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峰百目殿,理了一整天事務的落無極了個懶腰。
由於妖族與回峰聖地開戰,他負責對統籌,事務極其繁多讓他這兩日頗為疲憊。
回到住他倒在床上便要睡,實在是神消耗太過嚴重。
“叮,檢測到有人侵,請宿主提高警惕”
才剛躺下的他猛然彈了起來,臉上閃過一抹厲,心中更是湧起一後怕。
沒想到堂堂萬道山天峰竟然有宵小膽敢潛,若不是係統提醒他險些著了道。
“誰,給我出來”
神識在屋一掃而過並未發現任何異樣,起繞著住轉了一圈,即便神識未曾有任何發現依然不敢有任何掉以輕心。
“怪哉”
轉了兩圈再次坐回床上,落無極搖了搖腦袋。
“大概是近期神太過張出現了幻覺”
他自言自語,躺倒在床上閉目假寐,很快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又過半晌。
落無極床前的燭火突然抖了一下,一個黑影緩緩從紗帳後走出,他巨大的軀藏在黑袍下,臉上戴著一個憨態可掬的熊貓麵。
床上落無極眉輕輕,藏在被子裏的左手掐了個指訣,剛要有所作隻覺識海心弦一斷。
“糟糕,意識中招了”
他心中一驚,係統的警示瘋狂在腦海響,但是毫無用,他意識已經陷了混沌,一切思考剎那停歇。
這就是死亡的覺麽?可真是莫名的悉呢。
淩晨的青山滿是霧氣,屋外漸漸響起晨練的聲音,有弟子好奇詢問。
“噫,無極師兄還沒起麽,往常就屬他最早了”
“噓,我三更時起夜,見無極師兄屋燭火都還亮著,想來是最近力頗大”
約中聽到自己名字,屋的落無極猛然驚醒,他大口著氣,慌的查看自況。
隻見自己渾上下被了個幹淨,腹部和口還被筆寫了些標注,不僅如此,他現在覺渾乏力,骨頭像是散架了一般。
“係統,發生了什麽”
腦海裏的聲音支支吾吾。
“這個,那個,請宿主節哀”
半響後,天峰百目殿裏響起了落無極憤怒至極的聲音,那聲音淒厲至極傳得老遠,即便是山下打水的弟子也聽得真確。
“王慧天,我與你不共戴天”
不過即便這怒吼再淒厲王慧天也聽不到了,他此時剛從雷炎峰上下來,眉頭皺得很深,心中更加確定了落無極不對勁的事實。
因為對方的靈似乎也是後天栽種的,在細微與其他天驕的靈略有差異。
“不能過早定,此事還需再多行研究”
隨著與妖族的戰爭越發激烈,山中弟子越來越,時常有前線重傷的弟子被送回。
王慧天站在山道上看著一輛輛離開的戰船,戰爭打到現在大秦還沒出手,此事怎麽看都著詭異。
就在這時,一隻麻雀從山下飛來,它在劍鋒上轉了一圈後停在了王慧天肩上。
“嘰嘰嘰”
麻雀嘰嘰喳喳的不知說著什麽,王慧天轉往山上走去。
“回去告訴他,不要著急,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喂了小麻雀幾粒鬆子,小家夥吃飽後再次飛起消失在山林之間。
“月瑤,師兄回來了喲,有沒有想我呀”
山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王慧天也習慣了。
連日來為萬道山諸多天驕進行檢他悟頗多,之前有些沒想通的地方也豁然開朗。
若是再讓他仔細查驗一番月瑤的靈或許便能徹底解決自問題,但終究是自己師妹,還是得循序漸進的好。
天峰大殿,一幫天驕聚集在這裏,他們手裏舉著牌子群激憤。
“我們要見無極師兄,我們要見宗主”
“我葉戰天實名舉報劍鋒王慧天,無恥狗賊趁我睡著敲我悶,對我實施不軌”
“我李決也要告他,半夜潛進我屋裏,我服”
落無極一張臉狀若苦瓜,這些人雖然都在舉報,可是誰手裏都沒有證據。
大家都是被襲後昏迷,最後被研究,驚醒後隻能看到王慧天瀟灑下山的背影。
落無極拿到此事也沒有辦法,隻能前往山頂稟報陸青山。
後山之上,沿路長著茂青柳,影影綽綽柳枝間閣樓庭宇若若現,穿過柳蔭遠出現一亭臺。
亭臺中有兩人對坐而弈,其中一人便是陸青山,而另一人則是個須發皆白老頭,其麵容和藹,神態溫和,看起來平易近人。
“師尊,小師妹實在是太過分了,上次打壞了我的百目殿,後來又與那藿香廝混在一起,到我的靈藥閣酒喝,如今聽說去了回峰聖地也不老實,前兩日回峰聖地長老還與我告狀,讓我換個帶隊峰主”
老頭須輕笑,臉上帶著寵溺。
“你們師兄妹中年齡最小,自是調皮一些,你作為師兄自要多多擔待,莫要失去了做師兄的格局”
陸青山苦著臉,頗有些怨氣,明明是小師妹來,結果師尊說我格局小,這找誰說理去。
此時落無極走到了近前來,對著兩人行了一禮。
“弟子拜見師尊,拜見師祖”
老頭看向落無極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是個好孩子呀,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
“無極,你來此可是回峰聖地那邊又有變故?”
落無極搖了搖頭,那邊倒是沒啥事,打得有來有回,互相試探各有損傷。
倒是這家裏出了事讓他頗為頭痛!
“師尊,各峰天驕聚在百目殿,要狀告劍鋒王慧天”
“告狀?為何不去執法堂?”
“師尊,執法堂新任堂主秦霄自從被王慧天打傷後至今還未完全蘇醒,刑堂堂主道一師伯包庇王慧天,眾弟子也是哭訴無門”
老頭微微皺眉,啥時候這萬道宗這麽了,有冤無?
落無極尷尬的低下了頭,說出了最重要的原因。
“主要的是眾人沒抓到此獠證據”
老頭滿臉好奇,這青山沒多新鮮事,無非就是爭強鬥勇,殺人搶寶,亦或是道爭風吃醋,這王慧天是有多大本事,竟同時得罪了各峰天驕。
於是忍不住詢問道:
“他究竟做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