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麽時隔一世,江逸對我求歡的頻次會越來越高。
理論上他已經有了喜歡的對象,而且登堂室都去了對方家裏,難不兩人到現在還是清水模式?
我倒是不大關心他和蘇靈的進展,但卻敏銳捕捉到了剛剛的關鍵詞。
“你說你反悔了是什麽意思?”
江逸從我上翻而下。
“字麵意思。”
如果不是顧忌這是在二老家裏,我真想拿姨媽巾糊他一臉。
“江逸,你能不能像個男人?”
他表看上去比我還要憾。
“如果不是你親戚來,你現在已經會到我到底是不是了。”
不等我分辨,那家夥開門徑直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原地生悶氣。
如果說剛剛重生的時候,我還有竹準備對抗命運,眼前這景,不由得讓人想躺平擺爛。
說幹就幹,我順應心意將攤平在大床上,仔細梳理著這幾天收獲的新信息。
我找到了工作,暫時有了份還算能養活自己的收。如果順利離婚,接下那檔真人秀,至未來幾年都可以食無憂。
跟餘家的關係沒有前世那麽僵持,至按眼下的走勢來看,就算曝真假千金的份,我隻要做出倍打擊的震驚狀,再裝裝小可憐就好了。
原則上我也是害者,而且很無辜,畢竟當初被抱錯又不是我的問題,父母失職關一個繈褓中的嬰兒什麽事呢?
況且還有25年朝夕相對的在,我隻要不作妖,大概率就不會翻車。
唯獨江逸,眼下有些讓人捉不。
說他跟蘇靈沒關係吧,眼見得已經進展到短短兩天就能去人家家裏的地步了,而且那些狀極親昵的照片鐵證如山。
相識多年,我深知他絕不是那種隨便可以讓人近的人。
但若說他倆已經暗度陳倉,那應該對我不假辭,相看兩相厭才對啊。
我都把離婚協議遞到他手裏了,難道不是應該乖乖簽了,然後再大方甩給我一筆錢嗎?
這才是正常人的邏輯才對。
從心底深深歎了口氣。
算了,腦回路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多想也無益。
至比起毫無準備的前世,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抵衝擊的預案。
退一步講,如果江逸在我生日之前沒有跟我辦手續,我還可以先發製人啊。
想到這裏,我猛地坐起來。
對啊,蘇靈前世可以猝不及防拋出DNA鑒定,我也可以先發製人提前把離婚的事講出來嘛。
失婚的可憐兒,誰還忍心雪上加霜呢?這時候就算蘇靈亮出真千金的份,大家也會對我輿論同多一些的。
越想越覺得這法子不錯,我忍不住彎了角。
此時門忽然從外麵打開,江逸去而複返,我來不及收斂角的笑容,被他看了個正著。
“我走了,你就這麽開心?”
我立刻調整至戰鬥模式,警惕地開口。
“你又回來幹嘛?”
江逸手將一包東西糊在我臉上,這什麽鬼!
我那句國罵都已經衝到嗓子眼兒了,就聽他道。
“你不是每次來姨媽都肚子疼嗎?”
咦?
我手拿下那個東西,原來是兩個卡通圖案的暖寶寶。
“家沒有別的,將就用吧。”
等一下,家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
我翻來覆去端詳著,蘇靈買的?
江逸大概還不至於這麽快就帶回江家吧,二老非手撕了他不可。
“眼吧?這不是你之前討好買的嗎?”
經由他這麽一說,我登時想起來了,之前換季總是關節疼,我就把給自己姨媽預備的暖寶寶拿了一批過來。
難怪花這麽眼。
但是江逸怎麽會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
“啊。”他見我不,“難不還要我幫忙?”
我趕忙眼疾手快避開。
“我自己來吧。”
果然暖寶寶上,覺好了不,抬眼見江逸還杵在那兒,我登時有種無力。
“東西也送了,還不走?”
“你就是這麽對待恩人的?”
最近習慣了他這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態度,發自肺腑懶得扯皮。
“了這倆暖寶寶我今天也不會死,別趁機製造人。”
折騰了一天,我確實有點累,扯過被子蓋上,不打算再理會這人。
不料眼睛剛剛閉上,就覺到旁邊的床鋪下沉了一下,我隨即將子轉向另外一邊。
就聽到他嗤笑一聲。
“怎麽這次不轟我走了?”
“我轟你,你就會走嗎?”
“自然不會。”
“那我幹嘛還費這個力氣呢?”我盡可能把被子多扯過來一些,“隨你吧。”
不知道是不是這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覺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江逸沉了沉,忽然問道。
“為什麽突然會興起離婚的念頭?”
借助黑暗的掩映,我睜開了眼,卻沒有馬上回答。
“早在那次去便利店之前,你就有了離婚的想法了,對嗎?”
不知道是不是彼此都難得地心平氣和,江逸沒有了往日的咄咄人和蠻不講理。
我咬著下,沒有承認。
“所以蘇靈隻是導火索,那麽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麽?”
我要怎麽回答呢?說因為前世悉了你最後會死我,所以這輩子早點遠離是非圈止損?
“我說過了,沒有的婚姻對彼此來說都是消耗,何必呢?”我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也染上幾分真摯,“退一步,做不了朋友,至也不會是仇人。”
“你這麽做,問過我的意見嗎?”江逸聲音沒有太大起伏,“如果我不願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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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前世死我,難道問過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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