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生邁步緩緩走過去,手裏還握著帶的鋼刀,立刻把齊文浩嚇得連連後退。
就連站在齊文浩前的幾個打手都不自後退了幾步,慌慌張張的模樣,就像被嚇破了膽的逃兵。
陳福生的目直視齊文浩,戲謔地笑道:“你怕我?”
簡單的三個字,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作為強盛集團的公子爺,居然被一個鄉下土包子嚇得丟盔棄甲,如果這件事傳到富二代圈子裏,豈不是會被人笑掉大牙?
想到這裏,齊文浩起膛,故作鎮定地說道:“開什麽玩笑,我齊文浩天不怕地不怕,怎麽會怕你一個土鱉。”
陳福生腳步未停,直到距離齊文浩隻有兩三米遠,幾乎與麵前的一堆打手臉著臉的時候,才低聲說道:
“明天下午五點,臥龍山下有片墓地,我挖好坑等你,你們來多人,我就挖多坑。”
陳福生不想將自己和強盛集團約定的時間地點泄出去,更不願讓父母知道,所以才在這麽近的距離,低了聲音與齊文浩說話。
齊文浩實在是想不通,對方到底哪來的底氣?好像真敢殺人似的。
就算擁有如強盛集團的龐大能量,如果真弄死了人,也要花費很大的代價,用很多關係和財力才能擺平。
而他了解到的陳福生不過就是個普通鄉下小子而已,無非就是最近當上了趙家的上門婿。
但趙家也就是個不流的小家族,權勢和地位與強盛集團都不是一個級別的,拿什麽跟齊家鬥?
看來這小子真是傻了,絕對是個沒見過世麵的白癡,以為攀上了趙家就可以無法無天。
齊文浩是這樣想的,但是也沒有說穿,看見陳福生認真的表,隻覺得一陣好笑。
“好,到時你隻挖一個坑就夠了。”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就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直到車子走遠之後,剛剛那些隻敢在遠看熱鬧的村民才圍上來,七八舌地表達著自己對陳家人的關心,以及對齊文浩等人的憤怒。
“竟然敢跑到文山村來打人,真當我們農村人好欺負嗎!”
“我都老大和老二回去拿鋤頭了,還好他們跑得快,否則非弄死他們不可。”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老陳啊,你們以後千萬要小心。”
“依我看,不如暫時搬到其他地方住一段時間。”
“對呀,惹不起他,難道我們還躲不起嗎……”
陳清泉著這些虛偽的鄰居,臉上沒有任何表,鄭雅芝也沒有對其他人說話,隻是著陳福生。
“福生,我們進屋去吧。”
“好。”
陳福生推著父親進屋,鄭雅芝走在後麵用力關上房門。
砰的一聲,讓站在外麵的村民都到尷尬,不一會兒全都散了。
屋,陳清泉問陳福生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陳福生便將昨晚妹妹差點被欺辱的事說了一遍。
言語真假參半,畢竟重生這種事無法解釋,隻能告訴父母,自己是收到了妹妹的求救短信才趕去酒店的。
至於趙雨萱一家人的謀和計劃,陳福生一個字都沒說,就算說了父母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徒增煩惱和擔憂,甚至有可能被氣得食不下咽。
鄭雅芝道:“福生,昨天晚上你真的打了雨萱和母親嗎?”
陳福生立刻就猜到,趙雨萱他們一家人今天來過了,既然來過,那就肯定遇到了齊文浩那一幫人。
毫無疑問,對方看著自己的父母挨打,最後無於衷的離開。
雖然陳福生早已知道趙家人的品,但是想到這裏,也會到非常憤怒。
他強著心頭的怒火,回答道:“我昨晚喝多了,不記得自己做了些什麽。”
這句話是前後矛盾的,如果真的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又怎麽會到酒店去救小嵐?
陳清泉覺得事沒那麽簡單,猜測兒子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暗示妻子不再追問,接著轉移了話題。
“你真的和那個齊文浩約定了時間地點,要徹底解決這些事嗎?”
其實陳清泉心裏也在考慮,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恐怕也不得不曝自己和滬江陳家的關係,畢竟什麽事都沒有兒子和兒的安全重要。
陳福生能猜到父親的打算,但他也有自己的計劃,不過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又不得不撒謊。
“怎麽可能,我那隻是緩兵之計,爸,媽,你們先去醫院接妹妹出院,然後在外麵租個房子躲一下,我也出去避避風頭,相信趙雨萱和他爸會幫我擺平這個事的,到時候我再回來。”
老兩口還不知道齊文傑傷得有多重,所以覺得花點錢應該能解決,有趙家幫忙的話,理這件事不會太難。
他們都相信了陳福生的話,鄭雅芝立刻到房間裏收拾行李,三人出門上車。
對於這輛從未見過的黑越野車,老兩口都沒覺得奇怪,還以為是趙家的人買給陳福生的。
剛離開村子,越野車駛主路,陳福生就看到有輛麵包車明目張膽的跟在後麵,還是之前停在自家門前的其中一輛車。
毫無疑問是齊文浩留下來的人,對方為了防止他們逃跑,所以派人跟蹤監視。
甩掉這些小嘍囉,對於陳福生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進市區之後車流集,他也不管前麵是紅燈還是逆行,一腳油門闖過去就完事了。
而且越野車的速度也不是後麵那輛麵包車能比的,沒過多久就把對方甩得沒了蹤影。
陳福生並沒有把車直接開到醫院,而是停在距離較遠的繁華街區。
下車打開後備箱,把椅拿出來,將父親放好之後,與母親一起推著他穿過商場,輾轉來到醫院。
因為那輛霸氣的越野車太顯眼了,隻有這樣才不怕對方找到車子,繼而暴自己的行蹤。
原本陳福生打算帶父母理上的傷,但陳清泉和鄭雅芝都推說沒事,堅持不用治療,實在拗不過他們,隻能先把他們帶到妹妹所在的病房。
其實妹妹傷得也不算太重,至沒有達到需要住院的地步,陳福生當即給辦理了出院手續。
離開醫院的時候,看到有個膀大腰圓的婦人睡在門診部的地板上撒潑打滾,殺豬般的聲音哭喊道:
“我的車就是在醫院裏麵不見的,你們必須負責!賠錢,要是不賠償我一百萬,我就不活了……”
很多人都在看笑話,有人拍視頻發在網上,沒過多久就有幾個保安過來,抬著那個婦往外麵走。
陳小嵐疑地說道:“都什麽年代了,竟然還有人車?”
鄭雅芝笑著說:“今天早上還聽說,有人打劫出租車呢,劫匪跑到我們村子,警局的人找了一夜都沒有抓到……”
陳福生啼笑皆非,帶著一家人打車到工業區旁邊的廉租房片區,這地方流人口多,即便有生麵孔也不會引人注意。
他們很容易就租到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安頓好了父母和妹妹之後,陳福生就到其中一個房間睡覺了。
畢竟從昨晚到現在他都還沒有睡過,也實在是有點困。
到下午的時候,陳福生被電話鈴聲吵醒,迷迷糊糊的抓起手機。
本來以為是趙雨萱打來的,因為對方昨天晚上打了無數個電話,陳福生都沒有接。
可出手機一看,發現竟然是個陌生的號碼,接通後聽到一個人的聲音。
“救命恩人,你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