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月正在翻看剛選購新款首飾,見到墨秋霜,心中一驚。
“師姐,怎麽回事?你怎麽傷這麽重?!是誰下的手!”
墨秋霜抬眼一看,柳寒月臉上的憤怒焦急不似作假。
“無妨。”墨秋霜看了一眼新買的玄階五品簪子,心底一陣冰冷。
二師妹有這麽多靈石,每個月都能買最新款,價值十萬中品靈石的簪子,可卻沒有一顆靈石去照顧江寒?
想起江寒賣靈草時,為了一塊下品靈石,和別人討價還價的模樣,墨秋霜更加難。
江寒現在是在紫霄劍宗,可紫霄劍宗常年墊底,好的資源早被他們四大宗門分了個一幹二淨,他們隻能撿一些垃圾資源,窮的叮當響。
而且大部分資源都堆給了杜雨橙那個瘋子,還有那幾個變態,哪有多餘的資源給江寒修煉?
江寒本可以到淩天宗的大量修煉資源,可卻被們的放棄了一切優待,什麽都沒有了。
墨秋霜心底鬱氣淤堵,看向柳寒月的眼神,更是帶上了幾分怒意。
這一切都是們害的!
柳寒月被看的有些發,心頭的憤怒也散了許多。
“師姐,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墨秋霜搖了搖頭,下眼底怒氣,輕歎道:“小玄呢?”
柳寒月角一撇,“師傅讓他閉關去了。”
“說是靈淵境開啟在即,給小玄找了一堆輔助破境的靈果和築基丹,讓他到了築基再出關。”
說著,柳寒月歎了口氣,語氣頗為不舍,“也不知道小玄修煉的怎麽樣了。”
“他最近因為江寒那賤人的事,一直心不好,修煉的時候本靜不下心,也不知道境開啟前能不能出關。”
墨秋霜皺眉,師傅也太偏心了,江寒之前破境的時候,怎麽不給點靈果和築基丹,要是對江寒好點,江寒也不至於離開。
“算了,不說這個。”墨秋霜抬頭看著柳寒月。
“我找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柳寒月從未見過大師姐這麽嚴肅的模樣,覺有些張。
墨秋霜盯著柳寒月的眼睛:
“一個月前,江寒到底有沒有搶小玄的凝靈草?”
“啊?”柳寒月一愣,“我不知道啊。”
墨秋霜臉一冷,“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你當時為什麽要說是江寒搶的?”
“我……”柳寒月一滯,“是小玄說江寒搶了他的,所以我以為……”
“你以為江寒搶了,所以就在大殿上那樣罵他?”墨秋霜眼眶一紅。
“你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江寒做的,你就直接給他定了罪?!”
“除了他還有誰?”柳寒月眼神飄向一旁。
“誰不知道江寒最喜歡東西?而且他最喜歡小玄的東西,小玄那天連山門都沒有出,除了江寒那個賤人,宗有誰敢去搶小玄的靈草?!”
墨秋霜咬牙,“誰說江寒最喜歡東西的?你們有親眼見過他東西嗎?當場抓過他嗎?!”
“這……”柳寒月低頭,有些張的摳著自己新買的玄階七品劍鞘。
“你們從來沒有抓到過江寒東西,”墨秋霜指甲掐進裏,怒道:“淩天宗這麽多人,你們憑什麽說是江寒的?!”
“這件事又不是我說了算的。”柳寒月有些生氣。
“大家都說是江寒做的,我也就跟著說了他幾句,誰知道他那麽小心眼,這點小事他還生氣。”
墨秋霜眼睛瞪大,“這小事?”
“這算什麽大事啊?”柳寒月無所謂的說道:
“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他隻要認個錯,就算給他又怎樣?誰知道他那麽死心眼,死活不認錯,那就隻能打他一頓出出氣了。”
“我們那麽說,也隻是想要他一個態度罷了,不管是不是他搶了小玄的凝靈草,但小玄說他搶了,他出來就是了。”
“誰知道他竟然敢和師傅頂,這賤人,沒有一點格局,挨打本不冤。”
墨秋霜渾抖,眼淚落,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江寒要走,怪不得江寒毫不留……
“師姐,你這是……”柳寒月一看墨秋霜哭了,頓時有些慌。
墨秋霜抹了抹眼角,噎道:“江寒和我們生活了這麽多年,就算你們再討厭他,也不能這樣對他吧?他哪裏對不起你們了?”
“他除了有點煩人,其他倒也還好。”柳寒月見墨秋霜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我也不想這樣的,可師傅不是說要磨煉他心境嗎?我們也是為了他好,多吃點苦沒壞。”
“磨練心境?”墨秋霜苦笑,“寒月,我們可曾這樣磨煉過心境,小玄這樣磨煉過心境嗎?”
“好像沒有。”柳寒月想了想,“可我們跟他不一樣吧,他隻是師傅一時興起帶回來的廢,哪能跟我們比?”
廢?墨秋霜疑,江寒真的是廢嗎?他在沒有資源的況下,三年就修煉到了煉氣期大圓滿,這是一個廢的修煉速度?
為什麽們要說江寒是廢?難道僅僅是因為他一直沒突破築基?可小玄修煉十年了,也沒到築基啊?
還是說,們僅僅隻是認為江寒是個廢?
所以才不教他修煉法訣,不給他修煉資源,還罵他廢,找借口磨煉他的心境?
不教不養,對江寒欺辱打罵,讓他自生自滅,還要他自己長一個絕世天才?
這怎麽可能!墨秋霜無比窒息,養條狗也要給點吃的吧?
“師姐,你怎麽突然這麽關心江寒?他是不是又闖禍了?”
柳寒月有些疑,師姐可從來沒關心過江寒的事,今天這是怎麽了?了這麽重的傷,不去療傷,竟然一直問這些蒜皮的瑣事?
“唉……”墨秋霜長歎一聲,“我找到江寒了,他現在是紫霄劍宗的弟子。”
“他竟然加了紫霄劍宗?”柳寒月眼睛瞪大,“就他那個廢,紫霄劍宗也要?”
墨秋霜看一眼,“紫霄劍宗不僅收了他,還把他收作了親傳弟子。”
“什麽?!”柳寒月驚呼,“這不可能!江寒苦修十年都未築基,紫霄劍宗瘋了不?要這個廢幹嘛?”
“也許,江寒資質並不差。”墨秋霜想起江寒麵對自己時的冷漠,開口說道:
“我那天見到他時,他已經築基了!”
柳寒月軀一震,“怎麽會,他怎麽會突然築基,之前明明……”
“對!江寒在淩天宗苦修十年未曾築基,可一離開淩天宗,馬上築基功。”墨秋霜輕歎。
“為什麽會這樣?”柳寒月有些迷茫。
“不知道。”墨秋霜心髒搐,“不過我想,這一切,一定和我們有關!”
“我們……”柳寒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想了許久,咬牙反駁道:
“他就算築基了又能怎樣,淩天宗築基修士多不勝數,我們不缺他一個廢築基!”
“更何況,師傅隻是說他兩句,他就敢退宗,他這是背叛!我絕不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