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天一甩袖袍,無相劍出現在手裏。
“老頭,那一年我在你們聖山祖碑上撒尿,你不是說要將我挫骨揚灰麽”
“咋的!年紀大了記不好?”
神算子麵陡然一變,在他們聖山上撒過尿的隻有一人,可那人應該死了才對,數年前聖子李長生與數位摘星將其擊殺在滄州邊界!這事已經傳遍大陸。
因為這事萬道山慕青師與藿香還大鬧了一場,兩人斬殺了滄州州牧許世傑,前去救援的裴明被藿香從滄州追殺到皇城。
那一場大戰牽扯很大,大秦隕落了兩個摘星、化神元嬰無數,藿香被生擒關天牢,慕青師重傷逃離,鎮國元帥冷兵青山。
那時北原一度看到了主中原的機會,誰知不久後四皇子卻是帶兵殺進了北原!
打到最後誰都沒討到好!
想到這裏他再次用神識掃了一遍王慧天,一切導火索都是這小子,他怎麽可能沒死。
他不死怎麽對得起那場戰中隕落的修士!
“不,你不可能還活著,聖子親自檢查過戰場,你已形神俱滅”
王慧天可沒有心去與這魔教頭子磨皮子,他提著無相劍往前走去。
“啊,對對對,我已形神俱滅”
神算子眸晴不定,當年王慧天一人溜著一群摘星化神殺,對上王慧天他心裏有些沒底。
“鎮北王,此一時彼一時,我們不一定是敵人”
“我覺得你當前應該先對付大秦,整頓朝中,積蓄力量然後再圖謀青山,最後剿滅妖族,然後再與我北原開戰”
“對了,我將大秦新皇送進殍詭窟了,這正是你的機會”
王慧天麵古怪!
好家夥,魔教神算子竟然在給自己出謀劃策,這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你在懼怕我?”
“開什麽玩笑,老夫乃老牌摘星,豈會怕你”
“不怕,那就死”
一縷紅劍氣從神算子腳下破土而出,順著他腳趾纏繞而上。
“鬼影……閃”
他麵前空間閃爍,王慧天突然出現在他前抬劍朝他斜劈而來,猩紅劍芒從他脖子上斬過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半圓。
神算子腦袋還沒從脖子上滾落,王慧天的食指已經從他眉心刺了進去直指他神魂。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即便後者心神一直警惕可依然沒有躲過這致命一擊。
關鍵時候一張符咒從他神魂裏飛出擋在了王慧天食指上,大量劍氣在神算子頭顱裏發,他的腦袋就如同西瓜裏塞了一個手雷一般瞬間開。
猩紅氣匯聚一麵盾牌擋在王慧天前,將那些紅的白的盡數隔絕。
“骯髒的家夥”
王慧天甩了甩手,神算子形化作一縷青煙於遠方凝聚,卻是了半個頭顱。
“該死的小畜生,你不得好死”
“待我北原聖子出山,定然將你碾齏”
神算子神驚恐,上怒罵腳下卻是不停,形快速往北原方向逃去。
“想跑?”
“進去與大秦帝作伴吧”
王慧天形一閃再次出現在神算子前,他抬手一把掐住後者脖子。
“劍五,追獵”
轟隆
隨著此劍用出神算子渾炸開,漆黑骨架裹挾著神魂化一把利劍往殍詭窟深飛去。
目送著對方消失在黑大地上王慧天才收回視線。
他角微微勾起看向大秦皇城方向!
神算子用計將帝送進了殍詭窟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出來,大秦沒有皇可不行。
歎了一口氣王慧天自語開口。
“唉,這大秦總得有個人挑起大梁,如此重任,本王這肩上的擔子真是越來越重了”
從吞的陶罐裏取出一輛飛舟,王慧天徑直往皇城方向而去,他一想到失去帝後朝中大臣的惶恐,黎民百姓的不安,他就心中急切!
畢竟他也姓王,還是王瑾萱親封的太子,此時不去承擔責任更待何時?
在王慧天離去後不久,天空中一道紅閃過。
“出來了,出來了,蕪湖”
磨刀男一把扯掉上破爛不堪的長袍,興的在林間樹梢上狂奔,多年了,他都已經忘記過去了多年,卻不想柳暗花明讓他抓住了這次逃離的機會。
“哈哈,紅柳那小丫頭應該已經長大人了吧,回家回家”
他目不經意的瞥向王慧天離去的方向。
“這小子是個禍端,以後還是盡量離他遠一些”
他暗暗的發誓!
其實他早就趕到了殍詭窟邊緣,特意等王慧天走遠後他才出來。
誰知那家夥才出來便在這裏幹了一架,哪家正經修士天天幹仗的,大家都是以修仙長生為目標,畢竟命隻有一條,命沒了爭那麽多來幹啥。
“嘿嘿,紅柳紅柳”
不再想那麽多,他飛往青山方向而去。
大秦皇城
自從王瑾萱失蹤以後右相李慶天監國,他本意扶最小的五皇子上位,但是阻礙頗大。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同時跳了出來。
三人開始拉幫結派,再次上演了搶奪皇位的戲碼。
“要我說這皇位就應該是大皇子的,他本就是太子”
“不不,帝陛下已經廢除了他太子之位,現在應該公平競爭”
“要不此事還是稟報長生林,讓諸位先帝定奪”
大殿上群臣吵了一鍋粥,李慶天論殺伐即便是四大元帥也能較量一二,但是論治理卻是能力欠缺,於是便有了這四分五裂的局麵。
就這般爭執一吵便是數月,上朝開會吵架,下朝回家總結,整理下次吵架腹稿。
李慶天剛回到府上便憤怒的摔砸瓷泄憤!
“這群混賬,憑什麽不聽老夫的”
“現在皇城裏老夫最能打,惹急老夫給他們頭全卸了”
他一邊罵著一邊將手裏花瓶齏,一件件昂貴瓷玉在他手裏被碾碎。
舒暢!
不過破壞這些死並不能緩解他心底多戾氣。
他要殺人。
“李響,去給我抓幾個賤民來”他朝著大廳外吼道。
過了良久卻是沒有人應答。
“李響?李響,你他娘的哪裏去了?”
他踱步走出大堂,裏的怒罵聲戛然而止,隻見大堂外的廊道上,門廳前,大院裏竟是躺滿了。
一聲淡漠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誰最能打,就聽誰的?”
“老頭,你這句話很在理”
“本帝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