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天這一劍藏在磚頭裏,在不斷的扔東西試探下紅毫無防備便中了招,但他這一劍隻是為了分散對方注意力。
真正的絕殺是葉白的劍氣!
他當初以凡人之軀一劍便能斬元嬰,而今葉白摘星巔峰三劍,其威力可想而知。
畢竟為了發出這三劍葉白幾乎拚了半條命。
其中斷念劍氣與風起刺紅直接消散,殺劍氣則是化作一滴鮮紅被王慧天攝手中。
他一步踏出小山村陣法,抬掌猛地向紅額頭按去,乘此機會他要盡可能的吞噬對方氣。
手掌還未到對方就被凍結,功法運轉間大量氣流,他整個魂快速膨脹如同要炸開的氣球。
鬼軀在寸寸崩裂,不過對於此他經驗十足,紅柳劍氣合,直到覺劍氣即將繃斷他才收手退了回來。
“呼,每次都覺要了老子半條命”
深深吐出一口氣王慧天跌坐在地,這一係列作極快,快到一切結束後磨刀男才反應過來。
他衝到村口看著原地已經陷癲狂的紅眼中滿是震驚。
“你做了什麽?”
王慧天可沒功夫理他,他將落無極的那滴一口吞下,大量氣在圍繞這滴旋轉最後凝聚一枚紅丹。
此時無相劍上一縷微不可察的生機融丹,頓時紅丹上一道豎眼睜開,如同一把驚世神劍,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了落無極質。
混沌!
包容萬,怪不得能學習萬般法,無不通。
“前輩,給我一滴,我帶你離開這裏”
王慧天咬牙開口,他現在以落無極重塑,若是再獲得更加強大的滋養沒準能讓混沌再次蛻變。
磨刀男麵隻遲疑片刻就從指尖彈出一滴,他被困在這裏太久了,哪怕有一可能他也要抓住。
從第一次見到王慧天他便到了對方的與眾不同,明明已經變亡靈卻潛藏有一生機,簡直是離譜。
王慧天接過一口咽下融丹之中,強勁的聖道法則在丹流轉演化,天空中剎那電閃雷鳴,無盡烏雲滾滾而來,無數雷電劈向這片災厄之地。
“這是,天罰”
磨刀男錯愕的看著雲翻滾的天空,這片大陸已經很久沒有天罰降下了,大家都覺得這是個仁慈善良的天道,通俗來說就是好欺負。
可如今這麽好欺負的天道竟然發怒了!
王慧天抬起頭來,眼中帶著戲謔。
“劈呀,有本事就劈死我”
“反正我無所謂,大不了投胎重來”
他說得風輕雲淡,落在磨刀男耳裏卻是比那漫天雷霆更加震懾人心。
這是在威脅天道?
他怎麽敢的?生在此方天地,任你修為再高終究其挾製,他怎麽敢威脅天道!
更讓他傻眼的事發生了,隻見漫天雷霆竟然停了下來,而後烏雲緩慢散去。
竟然真的讓他將天罰勸回去了!
“這……這,天道竟然誕生了意識”
磨刀男咽了咽口水,這事可大了,天道有識意味著此界有合道存在,亦或是大道生靈,不管是什麽原因對這一界眾生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切,小膽子”
王慧天冷哼了一聲。
“我搶了小依紅薯還敢潑我呢,你也就隻有這點能耐了”
“這,這麽罵老天爺不太好吧”
王慧天看了一眼膽戰心驚的磨刀男,對方被嚇得像個小鵪鶉一樣,藏在小山村陣法邊緣一副隨時跑路的樣子。
“有什麽不好的,若非它不給我生個靈我至於這麽折騰?”
“我要求高麽?我隻需要最垃圾的五行靈”
“可沒有,一都沒有”
“所以,它欠我的”
額!
說得好像還有道理的。
烏雲散盡後氣再次遮掩這片天地,磨刀男鬆了一口氣,這風呼嘯的樣子給他一種莫名的安全。
對於王慧天的質問他給不出答案,畢竟靈這事全看運氣,沒有就是沒有,強求不來,這一直是修行界公認的事實,他也是第一次聽說沒有靈怪天道的!
“你打算怎麽帶我離開這裏?”
這個才是他最關心的,離開!
王慧天緩緩站起來,角微微翹起,到靈丹的跳他有種說不出來的自信。
“前輩出不去無非是這殍詭窟變化莫測,找不到離開的路”
“可我不一樣,我有一劍名曰月瑤,此劍相隔千裏我也能應到的存在”
磨刀男皺了皺眉頭!
“坐標?”
王慧天背著手往村子裏走去,若要離開他還得理一下小依的事,這畢竟是自己第一個徒弟。
此時小依正瑟瑟發抖的躲在屋裏床腳,剛才的雷電可嚇壞了,在殍詭窟出生的何曾見過天威,認為世界原本就是氣漫天的樣子。
王慧天走進屋裏將一把從床腳提了出來。
“啊……救命,救命呀”
小丫頭閉著眼睛,沾滿炭灰的小手無助的在空中抓。
王慧天提著抖了抖,幾個紅薯從服裏滾落出來。
“我給你的功法呢?”
聽到是王慧天的聲音小依總算是冷靜下來,頗為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木桌,隻見那本《歸途》被墊在了桌子腳底。
頗為膽怯的抬頭去看王慧天臉,最近王慧天總是著修煉,每次都會用小子打。
可這次卻沒有從對方臉上看到憤怒,反而極為平靜。
王慧天將小依放在床上,將地上幾個紅薯撿起放在懷裏,這應該便是這隻小鬼生在殍詭窟唯一的財產了。
“小依呀,並不是我非要著你修煉”
“我和磨刀的就要離開這裏了,他留下的陣法遲早有一天會散去,我們保護不了你一輩子”
王慧天了小依腦袋,其實他可以將小丫頭一起帶走,但是他所走的路太過兇險,說不定會將其拉漩渦。
而磨刀男為聖人,又怎麽在意一隻小鬼的死活,收留他們不過是順手而為罷了。
說著王慧天走到桌子旁將功法了出來。
“我們保護不了你一輩子,但是它可以”
他將功法放在桌上,轉向門外走去,路給鋪好了,是生是死自己選擇。
小丫頭抱著紅薯,愣愣的看著那個逐漸被霧模糊的背影。
“師……師父”
聲音很小,小到王慧天耳朵那麽好也沒有聽到。
一滴鮮紅從眉心裂開,好似要向全蔓延擴展,就連懷裏漆黑的紅薯也泛起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