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一驚,知道撲上去肯定來不及,大喊:“你要是敢,我就從這跳下去。”
瞬間明白了他的意途,他想用這一槍,放走。六樓,摔下去不死也殘,子,齊驍搖了搖頭:“你傻不傻。”
急忙上前,搶下他的槍,向他吼道,“你傻不傻。”
從沒這樣跟他大吼過,剛剛心底的懼意,比用槍指著還要更甚,心驚膽都過來了,他救過無數次,不能讓他因再傷。
“你才傻,這麼好的機會。”他要去拿槍,被躲開,“機會再找,我知道你邊有廖爺眼線盯著,別。”
“那就打一架,讓我痛快痛快。”他說著,單手扣住的肩,一手抵著腰際直接把人舉起來摔到床上。
南絮知道他想發泄,從床上跳下來,箭步沖上前扣住他手腕,回肘直擊他口。
齊驍沒躲,生生吃下這十足的狠狠一擊。
“你為什麼不躲。”轉頭問他。
“不想躲,你打我吧,越用力越好,使出你所有招式。”
南絮懂了,他還為早上的事自責,要是不打,他就繼續自責。
思考再三,拽住他手臂,腳下一掃,呯的一聲,直接把齊驍摔到地上。
沒手,而是腳,一腳接一腳的踢他,每一次都力道十足,齊驍沒躲,就這樣生生承所有力量。
南絮踢了幾十下,最后腳下力量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齊驍一直閉著眼睛,他不想讓自己下意識去閃躲,當力道減輕,他抬眼,見眼底已經模糊一片。
他不顧上的疼痛,手腕借力點地直接站了起來。
南絮轉不去看他,他就這樣站在背后,過了許久,他走到跟前,抬手捧起的臉,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覆上眼瞼。
***
呯呯呯,三聲敲門響起,兩人同時看向門的方向。
齊驍過去開門,是安婀娜。
安婀娜笑著說:“驍爺,我手下說看到你來這,好久不見,一起吃晚飯好嗎?”
廖爺很寵安婀娜,齊驍平日也不會跟,見他沒說話,安婀娜繼續說,“早上的事我聽說了,迪卡哥哥不知所蹤,道陀又傷,哎,廖爺心里很難過。”
“我知道你出了事,原本想去看你的,就聽手下人來說在這兒看到你,就上來看看。”
“我沒事。”他說。
“我剛才聽到你那里面有打斗聲,是遇到什麼人了嗎?”門打開,安婀娜一眼就看到里面的人。
“我教訓我的人,你不會有意見吧。”
“那當然不會,要是沒事,晚上一起吃飯可以嗎?”
“我晚上約了人,下次吧。”
本以為拒絕了安婀娜,就走了,結果就在隔壁房間住下,晚上還送來一瓶酒。
好險,如果真逃,估計也逃不出去,安婀娜的眼線都盯著齊驍,他到底是有多危險,難以想像。
夜里躺在床上,齊驍在旁邊,兩人一時誰也沒有開口。
就這樣靜靜的躺著,邊人的氣息太清晰,讓不自覺往旁邊躥去。
“藺……”一個字剛出口,就聽齊驍反駁,“不行。”
他知道想什麼,想試試藺聞修,“離他遠點,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我覺得還好,值得一試。”
“還好?說說。”他平躺著,雙手握于前,目盯著頭頂上的水晶吊燈,吊燈因路邊飛馳的車輛而輕輕晃。
故意道,“有涵,紳士,魅力,可惜跟你一樣,是個賭徒。”
“淺。”他輕斥著。
微微勾了勾角,沒再說話。
過了會兒,他突然翻靠過來,炙熱的呼吸過臉龐,四目相,所有的芒在這夜里都變得暗淡。
末了,他拽過被角,給掖好,“睡吧。”
第18章
次日一早, 安在賽拉那邊的眼線塔陀被廖爺手下找去, 他趕到的時候, 塔陀戰戰兢兢,拿眼睛不住的瞟他,他當著廖爺的面, 讓塔陀把事經過講述一遍。
塔陀原封不的把那天遞給齊驍的消息復述給廖爺, 廖爺聽完, 與齊驍口述無二致, 便點點。
然后又問了塔陀之前都遞過什麼消息, 塔陀把自己賣給齊驍的消息都說了。
有些事齊驍一手辦的, 不需要經他同意, 但大事件確實也有,他也清楚, 廖爺擺了擺手, 示意塔陀可以離開。
好在塔陀沒有賣過他太過保的消息, 否則此次定會出破綻。
“怎麼, 突然住酒店了。”突然廖爺問他這麼一句話。
齊驍知道后眼線遍布, 其它勢力的人, 廖爺的人,道陀的人, 包括迪卡,“上次與藺聞修面后, 他今晚有個酒會, 邀我參加。”
廖爺一聽, 點點頭,“老三啊。”
“并非我不信你,但事已出,你邊又跟了個中國軍方的人,你讓我怎麼信,怎麼服眾,怎麼給道陀那條接上。”
“明白。”突然廖爺賣起了親牌,齊驍自然清楚他這只老狐貍的沉思想。
“賭場要往外擴大,藺聞修此次前來,必定與賭和毒有關,你細細探著,不管是哪一點,只要能跟我們合作,你就立下大功,也抹了此次所有人對你的疑慮。”道陀那批四號折在軍方手里,損失慘重,經濟來源切斷大半,眼下利潤最大的,便是齊驍管理的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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