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五點,秦昭寧收拾東西出去。有些人已經準備走了,有些工作還在收尾。
宋灼工位前站了一個人,在和他討論一個程序。秦昭寧站在他們后安靜聽著,那個員工也沒發現。
倒是宋灼,偏頭看了一眼:“馬上好了,你等等我。”
秦昭寧點點頭:“不急。”
員工一愣,在宋灼問他懂了沒之后,立馬識趣地抱起筆記本電腦,小啄米般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不打擾你們了。”
他逃也似的離開,秦昭寧挑挑眉。
宋灼把東西收進背包里,提著包起:“走吧,去吃什麼?”
“烤魚。”沒避諱其他人的目,“旁邊有個商場,我帶你悉悉這邊。”
宋灼很早前來過這邊一次,那還是向借書的時候。
商場四樓的抓娃娃機前圍了許多小朋友,秦昭寧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烤魚店在六樓,這個點人有些多,他們等了一會兒才到號。
靠窗邊的位置,還沒坐下,秦昭寧忽然聽見旁邊有人。轉過頭,隔壁那桌好巧不巧地坐著霍修予和陳京州。
他們的烤魚也還沒上來,陳京州無聊地吃著桌上的花生,看到后,又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窘事,一口氣憋在心里,眼神也不太友善。
霍修予起走過來,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宋灼,又看向:“來吃飯?”
秦昭寧點點頭:“好巧。”
昨天晚上才確定好要合作,對于盟友,秦昭寧一向好脾氣。
只是莫名的氣氛有些怪異,的視線在宋灼和霍修予之間轉了轉,才發現兩個人對視一眼又嗤了聲別開眼。
空氣凝滯得快摳出一座城堡來,放下包,秦昭寧默不作聲往后退了半步,拍拍宋灼的胳膊:“我去一下衛生間。”
“好,”宋灼親昵地勾了勾的指尖,神卻平常,仿佛這種作經常發生。
秦昭寧離開后,他也放下包,在沙發座椅上坐下。
陳京州那桌的魚終于上桌了,得不行的他轉頭喊霍修予過去吃,名字還沒喊出來,他忽然看見霍修予在宋灼對面坐下了。
陳京州猛然一驚,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米飯,忍不住,卻又按捺不住好奇地往那邊看去。
一張方形小桌隔開,兩邊的人都穿著正裝。只是一個老練,另一個尚且能看出要年輕一些。
可年表淡然,氣勢完全沒被下去。
霍修予收回打量的視線,打招呼:“我霍修予,是昭寧的……朋友。”
他那個“朋友”說得格外曖昧,中間的停頓也讓人無端想歪。
陳京州知道這時候該自己上場了,他把里的花生咔吧咔吧嚼碎,接話道:“你們還有趣,管未婚夫妻朋友。”
霍修予淡淡罵他:“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語氣里卻沒有毫的不悅,陳京州在前比劃了一個拉拉鏈的作,表示自己不再說話了,繼續支起耳朵聽這邊的靜。
在霍修予自我介紹完之后,那個白凈的年一臉純善無辜,似乎是不經意地扯了扯系得標標準準的領帶。
白襯衫的第一顆扣子被解開,領微敞,他白皙修長的脖頸上,一塊紅痕格外顯眼。
都是年人,自然清楚這是什麼。陳京州心直呼臥槽,抓起一把花生塞住了口出的驚呼。
霍修予也看見了,他這麼明顯的作,想不看見都難。
心底晦暗不明,他才抬眸,對面那個年忽然揚起一抹笑,干凈明亮得似乎不摻雜任何惡意。
他真誠發問:“你就是姐姐說的狗東西?”
作者有話說:
第五十九章
裝作不經意注意著這邊靜的陳京州猛地被茶水嗆了一下, 劇烈的咳嗽聲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在霍修予轉頭警告之前,他立刻裝死地埋頭吃飯,注意力卻還暗地放在那邊。
在這個圈子里長大, 見得人多了,形形的都有, 但綠茶茶到他上的, 霍修予還是第一次上。
手搭在桌上,指尖彎曲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敲擊著桌面,他看著對面的宋灼沒有說話。
這是談判時常用的一些小作, 無形中給對方一種威。自耳濡目染, 又在生意場上待了好幾年,他端起架子來, 有時候那些老狐貍都會被唬住。
可對面的年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甚至又不經意地理了理襯領。看似是在整理服遮住紅痕, 卻偏偏好巧不巧地只遮了一半, 剩下出來的顯得更曖/昧了。
霍修予瞇了瞇眼, 視線從這上面移開, 問:“你確定這是說的?”
宋灼沒有回答, 反而似是似非地說了一句話, “姐姐說人要有自知之明。”
這話聽著有些耳,霍修予兀然愣了一下, 然后才想起,秦昭寧確實和他說過類似的話。
那是他加上微信約出來, 被拒絕后卻好巧不巧地在人間辭撞上了, 才質問兩句, 就不耐煩又怪氣地說:
“霍總連客套話都聽不明白嗎?我要是你我就不會問那句話, 問了也是打自己的臉。”
兩人語氣雖然有些不一樣,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地在宋灼上看出了秦昭寧的影子。
阻斷思路,霍修予回過神冷笑一聲:“秦昭寧什麼眼,能看上你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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