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一群人除了封朗,都喝大了。
李浩心裏苦,卻一直不表現出來。馬濤等人也盡量收斂,但還是控製不住喝多了。隻是沒有又哭又笑,吐完大睡。
封朗獨自一人默默的收拾著,打掃完殘局,開始熬藥。
這一晚,封朗獨自張忙碌,到了淩晨,才將骨傷藥熬製出來。
不同於其他藥,骨傷藥黑漆漆的,跟狗皮膏藥有點像,黏糊糊的,味道刺鼻。
崔團章沒見過其他藥的藥效,但知道他那種傷藥很好用。對於傷和傷藥他是懂一些的,所以,並不懷疑這些外傷藥會不好用。
崔勇李浩他們當然一人得到了一份,連帶譚局和崔團章都各自有一份。
除了崔勇他們,崔團章和譚局還不知道手裏這些小藥瓶將來給他們帶來什麽助力。
禮,昨晚就到了。
那些條狀不是鋼的,有一定的和韌度,但外部包裹了塑料,看不到是什麽材質。
每個部位的都一樣規格,一樣重量,在連服上,還可以束,比他家裏那一套還合適,戴在上還舒服。
連服不知什麽材質,薄如蟬翼,外有東西包裹的覺不太明顯,非常通。
封朗直接加到了二十公斤,因為之前他在家就是這個重量。
外麵套上訓練服,本看不出上有負重,靈活度也非常自如,翻滾打鬥都不耽誤。
晨練結束,覺還可以,比三十公斤的負重服方便得多,重量正合適。
送走崔團章和譚局,新的訓練馬不停蹄的開始。
李浩站在隊列前說道:“今天上午依舊是能、障礙,下午戰突進和戰訓練,全都有,穿上負重服,負重二十公斤,標準負重武裝越野十公裏,五分鍾準備!”
二十公斤……
崔勇剛換掉馬濤,知道昨天的強度並不大,就算十公裏,那也是隻有標準重量,二十公斤左右。這會穿上負重服,無形中強度增加了一倍。
痛苦的撇撇,了兜裏的風油盒子,不知道神油能不能幫他過去。
封朗麵無表,就算這樣下來比昨天重量還多十公斤。。
昨天三十公斤負重服已經讓他腳步踉蹌,今天,等同多了十公斤,但他沒有說自己額外有負重,李浩也不知道昨晚送來的東西是什麽。
跑到一半,封朗就吃撐不住了,速度慢慢的減慢,比崔勇和竇鵬雲快不多,腳步踉蹌,跟不上李浩。
李浩沒管他們,獨自在前麵勻速奔跑,同樣忍極限帶來的疲勞,咬牙堅持著。
既然送人來的中校都沒意見,他肆無忌憚了,就算他並不煩這個新兵蛋子,同樣不喜歡。
上麵有人怎麽了?
有了神油,他才加強了力度,在拚命訓練中麻醉自己,忘掉複員帶來的煩躁。
封朗咬牙堅持,比李浩整整晚到十五分鍾,比崔勇他們強不太多。
李浩並沒有讓大家多休息,隻有半小時時間,就開始了障礙訓練。
這下壞了,崔勇他們掉了負重服,還勉強,封朗上還有二十公斤,作就不如崔勇倆人了。
到了下午,更是不堪,匍匐前進,翻滾瞄準,臥姿、站姿、跪姿擊,戰突進百米,封朗的績最差。
到了晚上,李浩沒有折騰大家,但第二天開始,魔鬼式訓練拉開了序幕。
李浩賭著氣,不明著折騰封朗,一起訓練折騰他沒問題吧。
憑什麽有人就可以特殊待遇,還嚴格要求照顧好這個新兵蛋子。要知道,就算某個紅二代,三代,那也是悄悄的,不會明說。這有點太明目張膽了!
封朗不斷罰,看的崔勇幾人都心疼。
可是,封朗卻咬牙堅持著,愣是一聲不吭。
李浩並沒有因此放鬆,晚上,咬牙開始了正常部隊的訓練科目,就是急集合,然後五公裏,睡覺還沒倆小時,再次急集合,或戰作,或戰突進。
連番高強度的訓練,崔勇、馬濤、竇鵬雲徹底傻了。
有神油也白搭,每天都累的跟死狗一樣,到了李浩到來第十天,跟封朗一樣,不論中午晚上,吃飯的時候都走不了,一解散就癱坐在那,飯送來,也是吃幾口就地睡著。
讓負責做飯的一人天天要抱著他們進營房。
李浩也好不哪去,高強度的訓練,他同樣很吃力。但他是老兵,這會本沒有什麽營長的概念,馬上轉業了,營什麽長?
