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山路是呈螺旋狀的,所以車子的燈向我們這里刺了一下之后,便又刺向了別,但我的目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我能覺到這輛車的車速很快,這無疑是一種心態的表現,對方似乎比我們更急著趕路,更讓我到不安的是,這輛車的后面還跟著另一輛車……這更加能夠對應曹金波的行事作風,他不可能單槍匹馬來做這件事,他一定會帶幾個心腹在邊,所以必然不會只開一輛車;況且,我們在這深山里,半天都是獨行,忽然遭遇兩輛車,潛意識就會把他們往團伙的方向去設想。
我來不及多想,下一秒便將車門打開,先將葉芷推上了車,然后自己也迅速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并將車門鎖死……這一刻,我莫名變得清醒了起來,我絕對不能讓葉芷在這座前不見出路,后不見歸途的深山里遭遇曹金波……
在這里,我們連求救的可能都沒有,一旦被困,必然會淪為魚,任人宰割……如果,我為了解救楊思思,把葉芷也給搭進去,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
我屏住呼吸,將車子熄了火,然后小聲對邊的葉芷說道:“我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我覺對面很可能是曹金波的車子……如果不是有特別急的事,一般人不會選擇在夜里開這條路的。”
“嗯,但我覺得這麼做,有點多此一舉……假如對面真的是曹金波,他不會認不出我的車。”
葉芷這麼一提醒,我頓時便張了起來,我小聲回道:“我下去把牌照給遮起來。”
“沒用的,你能推斷出對面是曹金波,他也一樣能推斷出是你……我一直懷疑曹學給你打電話的機,因為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不管存在什麼危險,你都一定會去香格里拉找思思的……這條路荒無人煙,也沒有通訊信號,一旦在半途被堵住,幾乎是沒有辦法可想的……所以,我覺得這里面充滿了策劃的味道……我甚至懷疑曹小北的車子上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追蹤定位,曹金波就是想把我們引到這里,然后可以肆無忌憚的迫!”
葉芷的話,聽的我是頭皮發麻,我用低沉的聲音,向問道:“為什麼你心里有這樣的推測了,還要選擇跟我一起冒險?”
“如果你不來,你會憾一輩子;如果我沒有跟你來,我會憾一輩子……我們都是特別害怕憾的人,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痛苦的糾纏!”
我心里五味雜陳,以至于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回道:“這里面可能有曹金波的謀,但我還是選擇相信曹學……因為,我曾經和思思去過一次香格里拉,走的也是這條路……心里對這里,應該會某種結,所以在曹學說出香格里拉這個地方的時候,我一點都沒有懷疑……我覺得沒有這麼湊巧的事,大理往南走是普洱,往西是騰沖,往東走是昆明……為什麼曹學唯獨說了西南方向的香格里拉?”
“嗯……”
葉芷應了一聲,正準備接著往下說的時候,對面車子的燈,又一次直直向我們這邊刺了過來,而發機的聲音也越來越近,估著就只剩下幾百米的距離,也不過幾個呼吸之間。
我的手有點發麻,然后手心就開始冒冷汗,我當然知道在這里遇上曹金波,會是什麼樣的后果……如果不是猜測他們車上可能有楊思思,我真想立刻就調轉車頭,往來時的路上狂奔而去。
葉芷也很張,我看到了下意識咽了咽的作;我這才考慮到了的,在離了大環境后,應該是最畏懼曹金波的那個人,因為曹金波差點在泰國害死……而一旦到了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就沒有社會地位可談,也沒有男別之分;在這里,誰更兇狠,誰更丑惡,就能死死制住對方。
此時,我除了張,更充滿了疚,我就不該讓葉芷跟著來的……此時,已經不是單一人,肚子里有孩子,更是一個即將組建家庭的人,如果有點什麼意外,賠了我的命,也不夠!
我忽然有點痛恨這種怕憾的格,因為我們都深深被這種格所拖累了!
……
為了安葉芷,我輕輕握住了的手,沒有一多余的邪念,就像是兩個趴在戰壕里,等著迎接槍林彈雨的戰友……而在我到的那一瞬間,明顯了一下,然后手汗便和我的手汗黏在了一起,我們好似能到彼此的心跳……而車廂里的空氣,實在是太讓人到窒息了。
這種高之下,我約聽到了的細語:“米高……如果,一切能夠重頭該多好!我不想做什麼葉總,也不想生在這樣一個家庭,我們就是兩個在旅途中相遇的普通人,我不用在跟你回家的時候,頂著耀眼的環,我更不想送什麼奢侈的禮品給你爸媽,我只想做幾個拿手的小菜哄他們開心……我也不要什麼風花雪月,我們就找一個不知名的小縣城,安安靜靜地過一輩子……那個瀘溪的地方,就很好!”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葉芷的心獨白,我很想細細琢磨一番,可對面的車子已經迎面駛來,我看見葉芷閉上了眼睛,我從來沒有見這麼害怕過;我也一樣,甚至比更恐懼,我的開始僵直,只有結在不停地下咽,我仿佛看見了生與死的抉擇,我快續不上呼吸了……
……
第一輛車子終于從我們邊駛過,因為車燈直,我看不清是什麼車型,但我的潛意識告訴我,它會在后面停下,然后與后面一輛車對我們的車形包圍之勢!
我將安全帶的鎖扣,的是“咯吱”作響,可就在我做好心理準備的那一瞬間,后面那輛車,竟然也從我們的邊疾馳而過……
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便趕忙扭頭向后看去,才發現兩輛車都是麗江的牌照……而曹金波的車牌,肯定不會是麗江的。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繼而又有了一種虛的覺……我們都有些張過頭了,這個時候,不同往日,多會有一些人,愿意冒險在這條路上開夜車,因為“過年”這個詞,對中國人的實在是太大了!
我下意識松開了葉芷的手,然后互相注視著……
這次,是先開了口,強笑了笑,說道:“我們的神經好像都有點繃的太了……繼續趕路吧!”
“嗯。”
葉芷啟了車子,再次往蜿蜒曲折的前方行駛著……
可剛剛才駛過一個路口,迎面忽然又有車燈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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