安的聲音,接著有宮人進來通傳,皇後跟眾嬪妃來了。
臘雪鬆了口氣。
皇後娘娘過來,郡主就不用遭罪了。
當今後宮隻有皇後一人,眾妃嬪指的是先帝留下的眾位太妃。
太後平日裏熱鬧,又重規矩,並沒有免了這些晨昏定省。
“請皇後與眾太妃進來。”
太後忽然訝異道:“昭郡主怎麽還跪著?瞧瞧哀家,人生了病這記也跟著差了,居然忘記讓昭郡主起來了。”
“茱萸你怎麽也不提醒哀家?還不快去將郡主扶起來。”
茱萸連忙告罪,走過去作麻利將穆霜扶起來。
“謝太後。”
兩人剛起來,皇後跟眾太妃也進來了。
穆霜給皇後請安,蹲的時候眉心不覺蹙了蹙。
臘雪早就做好準備,若是郡主站不住,就及時手將人扶住。
好在全程都沒出什麽岔子。
“免禮。”皇後見穆霜神不太好,有些擔心,倒也沒有在此時多問,領著眾太妃給太後問安。
太後讓眾人免禮。
等落座後,皇後看向穆霜:“昭郡主臉怎麽不太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見穆霜要起,皇後無奈出聲:“你坐著回答便是,不用一問一起。”
“多謝皇後娘娘關心,臣沒事。”
“母後您瞧瞧,這孩子就是太知禮數,您是不知道,昨夜為亡母守了一宿,早早回了宮就惦記著給臣妾跟太後請安,要不是臣妾擔心擾了母後,特意讓遲些過來請安,一早就傻乎乎來了。”
太後視線從穆霜上收回,也笑:“皇後說的是,不過哀家就喜歡知禮數的孩子。”
“是啊,知禮數的孩子誰不喜歡呢,就是整夜沒睡,氣瞧著不太好,有本宮與眾太妃陪太後說話,昭郡主先回去休息吧。”
穆霜趁機告退。
坐了會兒,太後就讓眾位太妃各回各宮,隻留了皇後說話。
皇後知道太後單獨留定有話想說,以為又是為了衛振之事,沒想到太後開口問的卻是穆霜。
“皇後,昭郡主年紀也到了吧,你跟皇上可有為選郡馬的打算?”
皇後不清太後問這話的心思,斟酌道:
“皇上是有這個意思,但是總得孩子自己喜歡,何況阿都尚未及笄呢,這件事也不急。”
太後不讚同。
“不能這麽說,大周子多是十三四歲定下親事,及笄就婚,真等到及笄之後再考慮就晚了。”
“讓母後費心了,這件事臣妾會放在心上。”
太後忽道:“哀家最是喜歡禮數周全的孩子,昭郡主生得那般標誌,哀家就更喜歡了。”
皇後心中覺得不妙,麵上卻不顯:“能得母後喜歡,是阿的福氣。”
“也是自個兒可人疼。”太後突然轉了話頭:“哀家想給昭郡主與哀家的侄孫牽個線,皇後以為如何?”
皇後擰眉。
太後的侄孫,冠勇候衛庸?
衛庸人如其名,雖然上有個侯爺爵位,但那都是仰賴他有個好祖父,還有個太後姑婆,其人卻是才能平庸。
未有正妻,妾室已經給他生下了好幾個子。
這樣的人,哪裏配得上穆霜。
太後明知與皇上對穆霜的喜歡,還是如此說了,也不知是在埋汰誰。
虧跟皇上還覺得太後並非是如此不講道理之人。
如今聽這話,若說太後半點沒私心,誰信。
既如此,皇後說話也不客氣。
“冠勇侯雖才能疏淺,好在也算儀表堂堂,隻不過……”
皇後默了一瞬,再開口語氣難掩傷懷。
“母後也知道,自從韶華沒了,阿就替在臣妾膝下承歡,一開始臣妾對確實是有些移作用,可那孩子真的是懂事又孝順,臣妾現在打心眼兒裏喜歡。”
“臣妾早上還在說想多留幾年呢,的婚事臣妾與皇上也一直放在心上,母後千萬別為此勞心傷神。”
太後聽得心堵。
什麽也算儀表堂堂。
這是嫌棄侄孫才疏學淺,長得也不盡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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