擊,無疑是最幸福的,因為再怎麽強度也沒那麽大。
子彈,同樣敞開供應,手槍,突擊步槍,機槍,都在訓練範圍。
連狙擊槍也同樣加了訓練的行列。什麽兵種?李浩早就不琢磨了,凡是能想到的,全部弄進了訓練大綱裏。
要不是沒炮,他都能把炮搬出來。
打一回一回了,以後沒機會了。
封朗每天依舊是罰最多的人,他比不了崔勇他們畢竟有底子,還多二十公斤的負重。
他不是超人,尤其狙擊槍的訓練,每次打靶績都慘不忍睹。五百米,還勉強能上靶,八百米,子彈都不知道打哪去了。
狙擊要領雖然講,但他不習慣看準星,下意識的就用眼睛直接看,近了還行,遠了,視力達不到,狙擊鏡他還沒數。
就算罰,他也沒有怨言,每天累的跟死狗一樣,依舊咬牙堅持。
到了李浩到來二十天,崔勇、竇鵬雲、馬濤三人已經完全適應訓練強度,一的膘早就沒了。
而封朗,同樣迅速變化,慢慢的跟上了訓練節奏。
裏負重雖然沒有增加,但不論戰突擊,額外負重武裝越野,他都能跟上了。狙擊,他也在不斷罰,端槍吊重瞄準中,總結出自己的擊方式。
那就是知道距離,看著瞄準鏡裏的目標,依舊用心,憑覺開槍,雖然做不到擊中靶心,但上靶,並有環數了。距離,八百到一千,都能擊中靶子。
靶場上,實彈戰五十米、百米突進,四個人番上陣,一的練習著。
跟來的一個班,這會了後勤保障,換靶子,這些活都歸他們了,卻在另外一個連隊,同樣隻有三個炊事兵的連隊裏住宿。
四人的作這會都極為規範,翻翻滾滾,奔跑縱躍,槍聲也跟豆一樣,不斷擊中那些掩後麵,或者突然豎起的靶子,百米衝刺,不知疲倦。
就在他們瘋狂訓練中,遠兩千米開外的山道上,一溜的軍車停在那裏,其中還有幾輛陸地巡洋艦。
一圈人舉著遠鏡,過路邊的樹木隙,看著遠的訓練,沒人吭氣。
他們已經看了五天,除了武裝越野外,在營地的訓練他們全程觀察。不,窺。
從一輛陸地巡洋艦,到前天五六輛,似乎,是來觀的。
一個個不高,但很威嚴的軍人舉著遠鏡問道:“老鐵,這幾個兵真的是做飯的?”
“不全是。”一個幹瘦,跟他截然相反的軍人放下遠鏡說道:“一共五個人,三個炊事班的,一個營長李浩,你見過,另外一個新來的,提前伍不到一個月的新兵。”
“不錯不錯。不驕不躁,不忘初心,能嚴格律己站好最後一班崗,這幾個兵要得。”那個矮胖的軍人收起遠鏡笑道:“老鐵,不是你有意安排的吧。”
“怎麽會。”那個瘦一些的軍人搖了搖頭:“四個營長一視同仁,都是我的兵,我怎麽會厚此薄彼?”
“不看了。”那個矮胖的軍人將遠鏡遞給邊的勤務兵:“幾個拚命三郎有什麽看頭,去下一個營吧。”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不一刻,車隊消失不見。
李浩並不知道有人窺視,更不知道他們這些曾經的中堅指揮,在大裁軍裏,都要經考核。
這會,他早就忘記了訓練的初衷,忘記了拚命訓練是麻醉自己,忘記了討厭上麵有人而折騰封朗。
這會,他回到了當兵時的狀態,專注,心無雜念。
崔勇三人在這二十多天裏,同樣蛻變,甩掉了一膘,為了不罰,拚命追趕長迅速的封朗。
不論槍法還是戰素養,三人都達到了一定水準。
尤其神麵貌,跟封朗剛來的時候天壤之別。
知道沒幾天就要分手了,三人真的不舍。
不到一個月,他們跟封朗已經有了很深厚的友誼。
訓練間隙裏,馬濤一邊著神油,一邊說道:“兄弟,馬上就要進新兵連了,到時候可沒這麽自在了。”
封朗沒在意這些,幫崔勇著肩頭:“不都是訓練嗎,怕啥。”
崔勇著按,頭不回的說道:“兄弟,新兵連就複雜多了,到裝的不用手,隻要不打殘了,最多關閉,但男人,不能吃虧。”
“就是。”竇鵬雲也回想起當初新兵連時候打架的風采,補充道:“都他嗎的一個腦袋,憑什麽慣著那些混蛋,必須一次立威,不手就算了,手就不用客氣,別打殘了就。”
“兄弟,打架要有套路。”馬濤著小接茬道:“要有理,要不被罰才是王道……”
李浩就在旁邊不遠,但他沒管三個孬兵的灌輸。
不是他喜歡封朗了,而是他要走了,這些跟他沒啥關係了。
封朗被折騰了一個來月,已經達到了上麵的要求,令行止,知道了上下級的關係,這就夠了。
他的任務完了。