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他越用力,南絮反手掐著他的手臂,越用力掐,他使的力道越重,被他頂撞得額頭直磕向墻壁。門外又傳來兩下敲門聲,聲音不大,在寂靜的深夜里尤為清晰。
“南絮。”莉亞小聲。
南絮周繃,手狠狠的扣著墻壁,齊驍像是毫不影響,還近耳邊笑著。
外面人等了會兒,不見開門,便離開。
聽到腳步聲越行越遠,南絮已是大汗淋漓,回首照著他肩膀上咬去,下了狠勁,齊驍大一口冷氣,結果換來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囂張。
南絮全水澇澇的被他抱進洗手間,雙打,胳膊毫無力氣的搭在兩側。
“混蛋。”罵他,他卻笑。
“混蛋。”罵,他還在笑。
南絮不想再罵他,他就是個混蛋,往死里弄,緩了半晌,“你抓了班猜?”
齊驍點點頭。
“問出什麼了?”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去想這些,看來他還是手下留了。齊驍忿恨抬手,扣住的腦袋一把按到水里。
南絮猛的嗆了口水,氣得直想揍人,低聲咳著,他卻在笑。
笑,笑,笑,欺負好玩嗎?
拽著他穿得完好的襟,下了十分力氣把他往水里按,齊驍也不掙,任按,可手卻不老實的在溫熱的水下劃上的腰……
南絮屈膝攻擊,膝蓋撞上他額頭,齊驍覺得眼睛一花,急忙從水里出來,“,你要謀殺親夫。”
“下次再這樣,見你一次揍你一次。”南絮惡狠狠道。
齊驍抓過巾胡的著臉上頭上的水,“行,正好我見你一次干你一次,公平。”
南絮氣得抓起手邊的架照著他的上過去,“去你大爺的。”
齊驍噗哧一樂,手在腦袋上兩下,“明天我會把人給藺聞修送來。”
“給藺聞修?為什麼?”不解,他抓到人肯定有他的用,為什麼會給勢不兩立的藺聞修。
“我要他個人。”他說。
“那批軍火與藺聞修有關嗎?”漁夫跟說,那批軍火案與藺聞修有關系,苗頭都指向他,但卻沒有實鑿證據,最終不了了之。藺聞修份太特殊,且行非常蔽,國際刑警和軍方都盯著他,卻都無功而返。
齊驍把巾扔到一邊,“這個要你來告訴我,與他有沒有關系。”
五年前那批軍火消失,各項苗頭都指向了藺聞修,但我方沒有拿到實鑿證據,沒人奈何得了他。且其中一支槍此時流出市面,南絮也是無從下手,藺聞修這邊風平浪靜,毫無破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你和他較勁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殃及到我。”
齊驍撥開頭上滴下的水珠蹲在旁邊,掐著的小臉,“做不來?做不來趕快滾,還來得及。”
拍開他的手,“甭想。”
“那我就見你一次,干你一次。”他說完,在上落下一吻,“走了。”
南絮把他扔在手邊的巾照著他離開的影砸過去,混蛋,混蛋,大混蛋,壞,流氓,野蠻人。
***
次日,齊驍真的派人把班猜送來了,藺聞修沒有吃驚,因為昨晚,他便猜測到此人定是落齊驍手里,阿吉和莉亞的手他信得過,辦事很出差池,被齊驍截了人,不算丟人。
不過他在這件事上,著實欠下齊驍一個人。
南絮站在藺聞修后不遠,盯著地中央的一破布衫的班猜,他雙手被捆在后,低著頭,頭發長度蓋住眼瞼,看不出他是否畏懼。他一聲不吭,他上有傷,想必是被問過,定是齊驍的手,齊驍問出什麼了?
藺聞修端坐在沙發上,氣質溫和,用正常人的判斷完全沒辦法把他與萬惡之人聯想到一起。南絮也不想去分辨無意義之事,要找的,就是他上能被發現的。
他手里端著致的茶杯,杯子里是剛剛沏泡的尖,他不喝咖啡,只喝紅酒和茶,紅酒必須是最好年份的紅酒,他會準說出哪一年份的葡萄最為適合釀制紅酒,哪一年廠家并未生產。南絮看得出,他是個活得很致的人,與齊驍又糙又冷的子截然相反。
藺聞修把杯子湊到邊輕輕嗅了一口茶的香氣,卻沒喝,“不用我多問,你應該知道找你為的是什麼,說吧。”
班猜抬起頭,角的結痂,眼尾眉骨已經青紫一片,看起來有些駭人。他被幾方勢力圍攻,為的是什麼他最清楚,為的是那批軍火。
“苗倫。”他自知法抗無效,落到任何人手里,他都討不到好。不是萬不得已,他不可能出來打拳,卻不想掉以輕心,這麼快就被盯上,那次毒品易時,被抓的被抓,死的死,幫派解散,他再頑抗也無意義。
藺聞修沒開口,班猜繼續說,“苗倫這兩年有些名堂,金三角人基本都知道他。”
金三角的人,他無奈一笑,淡淡開口,“他的軍火來源出自哪?”
班猜搖頭:“都是一些走私貨,哪國的都有,我們不問出,不啞火就行。”
藺聞修沒再問話,知道這些已經足夠,他擺了擺手,阿吉走上前拎起班猜帶下去,帶到哪,南絮明白一點,肯定不會放人就是了。
藺聞修嗅著茶的香氣,突然笑著說了句,“又被齊驍搶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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